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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回门2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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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一下,过两日还要拜访德文家。在家期间,还是以陪卡玛为主,恰好轮流照顾孕虫的顺序到了希佩尔,安白就和希佩尔一同留下了。

希佩尔显然还不习惯三只虫共处一室的情形。

他这样拘谨,倒不如西格拉从容。

安白猜想这是自己和优兰的争执带给他的后遗症,是以稍表理解。如今与优兰暂时停战,他也能分出心来打理与希佩尔的感情了。

不过摘掉面巾,还是让他有些许可惜。他原本和优兰约定的意思是,不在公开场合挡住脸……

Emm……偷偷威胁一下希佩尔吧。

新到货的橙色方巾被安白暂时藏在了主屋柜子里。

希佩尔顾及照顾孕虫的职责,并未过多梳妆,只是小心地在二虫面前,通过家用机器监测房间环境和卡玛的身体状况。

安白则感兴趣地看着希佩尔的背影,稍稍偏头,和卡玛说了几句小话。

卡玛捂住嘴,眨眼反复确认。

安白点点头。

卡玛便露出“好吧”的神情,轻轻起身,从背后揽住希佩尔的腰。

希佩尔吓了一跳,起初以为是安白,扭过头来才看清是卡玛,露出了惶惑的目光。

“卡玛,有、什么事?”

“侍君别紧张,”卡玛友善道,“你都看了三遍了,检查没有问题,就坐过来休息一会儿吧。”

希佩尔还不习惯被这样揽着,对方又是不熟悉的家虫。

卡玛平日冷冷淡淡,寡言少语,并不常与虫亲近,只在原有家虫的小圈子里活动,和他也不过是见面点头的交情。囿于艾侍君和优兰的过节,希佩尔也不好主动与之结好,至今以为自己被厌恶着。

他不知道卡玛是只社恐小狗,需要被热情的虫捡走。如今当着雄主的面,希佩尔还以为这只是对方故意讨好、留下家虫和睦表象的套路。

即便是套路,自己也不得不迈进去。

“劳你关心,这也是我职责所在。”希佩尔轻轻转过身,避开卡玛的腹部,不留痕迹地向外退了一点。

卡玛似乎并未察觉他的意图,弯起眼睛,恬淡地笑了笑,把他拉得更近了一点。

安白支着下颌欣赏他们的贴贴。

希佩尔到底不敢用力,只好由着卡玛动作,孕虫的甜蜜气息似乎从发梢传来,令他歆羡之余,黯然神伤。

受宠的雌虫,即便有些小心思,也会被宽宥和喜爱。所谓爱屋及乌,不就是连小小的顽皮和不足都视作可爱之处吗?

没有显赫的身份仍能得到贵族宠眷的,才是真的被放在心上的虫吧。

希佩尔作为大家公子,本来只要守好礼仪就够了。他会得到高贵的地位和雄虫的尊重,即便受了屈辱,也有权提出质疑。

他的婚姻生活本来不需要太多的爱情。

可是双亲珠玉在先,让他难以不去期待和渴望。

王国的贵族似乎都以为,争取和莱西洛雅氏联姻的机会,不外乎出于对名位的追求。作为庄园遍布海内的大家族,莱西洛雅氏无疑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国度,他们的荣盛与王室比肩,又远远不为王室所及。

历来领主的雌君,都享受极高的尊荣。每每于上流场合露面,都引得众目瞻仰,轻易便成为群体的焦点。

王国许诺的特权,不过是旁虫所称赞的小的一部分。令莱西洛雅氏盛名悠久的,还是它百世积累的财富、富有传奇色彩的历史、神秘而优雅的家风,最重要的是——

立足顶尖的精神传承。

但那都不足以构成希佩尔的全部考量。

他曾经远远地见过姜央雌君。

布里农氏远嫁的公子,在熙攘攒动的浪潮之中,乘着花团锦簇的香车,缓缓地穿过众虫让出的红毯道。

虫虫都说,在那一场冰冷的政治联姻里,姜央用他的自由和青春,换取了一场华美盛大的权力之梦。

希佩尔却看到,冯威惬意地搭着手臂,似有似无地朝路过的虫招手,慵懒的目光总不经意地黏上姜央笑容洋溢的面庞。

希佩尔开始确信,莱西洛雅道路以传的奇幻故事并非虚假。

这是一个盛产爱情的家族。

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够不到爱情的影子。

总是刚刚得到希望,就被把希望摔碎。

他甚至疑心,一意孤行地来到这个家,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恍神间,他便被卡玛推到了靠窗的小沙发上,恰好撞入了坐起身来的安白的怀中。

一声轻笑荡漾在耳畔。

“卡玛,干嘛捉弄希佩尔?”

“明明是安想这样的。”

惶惑浮上了希佩尔的心头。

而雄虫的下巴已然依到他的肩边。

“我可没让你下黑手。”

安白死不认账,从身后环住希佩尔,把他又朝自己这边拢了拢。

“希珀,怎么老是站得离我们那么远,你难道不想融入我们吗?”

突然亲昵的称呼让希佩尔手足无措。

“雄主,您、您说什么……”

安白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希珀,不喜欢我给你的爱称吗?难道你的昵称,只有优兰才叫得?”

这就是欲加之罪了,希佩尔岂能承认。

“怎么会?我只是……受宠若惊。”

雄虫心情好的时候,他的自称便能大胆一点。

只是话说出口,又好像为雄虫的冷落而幽怨一般。

他不禁暗暗自责,想要出言补救。

安白却低低笑了两声,柔声道,“是我之前把你吓到了吗?对不起啊,希珀,你这么懂事能干,我本来不该那样对你的。”

“雄主、无需道歉。”

雄虫的吐息令希佩尔肌肤发痒,他难免去思考安白态度转变的原因,最后却只能将它归结于优兰的妥协。

希佩尔意识到自己是个家庭工具的事实,雄虫把他看作牵制和平衡的手段,如今目的达成了,也便和颜悦色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您是一家之主,总是考虑得多些。我既嫁进家来,自然谨遵安排,全意追随。何况……我本就有不周到之处,仍须您多多教诲。”

他这一板一眼的回答让安白微微一叹。

虽说是大家风范,到底有些生疏。本来也不至于这样,都是我吓得狠了。

总这样也不好呀。

“好啦,希珀,今日可没有什么教诲不教诲的,我们就是在一起玩儿嘛。你来家里这么久,都没和家虫们热络起来呢。刚好现在在一块儿,你也好好认识一下卡玛啊。”

安白热切地招招手,“卡玛,来。”

卡玛笑着走过去,坐到了安白的腿边,自然地依到他的怀里。

希佩尔被拢在他们之间,颇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雄主,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安白反问道。

“我、”希佩尔有些不知所措,生硬地解释道,“我太重了,怕是压到了雄主,我还是到一边去。”

他本想起身,或是坐到安白的另一侧,不至于有过度分宠之嫌。如今比较是卡玛孕期,凡事当以卡玛为主,他也不好拿乔做大。

结果反而是卡玛把他拽了回来,亲密地贴着他,仍把他挤在自己和安白中间。

“别走啊,希佩尔侍君。雄主愿意抱着你,怎么会嫌你重?何况你本来也不重啊。”

卡玛又挽住他的胳膊,“侍君与我应该是同岁,就是不知,侍君是几月生的?”

希佩尔哪里被这样过,他所见到的家虫相处模式,多是恭敬而疏离的。便是有几位稍亲昵些的,也不会在举止上过界。

卡玛的举动真是超出他的认知。偏偏雄主还兴味盎然,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我是十一月生的。”希佩尔如实答道。

“噢,”卡玛惊奇道,“难怪你看着年轻呢,我差点要叫你哥哥了。”

希佩尔心情稍微放松,缓声问他,“卡玛是几月呢?”

卡玛举手伸了三根手指,“我是三月。”

“如此,该是我称呼你为哥哥了。”

希佩尔说。

卡玛笑了笑,“侍君客气了,只叫我卡玛便好。”

家用机器发出了淡淡的提醒声。

催促灌溉的。

虽说是白天,但时间周期就是这样。

照常来说,这只是理论的周期,实践上不必太过准时。然而在安白这里,反正条件都满足,既然已有了最好的标准,便依照它的要求去做好了。

为了后代的健康和发展。

卡玛脸色因这提示音,一下子变得绯红。

刚刚营造的和谐氛围也被机器语音冲淡了。

希佩尔看出接下来的事,识趣道,“我先回去……”

然而他挣了一下之后,腰上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卡玛对安白的意图心知肚明。

啊啊,现在要轮到希佩尔侍君了。

“侍君、不用避讳。”卡玛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偷偷瞟了一眼安白,“这种事,在我们家,很寻常的。”

这种事,什么事?

希佩尔面露不解,心里却浮起不安。

卡玛说的,该不会是……

在希佩尔怔神间,卡玛已然褪下了睡衣。

安白随手关掉了窗帘的开关。虽然玻璃是单向的,但光天化日之下围观那种事,对希佩尔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诱导性的信息素渐渐蔓延,就连希佩尔也受到影响,渐渐双腿发软。

“抱歉噢,希珀,你得先忍一忍。”

安白安慰性地亲了亲希佩尔的唇角,吩咐他,“扶卡玛去卧床上,好吗?”

希佩尔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第一次知道雄虫的信息素还可以如此热烈。

但他不得不听从雄虫的吩咐,勉强起身,搀住卡玛。

他注意到卡玛身上的吻痕,多得像是草莓的籽。

如果雄虫只是把对卡玛的灌溉和安抚看作低限的义务,根本不会投入这样的心力。

可见莱西洛雅的爱神之名并非虚假。

可是、可是。

希佩尔忍住心中的酸意,小心地护住卡玛,等待雄虫的下一步命令。

卡玛拽了拽他的袖子,指指床边的柜子。

希佩尔迷茫地爬到那边,打开了抽屉。

是一副银手镯。

狱享版的改良装。

卡玛的手指又点了点床头的一道暗环。

希佩尔瞬间了然,不禁肩头颤抖。

他们……要做什么?

雄主要对卡玛、做什么?

卡玛凑到他耳边,悄悄说,“挂到环上,有个扣子可以扣住。待会儿……你得把我拷起来。”

希佩尔咬着牙,双手迟迟不肯动作。

直到安白来到床边,卡玛也歪头露出疑惑的神情,他才难过地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对卡玛?”

卡玛明明还在孕中,也不曾犯过错。

雄主为何要、责罚他?

两虫的面容都凝滞了一会儿。

希佩尔的不平太过昭然,让他们感到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恶事。

直到安白率先失笑,“希珀,你可真是……”

“我这样做,当然是因为喜欢卡玛啊。”

以及卡玛喜欢。

卡玛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如今被希佩尔一本正经地点出,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安都吩咐了,您、您就别问了。”

他夺过希佩尔手中的银镯,偏过身子,将它安在了床头。

卡玛扣住了右手,左手实在扣不上,只好又来拜托希佩尔,“侍君,你帮帮我。”

希佩尔恍在雾中,不知何时扣上了那道银镯,再回神时,仿佛已经置身信息素酿成的蜜的巢里。

耳畔回响的只有那句:

“侍君,你帮帮我。”

在安白决定结束他的潜伏期之前,希佩尔都只能代为效劳。

发酵的过程比蒸煮更为重要。

卡玛屡次难耐地缠在他的身上。

他也在这过程中逐渐凌乱,如画板上斑驳的颜料,被丢弃在地面上的废草稿。

梳整熨帖的淡金发变得湿漉漉,毫无章法地垂在额畔,就连总是紧扣的第一枚扣子,如今也被迫散开,自揉乱的衣领向下,一路起了迤逦的褶皱。

卡玛必须忍耐,而他也丝毫不能松懈。

这是属于孕虫的圣地。

希佩尔不该涉足的。

哪怕雄虫就在身边。

哪怕女娲伏羲交缠的蛇尾,已将眼前的世界卷入一场洪荒的梦幻。

希佩尔也只是个旁观者,一只局外虫。

他不得不捏紧衣衫,通红着脸,苦苦忍耐。

他不敢倾诉,也不能打扰。

只有闭着眼睛倾听他们缱绻到令虫心碎的痴声的爱语,黑暗隔绝的世界外,是只属于恋虫的天堂。

他这才明白,“因为喜欢卡玛”这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这难道又是对他的另一种责罚吗?

像是在讽刺他:你是不配得到我的幼崽,和我的宠爱的。

不过是一个联姻对象。

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

为此,希佩尔不得不拿出自小以来接受的所有有关恭顺的教育,来克制自己、说服自己。

眼前的雄虫是他的雄主。

是肩负着整个家族重担的虫。

这个虫不能施舍太多爱情,也不能随意地付出真心。

雄虫只能给他有限的关照。

而能够留在雄主身边,占据这样的地位,他也该知足的。

所以他不应……嫉妒。

卡玛失神到近乎昏眩的时候,希佩尔以为这场针对自己的酷刑即将结束。

但是并没有。

雄虫只是轻柔地解开了床头的银镯,低头附上专注的一吻。

随后转过头来。

希佩尔心绪茫然,浑然未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当有所察觉时,他已然成了被剥开的笋。

“我没打算冷落你哦,希珀。”

安白安抚式地和他贴了贴脸,“等我清理一下。抱歉,需要一点时间,你再忍一忍……”

有信息素的加持,安白不必耗费太多的体力,这让他还算游刃有余。

安白给卡玛盖上被子,就去洗浴间冲洗了一会儿。

希佩尔依旧搞不清楚状态。

雄虫难道要当着睡着的卡玛,与他做事吗?

且不说希佩尔承担着照顾卡玛的责任。

就算是为了第二侍的尊严……

卡玛却不知何时悄悄转醒,短暂的昏眩只是给他留下了喘息的节奏。

他这个瓶子已经装满了。

如今,该把水倒在别的地方。

卡玛渐渐坐了起来,冷不丁将希佩尔揽到身前。

“辛苦侍君了,”卡玛像是无意识地把脑袋依在希佩尔的脸边,就像和安白做的那样,“该我帮你了。”

希佩尔吓得不轻,偏偏身体受信息素影响,酸软无力。

“不行,你、你别这样。”

“侍君……”卡玛的动作虽轻柔,却不容推辞,“雄主就要回来了,你早些准备好,也好让他快点疼爱你,不是吗?

“您不必顾及我,这都是很平常的。

“您也不要、嫌弃我……”

希佩尔招架不住,竟不自觉地泄出泣音,全无公子的持重。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卡玛说的话。

其实他也是想的。

“我不嫌弃你……”

希佩尔微微启唇,却吐不出别的字眼来。

他只是无力地将脑袋搁在卡玛的肩上,承受着对方的尊重与宽容。

等到安白回来的时候,希佩尔的大门已然敞开。

此时的安白比希佩尔拥有更多的忍耐力。

他甚至还不紧不慢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小雨伞。

卡玛已经怀蛋了,短期内他不想再迎接第二个,来加倍自己的固定义务。

希佩尔从窸窣的声音中理解了什么,眼光潋滟地望向安白。

雄虫竟如此谨慎,还当着卡玛的面,这样明晃晃地暗示:

希佩尔的腹中不会孕育幼崽。

这是对卡玛的安慰吗?还是对我的羞辱?

不被爱的虫连怀蛋的资格都不会有。

倘若有一天,彻底丧失了雄虫的注意,往后的漫漫长夜,又该如何度过?

未及遐想,希佩尔的意识便被汪洋覆没。

雄虫的欲望并不如他的爱一样冷淡,嵌入的一瞬他心中闪过的也许是征服的快感。

这样高贵的雌虫,也不过是网中鱼,任他摆布的玩偶。

真实的安白的想法只有:希珀真涩。

那种明明羞赧抗拒还是不由自主迎合的样子,太符合安白的张力美学了。

明明被欲念主宰,还是试图维持端庄恭谨的样子。

像是包裹在竹筒里的糯米饭。

甜蜜又清香。

“动人的希珀。”

“你是深海蚌里的明珠。”

“承载于泡沫中的醉色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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