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工作宠物人过来,雇她们担就好。”
赵月眉闻言皱了下眉头,随后直接拿了一个扁担和一个桶进来:
“我们自食其力,不乱花寅斑的钱。现在你跟我去担水。”
瞧了对方一眼,松萝突然直接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摆烂。见松萝这样,赵月眉先是反复地说如果不去就会告诉寅斑,见说了一盏茶的功夫都没用终于急起来,直接上前拖松萝的胳膊想要把人硬拉出去。被对方拉着,松萝一只手扒着窗台上的石头就不起来。
似乎是有些气急,赵月眉突然拉开了床铺下面的炕洞:
“我知道!你必是在床柜里藏了水自己用,才不着急担水。你不给我水用,你故意刻薄我!”
看见赵月眉把才烧过的炕洞拉开了在里面乱掏,松萝大吃一惊,立刻跳起来硬把赵月眉的手从炕洞里扯了出来。但赵月眉已经被炉膛里的炭烫到,举着两只被熏黑的手崩溃地大声尖叫。慌乱中松萝从床侧拖出了半桶自己藏的水,用力把赵月眉的手压在里面冷却。
就在两人用奇怪的姿势压着手的时候,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只见寅斑急匆匆地冲进了屋。看见赵月眉的手被松萝压在水桶里,赵月眉整个人正无助地大声哭叫,寅斑冲上来一把就将松萝推开。拉起赵月眉的手,寅斑急道:
“你没事吧?”
略微反应了一下,赵月眉突然指着松萝哭喊:
“是她!她要害我!”
似寅斑勃然大怒,抓起旁边地上一个小博山炉砰地一声就砸在了松萝头上。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松萝躲闪不急直接被击中了额头,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眼前直接一黑。看见松萝直挺挺倒在地上头上不住淌血,寅斑终于有些降温,跪着上前俯身拍松萝的脸:
“李松萝,喂!你别装死!”
见拍了两下没反应,寅斑抱起松萝挤开赵月眉快速冲了出去。
这下松萝又在胡大哥处吃了半个月病号饭,这期间没有一次对寅斑提起赵月眉不认识北方炕洞的事。松萝想,在这场关系中赵月眉是不是花娘转世并不是关键,很多时候前缘只是个壳,里面包裹了太多东西。说人话就是,也许寅斑选择赵月眉并不是因为听说她是花娘的转世。寅斑喜欢的事赵月眉浓厚的热情,强烈的冲动,身上满载着兽性的人味。而且从逻辑上说,松萝也不能将赵月眉不认识炕洞和她冒充花娘划上等号,也许这种有前世记忆的人确实不能记得所有事。况且说到底,现在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头被打了个洞后,松萝起初对寅斑很冷淡,每次寅斑来都背着身不讲话。这个阶段寅斑倒是安之若素,经常带一些营养品过来,还经常一边削苹果一边自顾自对松萝说一些山上的八卦。
到了后半个月,松萝对寅斑的态度突然好转,开始主动向寅斑要吃要喝要小玩具。看见松萝这样,寅斑反而深沉起来,也再没有了讲八卦的心情。有一天松萝喝了安神药睡着,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正拿着自己的手撸手上的金镯。
松萝有些吃惊,但也没敢妄动,但闻这个骚气的味道,正撸自己首饰的似乎是寅斑。摘了金镯子,寅斑又慢慢摘下了松萝的两个东珠耳环,随后絮絮地低声对胡大哥说话:
“你看好她,不要让她跑了。把这些东西摘掉,没有钱,她就跑不到哪儿去。这些可都是我买的,一件一件单独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