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看见沈裴玉和楚瑗进来的时候,立马收敛了之前的杀意,面上是和蔼的笑容。
“公主殿下,将乐。你们怎么不去宴会,到跑我这里来了?”
沈裴玉扶着林悦的手坐回位置上,“宴会上有些喧闹,想出来静静。”
“也是,你本来就是要静养的。”
“公主殿下怎么也来着了?”
楚瑗拉过林悦的手道,“哎呦,林伯母,我想你了还不成吗?”
“哈哈哈,公主也会撒娇了。你是为了那个贼人来的吧。”林悦拍拍楚瑗的头,有些无奈,“那个贼人啊,并不是真正想要毁公主清白的人,幕后主使另有其人。那贼人想咬舌自尽,被我拦住了,现在还在医馆里躺着。”
沈裴玉有些疑问,“就让他在医馆,不怕他跑吗?”
“这叫引蛇出洞。”林悦得意的笑道,“臭小子,别小看我林悦。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
“好好好。”
这边沈家母子和公主在愉快的聊天,而另一边也很愉快。
大月氏的使臣探子见沈裴玉和叶舒两人往房间走后,立马去通知还在宴会上的公主。
迦尔希娜闻言,借故离开宴会,避开人群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沈裴玉休息的院落旁。
左右环顾没有人,迦尔希娜推门而入,果然听见了床上有个正在呻-吟的人。
她以为那人就是沈裴玉,激动的走了过去。
她就喜欢将美人都聚集在自己身旁,此番来大燕也是因为听说中原盛产帅哥。
来了以后发现果不其然,都是帅哥。
而沈裴玉是最合她胃口的人,漂亮的瓷美人,折磨起来肯定也很舒服。
并且她是大月氏的公主,能被她看上,也是沈裴玉的荣幸。
这么想着,迦尔希娜已经将手伸向了床褥,但掀开一看却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这人是林照野是贴身护卫陈最。
陈最翻身一把掐住迦尔希娜的脖子,将她抵到墙边,“什么人!胆敢擅闯世子休息之地。”
“放开我!我可是大月氏的公主!”
“公主?我可没听过公主会给人下迷-药爬床的。”陈最将人甩在地上,“来人,把这个冒充公主的人抓起来。桌上的茶水也让太医院的人来查验!”
“是。”
陈最话刚说完,屋外便进来了一堆人。
看着屋外涌入的人,迦尔希娜也懵圈了。
沈裴玉居然不在屋子里,原本四下无人却在一瞬间全部冒出来。
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
迦尔希娜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从她入城偶然得知沈裴玉的画像到顺利买到迷-情药,以及此刻,全都是一个巨大的拳头。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父王的嘱托,大燕人老奸巨猾,一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
“敢耍本公主!”
只可惜,不管她有多愤怒,士兵似乎不会怜香惜玉,抓着她直接拖出了宫殿。
宴会上,探子悄声来到林照野身旁,告知了这一切。
他了然挥手让探子离开,随后又给楚怀使了一个眼色。
楚怀明白事情已经成功了,便开始了接下来的表演。
大月氏的使臣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被坑了,还在幻想,回国后被大王和公主嘉奖的场景。
楚怀微笑着喝了一杯酒,随即起身道,“定武侯何在?”
正在吃酒的沈万山一惊,立马起身,“臣在。”
“哈哈哈,侯爷,慢些。哎,裴玉呢?怎么不在席上。”楚怀看了眼他身旁空着的座位有些疑问。
沈万山:“回陛下,犬子觉得有些头晕便去休息了。”
“那朕可是要打扰世子休息了。今日不仅是千金宴举国欢庆,也是沈都尉凯辉归来的日子。朕可要封赏两兄弟。”
楚怀语毕,便有人去请沈裴玉了。
只是那人才出去了一会,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回来时神情急促,慌慌张张的跪在大殿中央。
“何事如此慌张?”楚怀揣着明白装糊涂,坐在龙椅上看着慌张的太监。
那奴仆被吓得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禀陛下,有……有贼人……给给给世子下……药……”
下药两字刚出口,沈万山立马就要离席,沈裴清也拍桌起身,两父子怒发冲冠十分气愤。
“快说,世子现在如何!”
沈万山救子心切,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打断了太监的话。
太监:“世子……世子……奴才不知道……!”
林照野适时出声,“侯爷莫慌。本相一直让本相的贴身护卫守在世子院落附近。应当没事。”
跟沈万山说完,他又看向太监,“你这消息从何而来?如此慌张,是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禀大人,奴才在门外撞见了陈侍卫。陈侍卫此刻正在殿外侯着。”
楚怀立马道,“宣。”
不一会陈最就快步都到了殿中央。
“参见陛下。”
“快说说怎么回事。”
陈最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楚怀思索一番问道,“所以你见有贼人趁着宴席期间溜进了世子院中,你进去检查发现茶水被人下药了。便一直等着世子回来?”
“是的陛下。但是世子一直未曾回来。反而是听见了一阵阵的铃铛声响和轻盈的脚步声。那万不可能是世子的。于是草民便准备将计就计抓获贼人。”
“那贼人现在何处?”
“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