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羽:“真的假的?我要十个亿。”
沈延远缄默了。
--------------
回到这里,阮明羽还是住的以前那间院子,院子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和他走之前没什么两样。
以前的侍女小微见到他又惊又喜:“若月公子?”
阮明羽笑道:“叫我阮明羽就好了。”以前顾忌着不能被人识破身份,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敢说话,现在阮明羽释放自己开始叽叽喳喳拉着她磕唠。
小微问他打算住多久。
阮明羽道:“我来三天就走,不放我走的话你老板要遭雷劈的。”他到床底下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他的积蓄,之前走的急,忘了带走。
他抓了一把灵石给小微:“幺妹,之前在山上多亏了你跟我说说话,不然我早就疯了。”
小微惊惶道:“我阮明羽之有愧。”
阮明羽塞到她的手里:“虽说做人讲究一个问心无愧,那什么是问心无愧?就是做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也敢走夜路。对得起别人的同时也要对得起自己,有命就活,有利就赚,有句话说的好,有钱不赚龟儿子王八蛋!给你就拿着,不是亏心钱。”
小微被他逗得捂嘴笑。
小微道:“存够了钱,我想下山开个茶馆。”
阮明羽:“我也是,存够了钱我想开家医馆。”
----------------
三天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要是在源台峰炼丹,那时间“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实在别人的地盘里面。
宋忱溪时常坐在他屋里,什么也不做,就看着阮明羽。
阮明羽就当他是个空气一般,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他的目光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阮明羽实在忍不了,苦口婆心劝他。
“你何必逮着我不放手呢?你要是真的喜欢宋忱溪,你就直接跟他说好了,你们是师兄弟,又不是亲兄弟,你要开不了口,我可以替你来。”
沈延远摇头:“我不喜欢他。”
阮明羽眉毛一跳,忙道:“那你说你不喜欢宋忱溪,当初为什么要把长得相似的人带上山?”
沈延远看着他,“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你来之前,我只有和师弟说话情绪会有波动,但是师弟不常在山上,我就把若月带回来了。直到你来之后,我发现那种感觉好像不同,和你讲话你不理我,我方明白书中所谓‘酸涩’是何种感觉。”
阮明羽道:“没了爱不会死,没了钱会,我看你是自寻烦恼,非要想明白什么是爱。我要像你这么厉害的修为,丰富的家底,我管他爱不爱,我自己一个人都很快乐。”
沈延远看着他,突然道:“给你钱就能留下来陪我吗?”
阮明羽:“打住,不准用钱诱惑我,你给再多也不行,小鸟始终是向往天空的。”
阮明羽不想再跟他待在一块,拿着鱼竿,坐在河岸边,这里果然如他所说的,不会再下雪了。也不用凿开冰层就能钓鱼。
他刚架好鱼竿,一转头,沈延远又出现了。
沈延远坐在他的身边,他明显想要和阮明羽搭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声音冰冰冷冷的,听不出感情。算起来,他和宋忱溪也是师兄弟,宋忱溪和他不同,他不论什么时候,声音里都带着笑,轻松的时候是,愤怒的时候也是。
阮明羽想的入神,没有注意到沈延远凑过来握着他的手,他忙将手移开。
沈延远道:“钓鱼不是这么钓的。”他拿过鱼竿一掷,没多久果然有鱼儿上钩。
阮明羽来河边钓鱼只是顺带的,他其实只是想发呆,至于能不能钓到鱼,愿者上钩。
钓了一下午,钓上来的鱼装了满满一竹箕。
说是来钓鱼,其实鱼大半都是沈延远钓的。阮明羽坐在岸边,没一会儿打起了盹。他单手撑着脑袋,脑袋时不时往下耷拉,或许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心微蹙,长睫扑闪个不停。
沈延远注视着他,伸手支着他的下巴,以免他摔到地上。
他维持着那个动作,也不管有鱼儿上钩,鱼竿被拉扯个不停,对于他来说,好像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阮明羽睡个好觉。
阮明羽睡了半天,睁眼看见沈延远放大的脸,吓得往后摔,差点掉进池塘里面,还好沈延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
阮明羽尴尬地笑了笑。
沈延远:“继续睡吗?”
阮明羽哪儿还睡得着:“不了。”
他收拾收拾往回走,沈延远在后面,与他隔了一段距离,知道看到他回到房间才停下脚步。
沈延远望着他,突然喊道:“阮明羽。”
阮明羽假装没有听到,火速关上了门。
三天的时间终于到了,阮明羽把积攒的东西都拿上,沈延远将他送至门口。
临走之前,阮明羽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他问道:“你知道你师弟什么时候回来吗?”
沈延远:“哪个师弟?”
阮明羽:“当然是宋忱溪咯!”
沈延远:“我都出关,想来他应该快了。”
沈延远道:“你要是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他好日子过够了吗,回去被关在笼子里。
阮明羽但笑不语。
沈延远:“能拥抱一下吗?就一下。”
阮明羽:“不必了。”
他掏出一包灵石,阮明羽眼睛都直了。
“也不是不行,说好了就抱一下啊。”
沈延远小心翼翼地将他拥入怀中。他冰冷的心忽然之间好像疾速地跳动起来。
阮明羽被他按在怀里,他将头支起来:“到时间了。”
沈延远呼吸沉重起来:“马上,再一会儿,就一会儿......”
恰好这时,只听见不远处传来簌簌风声,似乎有人正快速移动过来。
未几,阮明羽听见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虽然带着笑意,但是不难听出其中压抑着的怒气:
“哟,打扰了你们旧情人叙旧?阮明羽,谁让你背着我在这里跟他卿卿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