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实践。”
“实践,才是我们认识的目的。”
“所以,这也就是我们没有必要去完整复刻一个人心理的原因,大部分时候,我们只需要知道那些大众化的心理特点就可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给人在心理学上进行人格分类的原因。”
“我们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了解透彻所有人的性格与心理。”
“只是有时候,在我们看来,普通人的心理只需要那么粗浅的分类,就够了。”
“我们是不同的,可是我们又是如此的相同。因为我们的相同来源于不同。”
台上的导师演讲完毕后,台下响起了理所当然的掌声。
同学们在底下窃窃私语,也有一部分人则是兴奋地交头接:“导师的演讲让我更深刻的理解了哲学了呢!”
可天知道导师演讲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让他们更懂哲学中的“同一性寓于特殊性之中”。
在导师讲到某一部分内容时,他开始从原本靠坐在大厅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状态中脱离开来。
他睁开眼。
刚好也撞见导师看向他这个方向的一眼。
冷漠,忧郁,纤细,某种脆弱不堪的坚持。
又或者什么也没有。
那双眼中什么也没有。
……那就是这段回忆的开端。
[“你不需要清楚地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也不要为此甚至去完整地代入他们的心理。”]
[“你只需要从他们相似的那一点看起。”]
【我的学生。】他好像从导师的眼中看到那未尽的指名道姓的话语与一声悠远的叹息。
就好像导师知道他将来会面临什么。
某些……和当年的导师,一样的,经历。
导师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从哪里跌倒的。他最后或许爬了起来,又或许没有爬起来。
但毫无疑问,导师想在他这个学生同样跌倒前,警告他;又或许只是无奈的徒劳尝试。
毕竟正如导师说的那样,
[我们是如此的相似。]
所以如此相似的我们,也必定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
[冷漠,忧郁,纤细,某种脆弱不堪的坚持。]
无奈的冷漠。
和即使如此仍想要提醒的坚持。
这两者交缠的忧郁,与纤细。
——
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来回应。
无论是日益备受摧残的心灵,那个人,还是导师的提醒。
而被沉默以对的这三者,最后,也理所当然地,成了问题。
第一个使他有了那样的副作用,第二个……第三个,他差一点迷失了。
好在,他不只有一个老师。
但也正坏在这里。
他的另一个老师,在察觉到了这一点后,同时就毫不犹豫地利用了这一点,或者说,强硬的扭曲了它。这让他差点犯下大错。
也正是这种强硬的扭曲,使得他在最后,才在将要犯错之前及时醒悟过来,意识到当初他的心理导师想要提醒的是什么。
然后,挣脱束缚与枷锁,将手中的刀斩向另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