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邱莽低下头思索了片刻，“这样吧，我们问对方一个问题吧，要说实话。”

历阳搞不懂眼前的人是何用意，但却着实把她从痛苦的漩涡中短暂地拉了出来。

“你先来。”

历阳本想回绝，但突然想到一个让她疑惑许久的问题，“为什么别人叫你邱菜？”

他破涕而笑，“邱菜？还不是因为高一的时候，陈……”他的脸色突然变了，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陈冉那个混蛋插班刚转进来，发试卷的时候把我名字念成了邱菜，这混蛋后来还说是我写得太潦草。”

历阳没忍住笑了笑，“他走了。”

“可不是吗，还欠我一顿打。”片刻静谧过后，他问：“你为什么哭？”

“我？”历阳擦了擦脸上的泪，她的语调平淡，像是在讲诉多年前的过往，“我刚把我爸……带去火化了，你见过他的，抛弃我和妈妈去追求自己幸福的人，幸福？呵，幸福是可以追求到的吗？他的生意赔了，欠了很多债，在屋里放煤气自杀了，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面。

“但是啊，你知道吗，我爸妈他们，没有离婚，你是没有看到，我妈得知消息后的样子，天塌了是什么样子，我妈妈的天已经塌了两回了。”

这番话，反倒让邱莽哭得愈加厉害，他哭着，抬手去擦历阳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