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夫夫间情趣的东西。”
时辞听此瞳孔骤然睁大,增加情趣?那能是什么好东西,时辞顿觉手里的东西烫手,原本白皙的耳尖也瞬间勾出了一弯粉色。
可白之远却一点也不觉得这话题有什么不合适的,反而兴致勃勃,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继续道:
“时辞呀,我是过来人了,比你又长了几岁,我给你说,只要床上愉快了,什么关系都能好好培养起来的。”
“我知道你是直男,但是直男掰弯的事还少吗?我以前也自以为是直男来着,后来尝到了甜头就再也回不去了。”
“再说了,你现在也没法摆脱迟年哥,搞不好以后还是要过一辈子的关系,那既然如此,与其自讨苦吃,不如好好享受,慢慢把关系培养起来。”
“而且迟年哥……”
白之远说道这里,声音更是放的极低,直接俯到了时辞的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就这两句,时辞的脸瞬间涨红,成了只煮熟的虾。
时辞总算受不了了,语气带了几分颤抖以及几分难掩的羞耻:“你,闭嘴!”
白之远笑了一声,随后坦言道:“干嘛这么不好意思,而且,我又没乱说,你就说大不大吧。”
时辞气的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讲实话,能把时辞气的如此失态的,白之远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时辞顿时后悔,刚开始就该让白之远把嘴闭上。
时辞深吸了几口气,随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了一点。
“我不需要,你,滚出去。”
时辞说完就要将手里这烫手的东西丢出去。
白之远看时辞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急了。
“先别急着拒绝呀,先用用看,只需要那么几滴,滴在……”
眼见着白之远话越说越污秽,时辞已经准备叫人把他丢出去了,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响起,打断了白之远接下来的话。
“白之远,你昨晚又干什么去了?”
来人鼻梁高挺,长相硬朗,脸庞轮廓分明,是副好长相,不过此刻脸色有些黑沉,语气里也带着几分凌厉。
这人,时辞认识,上辈子参加白之远葬礼时见过他。
白之远的哥哥,白家的养子,白淮墨。
时辞还记得那天,天气阴沉,周围一股难掩的压抑,白淮墨跪在白之远的灵柩前,头低垂着,整个葬礼的过程,他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下葬完成,他都保持着沉默。
后来,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时辞被莫迟年带着上了车,直到视线彻底望不到前,白淮墨都一直跪在白之远的墓碑前。
而当时白淮墨给时辞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右耳的缺失,白怀墨的整只右耳发育很不完全,本该生着耳廓的地方,只剩一团蜷曲的肉瘤,像是曾经被整只割下来过。
时辞收起了回忆,抬眸望向突然进来的白淮墨,和上辈子他看到的一样,白淮墨的整只右耳都很小,呈现一种畸形。
见是白淮墨,白之远突然正经了那么几分,完全没了刚刚那副孟浪的样子。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白之远摸了摸鼻尖,讪讪道。
白之远倒是痛快承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白淮墨脸色更难看了。
“为什么不回家去见父亲,昨晚父亲就差把房顶掀了,你就非的和他反着来吗?”
面对白淮墨的质问,白之远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去见他干嘛?左右不过还是那些事?我都说了不想进什么公司历练,你现在管理公司管的挺好的,何必非要把我架上?”
白之远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显然把白淮墨气到了,好半天才憋出了半句:
“你明知道……”
大概是鉴于时辞在场的原因,剩下的话白淮墨没说出口。
可白之远却没一点顾忌。
“就因为只有我身体里流着白家的血?”
“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要搞血脉传承那套不成?”
白淮墨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和白之远吵,他深吸了几口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眉间的不虞也散了几分,随后直接一把拉起白之远准备把人往外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