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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回门1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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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还在思考,如何不动声色地在西格拉的精神域留下活精神丝。

脱离控制的精神丝会产生激烈的反应,这个问题暂时难以解决。

以西格拉的敏锐,也许会产生怀疑,到时又如何解释?

回门的事宜暂且压下了他的想法。

今天要去美纳达家。

优兰兴趣缺缺,像是把这当做不得已的任务。向原本的家族求助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着双向舍弃的关系。

美纳达的秘密似乎已被他探尽,唯独精神核的远古记忆,没有安白的协助,一时无法获取。

他被换上了高开叉黑色旗袍,依旧是黑色长手套,宽大的披巾挽在手臂上。

安白破天荒地揽住他的腰,在虫前彰显亲密,实则加强对他的监视。

最好不要起什么歪心思,这里可不是虫员松散的疗养院。

优兰半垂下眼睛,生硬地顺应着安白步伐的节奏。

原玲看到这样的景象,露出欣喜的表情。

康的雌君战死缺位,目下只有原玲最得他心,然而原玲膝下二子,达佩与优兰都太过叛逆,时常让康心生不快。

如今优兰总算成家,有了雌君的端庄样子,让康甚为欣慰得意。

对方可是莱西洛雅氏的公子,王室之外最顶尖的家族的继承人。

康亲自出门迎接,言语中偶尔透出恭维之意,在安白看来颇有表演意味。

安白从容地应答,心里却觉得无聊。

难怪优兰见到他的家长无精打采,一言不发。

有些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连安白也只能象征性地敷衍一下。

按说回门是要住一夜的,侍从们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安置好物品后,便引他们到了大厅。

安白才发现,美纳达家的等级森严程度,比在王城见到的还强了三倍不止。要拿自家来说,那就是狼牙棒对美工刀片了。

康自不必说,作为掌管权威的大家长,拥有对全部家庭成员的管控权。本该与康分享权力的雌君已然缺位,各个雌侍在名义上不分高下,实质却凭其家世、职位、生育等条件,有所区分,从所领雌奴数上便可见一斑。

原玲却是个例外,身后没有太多雌奴和随从,却坐在离康最近的位置。虽然如此,也看不出来有多少话语权,像是菟丝一般,依从于他的供养者;却被近旁的雌侍厌恶排挤。

安白大概意识到康喜爱原玲的原因。说话细声细气的原玲与其他雌侍甚至与大多数雌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佐证了康的绝对权威,让康得到了至上的尊严。

这样的尊严只是凌驾于个体的软弱,而非“敬者恒敬”的常律和守则。

安白并不羡慕,反而有点想吐。

他没法和这些陌生的“亲戚”待太久,无形之中的压抑氛围让他san值狂掉,他维持着面上的冷静,下意识寻找熟悉的事物。

他不禁问,“达佩不在吗?”

听康的说法,为表隆重,家族有身份的虫基本都来迎接了。怎么偏偏不见达佩?

康滞了一下,没想到安白和自家雄子也有往来。喜出望外之余,还有些许尴尬和不悦,怒道,“这小子……”

原玲连忙安抚他,扭头软声接话道:“达佩他本是要来的,这不是新纳了个虫,出现暴动了。本是个雌奴,不打紧的,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想的,把自己关在屋里,真是……我再去把他叫来。”

安白摆手道,“不必了。”心中却暗讶,看样子,达佩也是原玲的孩子。那他和优兰岂不也是同出的兄弟……

他们家的关系也太差了。

雌侍们见到原玲膝下两子都和贵客有牵扯,不免露出酸色,暗暗嘲讽。大意不过是达佩不敬客虫,又与优兰多有龃龉,雌父原玲教管不严。原玲自是无话应对,任凭康一声怒喝,止住其他雌侍的口。

雌侍们这才把目光转到安白身上,希望安白与自家雄子多加交流云云。

安白应接不暇,干脆把优兰推出去,说道:“这等事,嘱托雌君便是了。”

优兰瞟了他一眼,冷笑一下,露出病恹恹的死虫表情。

众雌侍的话登时憋在肚子里。

那副死脸给谁看呐?

安白这才发现,优兰的杀伤力简直不分敌我。

本想把烂摊子推过去,没想到直接被整熄火了。

好现象,可以持续利用。

大厅会面结束后,雌侍们就该散去了,公子们倒可以留下,只是他们怯于和优兰打交道,便只敢远观。

毕竟印象里,说不到三句话,就会被对方扒得赤条条不剩,一点隐私都无。

优兰从哪儿偷到那么多秘密的?

优兰接下来得被带到原玲房间内,聊些私房的话。雄子是不该入内的,但安白又对优兰放心不下,总疑心优兰会暗中做些什么。

面上又不好直说。

对优兰的管束原是美纳达家主私下纵容的事,自从优兰过了莱西洛雅氏的家门,康就更鞭长莫及了。原玲显然也对内情知之甚少,言语中也只是担心优兰的野性与大家族的规矩抵牾。

优兰看出安白的顾虑,难得露出了几分轻松看好戏,想知道对方要拿什么理由来“硬闯”长辈卧室。

却冷不丁收到安白警告的目光。

优兰这才稍加收敛,微微偏头,轻细的吐息触到安白耳畔。

“记得卧室床头的花瓶吗?后面的墙里,藏着监视器。你就拿那个……来监视我吧,雄、主、大、人。”

优兰从容的眼神暗示着他没有逃跑的意图。

毕竟,美纳达家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

在解开世界的秘密之前,自由都与他无关。

安白将信将疑地回到卧室——那里曾是优兰的房间——孤身一虫时,挪开了床头花瓶。

优兰那时的确格外地检查了一些地方,没想到是出于这种意图。

确认监视器是否被挪动?

他的雌君平日在家里,究竟都在干什么?

安白无语地敲了敲墙壁,果然听到异常的声调,便将手掌贴上去,稍微按了按。

墙内缓缓弹出一个格子,颜色与墙体无异,内部放着一个精巧的设备,似乎关着机,用手一触摸就亮了起来,很快就和安白的手环产生了关联。

里面还有一盒无标签的透明膏体,大概是修补墙面痕迹用的。

安白挖了一点,按回格子,把墙面抹平。

随后,他在光脑中找到了新连接的收讯设备,扫描排除病毒入侵的可能后,谨慎地打开了收讯界面。

超清卧室影像登时跳出到眼前。

安白无比震惊。

美纳达家的隐私,也太……透明了吧?

卧室还装摄像头?我们家才只有公共区域的防盗监控而已!

优兰和原玲的谈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安白心虚地戴上了耳机。

原玲的话无非是老生常谈,大抵是他侍奉康时积累的经验和心得。安白甚至怀疑,优兰都不必特意去听,只要把从监视器里看到的回忆一遍就够了。

优兰的表现也很常规,和在家中并无区别,被问起作为雌君的境况时,也只是说“了了”而已,也算是守口如瓶了。

这样的态度自然引起了原玲的责怪。

“定是你不恭谨,不听从雄主的教训。安白公子的身世是极好的,对你又重视有加,你得把他放在心上才是。”原玲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一开始对那位公子没有想法,不然他何至于强行匹配你?可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相处久了,不就是那么回事。

“你好歹是个雌君,天然受法律保护,不必为一点雨露恩泽,争三抢四。现下趁着新婚,该把雄子锁在你的屋里,也别让那第二侍,或其他家虫夺去。等有了蛋,就什么都好说了。

“最好是生个雄子,在家中站稳跟脚,也能得到雄主的喜爱。将来地位稳固了,也好为你弟弟铺路。”

优兰原本还只是翘着腿,百无聊赖地听着原玲的“教诲”,如今却是绷不住心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下子“呵”出了声。

原玲话语戛然而止,不明所以地看着优兰,等待他开口。

优兰扯了扯唇,“雌父的算盘总是打得这样好。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事与愿违?实话说,我可没打算耗在那个家里,也不准备听您说的,要什么蛋和地位。雄虫宠爱的大有虫在,我嘛、充个数罢了。”

原玲瞬间蹙起眉毛,十分不理解的样子,“你还说这样话。你入了门,岂有离开的道理?正因为其他家虫分的宠爱多,才要你去争一争。安白公子刚刚成年,尚无虫崽,你得抓紧时间,诞下第一个虫蛋……”

优兰勾起嘴角,别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无意间擦过隐形监控所在的位置,便愈发轻佻,像是在说:你听到咯?

安白眼角微抽。

这隔着屏幕的催生……

原玲显然不会知道卡玛怀蛋的事,如意算盘指定要落空。抛开这个不言,他和雌君压根没有肌肤之亲,更不必说生育虫蛋了。

再说了,宠不宠爱、喜不喜欢的,和蛋有什么关系?

反正幼崽出生也是一起养。

然而安白并没有插话的机会,也没有这个必要。

这次回门表面上是维持和美纳达家的联系,实质上还是为了巩固和王国的关系。原玲怎么想,只要不拿到明面上来,他都不必在意。

让优兰自己去应付好了。

正想着,安白便看到优兰站了起来。

私房话的时间已经到了,他的雌君已经感到厌烦,走到床头按响了安白所在房间的铃。

安白吓了一跳,缩小监控画面,连忙伸手去接通。

优兰倚在床边,低低道,“雄主大人,该来接我了。”

“知道了。”

安白总觉得对方的眼神里有促狭的意味。

好听吗,雄主大人?

安白真想把他的表情捏得正常一点,再不济,换成扭曲变形的画面也行,好歹搞笑。

雄子还是第一次干这种暗中窥听的亏心事呢。

他动身去接优兰,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床边多了一个箱子。

“这是……什么?”

优兰扯下长手套,“想也知道,催生工具。”

安白皱起眉。

“进门也不知会一声?”

而且,他前脚刚走,后脚就送来了?

原玲是不是暗中和康说了什么?

“他们把我房间的锁换了,不然也是进不来的。”

优兰翘腿坐到床边,弯下身子,拨开了箱子上的卡扣。

各种器械一应俱全。

“雌父就只会挑些家主喜欢的,不觉得这也太老气了吗?”

安白的世界观快要炸裂了。

美纳达到底是个什么物种?我们的远古祖先真的是兄弟吗?

为何发展路线如此迥异……

“放、放下来。”

不是,那些玩意看起来好像比卡玛用的疼多了……

关键是我也没打算用啊。

优兰仿佛没听见似的,拿起某根细长的东西。

“要我说,雄主大人,你折磨虫的手段,还是嫩了些。就连管控,也漏了……关键的地方。

“你用在我身上的束具,不过是让我行动难受罢了。可是……怎能使我精神叫嚣着向你臣服呢?”

优兰随手甩掉那根,身子向后一倒,堪堪用双臂撑住。看着安白逐渐睁大眼睛,他笑了一声,将一只腿曲起搭在被子上,旗袍底下的风光就藏不住了。

安白紧张起来,“你干嘛?”

“干什么?回门之夜,当然是要睡觉的。”

优兰当着他的面脱下了内裤。

安白叉开手指捂住眼睛。

然而,显然……嗯。

优兰笑得肩膀微微发颤。

“雄主大人,今天可只有一张床。你打算怎么办呢?”

安白义正词严道:“你睡地上。”

优兰笑容一滞,随后将内衣丢在篮子里。

“好吧,不过……在那之前,要不要看点有意思的?”

安白好奇道:“什么?”

优兰挪开了床头柜,低头推了推地板的暗格。

安白震惊:还有??

“你平时都在偷看你雄父雌父的……”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优兰嗤笑了一声。

“我对他们可没兴趣。”优兰触了一下设备,瞬间被针扎的感觉刺麻了手指。他抿抿唇,侧眼看向了安白。“其他雌侍的,倒是经常看呢。我们家的玩法很多的,雄主大人,你若想体验一番,我也不是不能舍身……”

安白心知优兰在装乖,毕竟对方一直不排斥以身体作筹码,来交换秘密。但他偶尔会觉得,优兰心中藏着一团迷雾,这团迷雾驱使他做些常虫难以理解的事情,而迷雾的根源,就在美纳达家。

如今好像窥到了一点影子。

“难道这次回门,你真的打算呆在这,偷听一夜的私房?”

安白问出了像是试探的话,让后者不明就里。

优兰静静地看着他。

安白走近两步,捏住了优兰的手指,“你不想去偷精神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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