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剑锋横在我身前。我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在微微颤抖——不是因恐惧,而是寒毒发作时的剧痛。面具人缓步走来,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青铜面具上,映出诡异的花纹。
"柳伯父临终时,你还在西域当缩头乌龟。"我撑着画影剑站起身,故意让剑尖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要说遗言也该托梦,何必劳驾你这见不得光的东西传话?"
面具后的笑声像夜枭啼鸣。他突然甩开折扇,残页上的朱砂符文在黑暗中泛起血光。展昭立即横剑格挡,却见那些符文竟脱离纸面浮到空中,化作数十只赤红蝙蝠朝我们扑来!
巨阙剑舞出的银光与蝙蝠相撞,爆出团团腥臭血雾。我趁机掷出三枚透骨钉,却见钉尖穿透面具人身体如同穿过空气——又是幻影!真正的威胁来自头顶,天花板突然裂开,铁笼当头罩下!
"小心!"展昭拽着我滚向书架间隙。铁笼擦着他后背砸落,将方才站立处的地砖压得粉碎。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这傻子肯定又崩裂了伤口。
面具人站在铁笼顶端,折扇轻点笼柱:"二十年前柳老爷子发现《山海经》能操控蚀心蛊,连夜进宫面圣..."他故意停顿,扇尖转向展昭,"当夜值守的御前侍卫姓展,可有印象?"
我心头剧震。展昭的父亲确实曾任御前统领,在我年幼时去柳家找柳青玩耍还在柳家做过客。但若按面具人所言,柳家灭门案竟与皇室有关?展昭的剑尖微不可察地偏了半寸。
"展大人别听他挑拨!"我高喝一声,袖中暗器尽数射出。面具人飘然后退,铁笼突然射出无数蓝线,将暗器尽数搅碎。展昭趁机劈开笼锁,拽着我冲向甬道。
黑暗中有风声呼啸。展昭点燃火折子的瞬间,我看见了此生难忘的景象——甬道两侧整齐排列着水晶棺,每具棺内都躺着个"包大人"!他们心口嵌着蓝色晶石,有些已经睁开空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