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简给季叔打了内线电话,季叔说他马上联系家庭医生。
刚挂了电话,梁简看到赵昀宣挣扎起身,用床头的凸起处上上下下地磨腺体。
那凸起做了圆边处理,温敦敦地冒着,不解痒,赵昀宣急得脸红,一面哭一面痛叫。他似已不清醒了,脑袋甩来摆去,几点晶莹飞出,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珠。
梁简打电话前,翻出一条长浴巾将赵昀宣的手腕捆住了,以免他乱抓腺体。此刻,赵昀宣全身都蹭扭挣动,好像蚂蚁在他骨头上爬。
赵昀宣不是分化为Alpha的概率提高了吗?怎么……
此情此景,更像一个发情了的Omega。
梁简面色凝重,快步走近赵昀宣,试探着将手指贴在赵昀宣腺体上,指尖从上到下的一划。
赵昀宣身体猛烈地颤抖,空气燥腾起深浓的腥气。赵昀宣哭得更厉害了,脖颈往梁简手上撞,口中胡乱地嘤咛。
梁简飞快地收回了手,皱着眉给季叔又打了一个电话,语速低快:“季叔,直接把小少爷送到医院吧。”
梁简和季叔将赵昀宣手脚捆好,绳子下面垫着毛巾,毛巾细腻地挠过皮肤,赵昀宣难耐地哭叫,说了许多直白求爱的话。
动静吵醒了朱念荷,朱念荷跑下楼,却在看到被抬走的赵昀宣时,生生顿住了脚步。
赵昀宣额前的头发都湿透了,随着他胡乱地挣动,黏在额前的头发飞甩出去,放飞的湿黑乌鸦一般。他此刻已潮红了脸,挺着胸喘着气,汗泪齐下,居家的卫衣凌乱得不成样子,白色的睡裤上更是绒毛黏连,湿漉漉的一大片。
耳边是赵昀宣一声声痛苦而高亢的悲鸣:“好痛……好热……有没有人……咬我……”
朱念荷腿一软,天旋地转中,一下失重,她摔下了楼梯。
世界崩塌的巨响过后,她在渐起的疼痛中感受到人声的潮水向她涌来:“夫人,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朱念荷头发凌乱,从地上爬起来,哑声厉喝,面容狰狞,近乎扭曲:“为什么不堵住他的嘴!把他嘴堵起来!”
朱念荷眼前水汽混沌,一切都是带颜色的灰色马赛克,她看不清是谁堵住了赵昀宣的嘴,但很快只有呜咽声远去。
有人来扶朱念荷,朱念荷僵着脸将那人的手臂甩开:“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