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房间内的暧昧气息还未散个干净。
叮叮的电话声打破了片刻的美好,萧承瞧着陌生来电眉头紧锁,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听。
“萧总,沈总喝多了,你……”
是何琳。
电话那边声音嘈杂不堪,背景音噼里啪啦的,像是沈煜在砸什么东西。
萧承当时就准备挂断,他可不想处理沈煜和何琳的事。
可下一秒,沈煜就抢过了电话。
“橙橙,你接他电话都不接我电话吗?”
“你是不是讨厌他,我把他杀了好不好。”
萧承格外头大,沈煜是开始神经了吗。
他还未开口,谢临就凑了过来,小声说:“橙橙,他好凶啊。”
那边沈煜的声音高了不止一个语调,他说:“装什么呢谢临,你把电话给他。”
“橙橙,他一直都是这么凶的吗。”
“谢临,你装什么——”那边的沈煜已经破了音。
“……”
萧承侧过脸,瞧着眼巴巴望着他的谢临,把一些话又给咽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觉得是时候要给沈煜一个决断了,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他组织了下语言,平静地说:“沈煜,咱们没可能了。”
“是因为谢临?我可以接受你们……”
纵是再好的脾气的人也会因为沈煜这句话感到不爽,萧承冷漠地说:“你真是大度沈煜,你我之间不关任何人的事。”
“我给你了你机会,我让你离何琳远点,就那么难?你三番五次地给他机会,你体谅他,谁体谅我?”
一旁的谢临静悄悄地下了床,萧承紧紧盯着他,他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搁在了床头,然后一声不吭地打开了阳台门。
萧承当时就坐了起来,他没听清沈煜在说些什么。
他瞧着谢临往外走,立马喊:“谢临!”
“我和他不是……”沈煜仍在苍白地解释。
萧承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跑到了阳台上。
萧承见他站在栅栏边,一着急,也没收住语气,他说:“你干什么?”
谢临无辜地说:“给你些空间。”他老实地打开了手掌,说:“出来抽烟。”
萧承松了一口气。
谢临自然而然地拿出一包烟,萧承瞧了眼,这不是他饭桌上常抽的细支烟,而是包外烟,他说:“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我不想听。”
萧承并不知道现下该如何回答谢临,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更难定义。
谢临站在避风口,垂下头挡着风点燃了烟,他瞳仁里闪着忽明忽灭地亮光,一口薄雾吐出后,他说:“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没有。”萧承瞧着谢临那副无恙的神情,他不想承认,他错开了目光,说:“心情不好,出来抽烟。”
“那怎么穿反了鞋?”谢临带了些笑意。
萧承立马低下头,怪不得如此难受,局促地说:“看错了。”
“是吗?”
萧承不爽,索性他岔开了话题,想给自己拉回些场子,他说:“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抱着我哭。”
谢临今晚上没吃药,情绪乱成了一团,黏人的不像话,他怎么也安慰不了他,无奈之下就把他哄上了床。
可谢临连做的时候都黏在他身上,仍然委屈地看着他,问他可不可以这样,那表情既纯情又无辜的,身体却做着极其下流的事情。
他瞧着谢临那双染了红稍的桃花眼,没怎么顶住。
谢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没哭吗?”他突然熄灭了烟,按着萧承的头把最后一口烟渡了过去,淡淡的雪松味萦绕在他口腔里。
良久,谢临又轻轻地说:“是爽哭了吗,乖乖。”
他语气太撩,萧承腿不争气地发起了软。
谢临顺手就把萧承抱了起来,仗着腿长,几步就走到了床边,他把萧承往床上一搁,说:“陪我睡觉,不许和他打电话了。”
萧承懒得说,索性钻进了被窝,白天他赶了一天的路程,晚上又……也是腰酸背痛的,他娇气地说:“谢临,我腰酸。”
“背也疼。”
谢临自然而然地替他揉起了腰,没一会儿,萧承就舒服地睡着了。
倏日清早。
深圳的温度比北京高了十几度,清晨也没有那么冷冽,可萧承还是赖起了床。
暖气房里太舒服,他不想上班。
于是,他就当着领导的面抱着被子赖床,谢临也是无可奈何地哄了哄他。
“谢临,你压榨员工。”萧承闷闷地说。
“……”谢临挺委屈的,是萧承早上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
谢临没说话,替着萧承系着衬衫纽扣,他挺喜欢看萧承穿蓝色衬衫的,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