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时辞下意识地问道,刚开口就有点后悔了,这句话像极了希望莫迟年快点走的意思。
时辞咬咬嘴唇,他真的就是这么一问,没有其他意思。
莫迟年果然误会了,脸上表情微怔,原本温和的眸子淡了几分。
“我就是问一问,没有其他意思。”
时辞见此立马解释了一句,不过收效甚微。
莫迟年将手里的粥放到了桌上,消了眉间的不虞。
“吃饭吧。”莫迟年摘下身上的围裙,坐了下来。
时辞望着满桌子的吃食,这些不是莫迟年能做出来,对于莫迟年的厨艺,时辞很清楚,多半是酒店那边送过来的。
色香味俱全,可时辞却半分没有胃口,倒不是时辞不饿,而是时辞对经他人手烹饪出来的食物有抵触的情绪,往往吃的很少或是不吃。
十八岁时候的时辞很瘦,这便是主要原因之一,也因此时辞留起了长发,想要遮住自己那张骨廋嶙峋的脸。
后来到了大学,时辞慢慢才把自己养胖了一点。
时辞特意坐在了莫迟年的身边,这一举动俨然让莫迟年感到了些许惊讶,毕竟时辞一向视他如洪水猛兽,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这一举动显然取悦了莫迟年,见时辞坐下,莫迟年将勺子递到了时辞面前。
“尝尝吧,这家的海鲜粥味道很不错。”
“要是喜欢,以后天天早上让他们送过来。”
今天的时辞有点不一样,莫迟年觉出了一些异常,还以为时辞再怎么样也还会发很久的脾气。
莫迟年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今早被时辞撒气的准备,这口气不让时辞撒出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多半又是长达一个多月的冷战。
莫迟年受不了时辞无视自己又不和自己说话的样子,为了避免这类情况,所以今早没去公司,留下来让时辞撒气。
不过出乎意料,今天的时辞似乎并不怎么生气,甚至可以说是平和。
时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哄了。
莫迟年看着身旁的时辞,卷发垂在脸侧,只看得到一截露出的脖颈,微弯的弧度透出一股难掩的清冷美感,黑发的衬托下更显皮肤的透白,在衬衣领口的位置还可见一些隐约的吻痕。
那是莫迟年昨晚故意留下的。
时辞的每一个地方莫迟年都实在喜欢,否则当初他也不会硬要把人弄到手,甚至无视老爷子那边施加的压力。
光影浮动,稀碎的晨光将时辞整个人都包在了光亮里面。
莫迟年鬼神时差地将时辞散在耳边的散发别到了耳后,时辞好看的侧脸露了出来,
光线下的时辞,精美的像个瓷娃娃。
面对莫迟年的动作,时辞没做反应,依旧只是垂着眸子望着桌上的海鲜粥。
莫迟年眼里染过一丝讶然,真是奇怪的紧,没冷脸也没生气,要是换作往常,时辞怕是早就冷脸躲开,将他避如蛇蝎。
莫迟年来了兴趣,干脆顺着杆子继续爬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想看看今天的时辞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吃点,瞧你瘦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我虐待了你,一点肉都没有,摸着都硌手。”
莫迟年一边说着手也没闲着,别过了头发,不安生的指尖又摸向了时辞的耳垂。
软软的,透着点冷度,手感很好,不管是用手摸,还是用嘴含着。
莫迟年摸得越发上瘾,将得寸进尺展现的淋漓尽致。
时辞的耳朵没一会儿就变得通红,一把抓住莫迟年作乱的手,时辞瞪了一眼莫迟年。
“还不去上班?”时辞问道。
作乱的手被抓住了,莫迟年也收了继续调戏时辞的心思。
毕竟人都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