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辈子这个时候,他和落悦甚至今晚才见过对方第一面。
总不能直接告诉落悦,你的未婚夫在外面有私生子,甚至在你们结婚以后会暗地里将你的财产慢慢转到小三的名上,而你将会在几年后因为怒急攻心,加上孕晚期,最后死在了手术台上。
时辞有些气馁地捂住自己的脸,微微叹了一口气。
听着都荒唐。
不过今晚他的确有些操之过急。
脑子里面的思绪太乱,等时辞停止时,浴缸里面的水都已经快要冷了。
时辞扶住浴缸的两边,想要慢慢爬起来,不过才稍微起了一下身,下半身就传来一阵酥麻。
时辞一下子重新跌了回去。
下半身实在使不上力气,时辞努力不发出动静,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瞬间憋的双眶通红,眼泪都生生逼了出来。
不过时辞虽然已经极力控制动静,可晃动的水花声还是让守在门外的莫迟年听到了。
看到下一刻就推门而入的莫迟年,时辞还有些愣神,他没想到莫迟年就这么一直守在门外。
同样怔住的还有莫迟年,他发现时辞哭了,打湿的卷发悬在时辞的脸颊边,挂着水珠的睫毛下是一双已经泛红的眼眶,以及含在眼间的水泽。
在莫迟年进来那一刻,那滴含着的眼泪恰好就落了下来,随后流过时辞白皙的皮肤,滴到水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圈。
而落下泪珠的眼睛立马又迅速婆娑。
时辞的眼泪刺的莫迟年心头一抽,跟刀子剜心一般。
莫迟年上前抱住了时辞,语气里全是心疼还有悔恨。
“我错了还不行,别哭了,等你有力气了,我任你打行不行?”
莫迟年一句又一句的低哄着,姿态也放的极低。
除了床上,莫迟年几乎还没见过时辞哭,是而,莫迟年想,这次怕是真的惹时辞难过了。
莫迟年此刻后悔不已,他今天就不该参加这场晚宴,明知道自己喝多后是个什么鬼样子。
此刻的莫迟年就是让他摘星星,摘月亮都可以,只求怀里的人别哭了。
其实时辞原本不委屈的,可莫迟年这么一哄,再加上时辞本就刚重生不久,这中间实在夹杂着太多。
伏在莫迟年的肩膀上,时辞哭的有些停不下来,最后稳住了情绪后的时辞一口咬在了莫迟年的肩膀上。
这一口,时辞用了狠劲,他觉察到了莫迟年身躯一僵,不过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
这是时辞表达愤怒的惯常手段,专咬肩膀,莫迟年时常被咬的流血,不过他却从不反抗,因为往往时辞咬了这口,一般都会消大半的气。
现在的时辞自然舍不得往死里咬莫迟年,不过不咬这一口时辞却又实在难消心头那口气。
“舒服了?不够还有一边。”
莫迟年看着已经停止咬他,有些闷闷地将脑袋抵在他身上的时辞,莫迟年带些安抚性地揉了揉时辞一头的卷发问道。
其实刚刚时辞一个人在浴室的时候气就已经消了大半,这会儿那还有什么气。
倒不是因为时辞大度,实际上重生后的时辞远比这个时候的时辞要睚眦必报的多。
就比如现在的时辞面对莫迟年强迫自己的行为或许还能忍辱负重,只要莫迟年放过他,这时候的时辞也大概率不会报复莫迟年。
不过要是十几年后的时辞,那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莫迟年,在不危及自身生命的前提下,想方设法让莫迟年付出代价。
而之所以此刻的时辞消气的这么快,这里面自然带了一点对莫迟年的偏爱。
再有便是,时辞知道这个时候他和莫迟年的关系本就是剑拔弩张,若是他还一味的生气,大概率的结局是会被莫迟年再次带到床上,最后遭殃的多半还是他。
时辞抬手抹了抹沾在自己脸上的水珠,床事这件事上他和莫迟年必须要重新磨合磨合。
时辞的□□很冷淡,甚至对于这方面的事有些厌恶,在加上他们的第一次实在不太愉快,这也是他一开始极致反抗莫迟年的原因。
不过和时辞完全不同,莫迟年却恍若有无无限的精力还有兴致。
不过时辞明白,这档子事是避免不了的,既然避免不了,那他怎么也得让自己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