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作郎,这是在管我?”尾不悦看起著作郎,他与著作郎没有什么交情。
著作郎身上穿着白衣,脸上带着温和,走到尾身边:“你现在才十六,不能喝酒。”
“十六,谁说我十六了?”尾不明白看去著作郎,他的年龄没有提起过。
这著作郎一见到他,便提起他根本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年龄,这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记混了。”
尾笑了笑:“你在看谁呢?”
著作郎霎那之间,似乎真的看到了朋友就出现在他面前,抿了会唇,“我认错人了,你长得太像我的朋友了。”
“哦──,看到了帝后?”尾摸着自己这张脸,“著作郎,有时间吗?”
“可以告诉我有关帝后的事情吗?”
著作郎听到尾话语中带着渴求,犹豫了一会,坐到了尾的身边:“帝后是我的朋友。”
尾拿来一壶偷来的酒,打开递到著作郎面前:“我心情不好,你得陪我。”
著作郎睫毛上下动了动,接过了尾手中的酒,仰头看去天空:“他是我路上捡的人,我救了他后,我们成为了朋友。”
“后来,我考取到了功名,公主看中了我,要我成为驸马,我不得不答应。”
尾和喝了一口冷酒,本来身体就发冷,受不住抖了一下:“当驸马不好吗?可以享受到很多的权利。”
著作郎摇头,眼帝帘下,手指攥紧手中的酒壶:“我成为驸马后,他斥责我不对,说我变了,变成追求利益的小人。”
尾同意:“这实在是你不对。”
尾:“他怎么当上帝后的?”
著作郎:“在一次花朝节,他正与我吵架,不知道怎么回事九千岁突然来到,送了一枝桃花给他。”
“他看了情绪复杂我一眼,接过了桃花枝。”
“桃花枝?”尾沉思这其中应该有什么含义,帝后接过桃花枝,为什么还要看一眼著作郎。
尾余光看去著作郎后悔的情绪,心下好像猜到了什么:“他是不是喜欢你?”
著作郎抿了口酒,对上尾的目光后,垂眸:“可能吧,他曾想对我表过白。”
尾笑了声:“所以,你拒绝他后,立马娶了公主,他太过于伤心,同意了九千岁的桃花枝。”
“桃花枝,我才只送给看上眼的人,那人如果接过,便同意了赠送桃花枝的人。”
著作郎:“你很聪明,他同意了。”
尾:“你不后悔?”
著作郎又抿了口酒:“我也不知道后不后悔,只知道很想他了。”
尾:“你爱公主吗?”
著作郎眸光微微闪着光,嘴角带笑:“应该是爱,公主不矫情,利落干脆,比很多人都好。”
“啧。”尾一口灌完手中的酒壶,把酒壶砸碎在地上“哗啦”作响,吓了著作郎一跳。
“应该?那就是不爱,你不爱公主。”尾肯定道。
著作郎没有回答。
尾又打开一壶酒,大力灌了一口,酒水不断刺激着胃部,还是好冷。
那些人说喝酒可以取暖,是在骗人,不让怎么会这么冷。
继续问:“帝后是怎么死的?”
“被宫内突然出现的妖师杀死的。”著作郎很久很久才回答,久到尾一位著作郎睡着了。
尾眯上眼睛看去著作郎:“帝后是妖?”
著作郎摇头:“帝后不是妖,是那些人说帝后是只狐妖,有人配合着妖师,把帝后杀死了。”
著作郎转头看去尾:“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你一打听就明白了。”
尾:“这样啊。”
之后他们沉默了好长一断时间,尾突然问到帝后是位什么样的人。
著作郎:“是位品性率直,说话不藏着掖着,只要做了某一件事情,他会认,没有做的,他不会认。就是有时候又些疯。”
尾:“疯?”
著作郎:“是不断执着于一件事,快要魔怔的疯。”
尾反复看到了自己:“挺疯的。”
尾不再问话,著作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人默默喝着酒。
在快要到半夜时,著作郎先离开了一步,独留尾还在这里。
尾瞄到了著作郎坐到地方的侧面,有点湿答答的,路灯昏暗照不明显,可他就是看到了。
著作郎只喝了一点点酒,他递给著作郎的酒壶,著作郎也顺走了。
估计还剩下好一大壶呢。
尾又闷了一口酒,低头想了想著作郎的话,他该信还是不信著作郎。
半个时辰后,尾把带来的酒全部喝完了,但他还是很清醒,清醒到听到了很弱的脚步声。
他抬眼看见了主人向着他走过来。
“你偷了我这么多酒?”九千岁冰冷看去地上混乱一片的酒壶。
“主人,我好冷。”尾朝着主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