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辞还是被莫迟年抱着离开浴室,直到双脚沾到了柔软的床铺,时辞才总算放松了一些。
随后时辞便享受着莫迟年的吹头服务,不过这个服务让时辞不太满意,显然这个时候的莫迟年还没彻底熟稔给时辞吹头,有好几下都烫到了时辞。
时辞都咬咬牙忍了,实在忍不住就会回头瞪一眼莫迟年,最后是莫迟年将吹风的档位调到最低才伺候好了时大爷。
等莫迟年也洗漱完成后已经到了后半夜,莫迟年一上床就从时辞的背后强制性地将人带被子一把搂在了怀里。
已经睡了一会儿的时辞身上很暖和还带着洗浴后的一股子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这样的时辞,是莫迟年最喜欢的时候。
莫迟年觉得自己真的是发了疯,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对一个人到了这种非他不可的地步,不把人栓在跟前就无法平息内心的燥乱,看到时辞和别人亲密就会气到眼红。
恨不得将时辞锁起来一辈子都不让他出门,只看得到自己,他所有开心,悲伤,生气所有的情绪都只会因为自己牵动。
莫迟年自然有这个本事 ,只需要出一份死亡证明,时辞也没有什么直系亲属,唯一的养父还在牢里面,社交的圈子也不大,时辞要是消失了,怕是连报警的人都没有。
况且就算有人报警对莫迟年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这些想法曾在莫迟年的脑海里面闪现过无数遍,在时辞当着莫迟年的面对着其它女人笑得一脸柔情的时候。
不过最后还是理智抑制住了莫迟年。
莫迟年不想时辞恨他一辈子,也不想那样对待时辞,他对时辞打的是一辈子的主意,不到极端的时候他不能将时辞逼得太紧。
时辞这个时候背对着莫迟年,他没有见到此刻月光下莫迟年那双泛着极致占有欲的眸光,是猛兽望自己猎物的目光,不吞吃入腹是绝不会罢休的。
等莫迟年洗漱的时间,时辞并没有睡着,虽然他的身体非常疲惫,不过精神却清醒的异常。
类似这种状况,时辞已经将近有十年,没想到现在他已经换了一个身体却依旧没有改变。
直到时辞感知到身侧的动静,随着一阵冷风灌入,带着温热的躯体从后面怀抱住自己,那股子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侵入到四肢百骸,像是原本波澜四起的海面突然恢复了平静。
时辞在等莫迟年的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在想要不要和莫迟年解释一下他今天和落悦的事,顺便还可以让莫迟年提醒一下落悦。
他现在和落悦是陌生人,不过莫迟年却和落悦熟识,虽说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或许有点问题,但是在落悦的眼里,莫迟年一直都是她很重要的人之一。
不过想归想,该怎么说,时辞却实在想不出来,总不能告诉莫迟年自己来自十几年后的未来,知道落悦现在的未婚夫会出轨,希望他能去阻止一下。
时辞敢保证,莫迟年听到多半又会生气,会以为自己对落悦还贼心没死,甚至还想要付出行动。
时辞太了解莫迟年,醋坛子很容易就翻了,特别是现在这个时间段,还特别敏感,易怒易爆。
时辞记起他曾在莫迟年的眼皮子底下到夜店点小姐,甚至为了恶心莫迟年产生了假戏真做的念头,不过后面自然没有成功,被莫迟年好好收拾了一顿后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出门。
也通过那次的经历,时辞就算要气莫迟年也不敢太过,包括但不限于和陌生女性相谈甚欢,相约咖啡厅喝咖啡,散步聊天,诸如此类种种,还一定会让莫迟年知道或者干脆让他看到。
然后再对莫迟年的愤怒冷眼相待。
时辞算算时间,他做这些事正是现在这个时间段。
真是要命的时间点。
最后,时辞还是没有和莫迟年解释以及谈论关于落悦的事,他在莫迟年的怀里很快陷入了沉睡。
次日早晨,时辞睁眼看时间的时候已经九点过了,早过了他的上班时间,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莫迟年关了他的闹铃。
完成洗漱之后,时辞下到一楼,听到了厨房的动静。
是莫迟年,时辞有点惊讶,这个点了莫迟年居然还在家里没有去公司,莫迟年上班比时辞要早一个小时,下班的时间也比时辞要晚的多。
除非有什么事,或是身体原因,莫迟年绝对不会晚到公司或是旷工。
他从二十二岁接下莫氏集团的烂摊子,时到今日即使莫氏集团已经如日中天,可他依旧没有放松过。
时辞想到前世,莫迟年用那么多年的心血和艰辛才发展起的的莫氏集团最后却交到了莫谨浩的手里,即便这世还没发生这些,可时辞还是难免情绪的起伏,整个胸口都涨的生疼。
大概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时辞下来时,莫迟年就将手里重新温过一遍的鲍汁海参粥从厨房端了出来。
饭桌上已经摆了不少吃食,什么滑蛋虾仁,蟹黄蛋卷等等。
莫迟年身上穿着围裙,系带绕过黑色的衬衣被规整地系住,显露出了男人的腰身,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线条凌厉,莫迟年的身材就是个男人也得羡慕。
时辞撇了撇自己的目光,耳尖染了点淡红,脑子里面闪现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饿了吗?快过来吃饭。”
莫迟年对着楼梯间的时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