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动静太大,没过一会儿就将外面的服务人员以及安保人员引了进来。
一旁的李政辉见此急忙叫两个安保人员把时辞按住,说是打人了。
两个安保人员望向被指着的时辞,斯斯文文的,不像是随便打人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而刚刚被打的摔在地上的何昶这个时候也爬了起来,他没料到时辞会突然出手,被打后的瞬间,何昶就尝到了口里面的铁锈味。
新仇旧恨,何昶已经气的失去理智,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李政辉,何昶疯了般向两个安保人员大吼道:
“听不懂人话吗?把他给我按住!都不想干了吗?”
这两个安保人员认识何昶,和他们经理是朋友,不能得罪。
这家酒店的工作待遇很好,这两个安保不想失去工作,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后,都没了开始的那点犹豫。
就在两个安保人员准备听何昶的话去按住时辞时,一道声音响起。
那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到。
“哟,这是怎么了,动静可不小呀。”
来人眯着一双桃花眼,姿态慵懒,依旧是平常那副不着调的样子。
是段伏野,时辞见此眉头微皱。
段伏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果然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随之而至。
莫迟年踏入包厢的那瞬间,原本喧闹的四周彻底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成实质。
莫迟年,京都顶级权贵的门面,此刻包厢里面的人平时连和他碰面的机会都少有。
这尊大佛来了,众人眼里那还看得到刚刚那么场小闹剧,李政辉更是由开始的怒目圆睁瞬间变得一脸谄媚,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
他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莫总,段总大驾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
李政辉话还没说完就被段伏野打断了。
“不来不行呀,你们这的动静就差把屋顶撬开了,特别是我们的莫总。”
段伏野话至此处,微微侧过身,目光投向身后的莫迟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随后慢悠悠道:“被扰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呢。”
莫迟年从进门那一刻,目光就径直放到了时辞身上,当扫到时辞身上的酒液以及手背上面的血液时,脸色顿时黑沉了下去,随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猝然扣住时辞的右手腕,目光紧紧盯着,眼里跟冒着火星子似的。
随着莫迟年的目光,时辞这也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不深但还是见了血,应当是刚刚混乱时不小心划到的。
莫迟年语气阴沉:“谁弄得?”
莫迟年这一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他们两人的动作此刻十分暧昧,莫迟年比时辞高不少,此刻挡在时辞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时辞全部笼罩。
从其他人的角度看去,时辞像是整个人都被莫迟年抱在了怀里。
时辞太了解莫迟年的性子,怕他冲动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为这些事不值得惹得一身骚。
正想解释这伤口是自己不小心弄得,可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强压的恶心感突然涌了上来。
时辞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想往洗手间跑可手却被莫迟年紧紧抓着。
时辞尽力压住腹腔里面涌起来的不适,随后压着嗓子,艰难地对着莫迟年吐出两个字。
“放手。”
莫迟年没想到时辞一开口竟是让自己放手,还一副恶心极了的样子,这种时候,时辞还想着把他往外推,莫迟年快要气疯了。
他刚刚一心只想着关心时辞有没有出事,倒是忘了,时辞说过,不想任何人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想他掏心掏肺,时辞却满心眼想的都怎么和他划清界限。
还有早上的事,莫迟年原本都不气了,可此刻时辞的态度却将他压着的火气一下子全部勾了起来。
莫迟年的怒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一双眸子漆黑如墨。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原本想着时辞就算心再冷,也总有被捂热的一天。
可现在看来,时辞的心根本就是颗捂不暖的铁疙瘩。
既然如此,这颗心还不如干脆就不要了,人留在身边就行,拿链子锁一辈子不也是一辈子吗?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了,莫迟年原先个那些顾忌一下子都被拋的干干净净。
莫迟年:“我要是偏不放呢?”
这语气里带着莫名的狠戾,要不是此刻周围还围着不少人,莫迟年怕是早就一把将时辞扛起往床上扔了。
时辞此刻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拼命吞咽胃部涌上来的酸水,他自然察觉到了莫迟年的情绪,只是不明白,好好的,莫迟年又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