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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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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叙挺不明白的。

套每次都有好好戴,做完后也有例行检查漏没漏,虽然她要去贵州出差前的那两天,他们是次数多了那么两次,但也没想到会埋下这么个隐雷。

谢与月没注意到他正在出神,下了床,从包里倒出盒验孕棒。这次她特地买了两盒,不同牌子的,免得又来什么乌龙。

闻叙眼神盯着她手上那俩盒子,喉结滚了下。

清晰地察觉到了他的紧张,她没什么底气地安慰道:“不一定真是怀孕,也有可能是药物影响,我这段时间住院各种输液吃药的,经期延迟很正常。”

他深呼吸了两下,尽量让自己别显得那么慌张,至少表情和语气是平静的了,“测吧。”

在等待结果时,他就靠在墙边,醒来后头发都没来得及整理,还乱糟糟的,头顶有细碎的发丝翘起,还有一缕压到了脸边,他一直没注意到。衣服也是,他爱穿着T恤长裤睡觉,有个小边角被不小心塞进了裤子里,拖鞋左右还穿反了。

总之,浑身上下都写着乱糟糟,脑子也挺乱糟糟的,手里还拿着一份试纸说明书。

他就顶着这个样看完了说明书,过一会把说明书折好,抓了把头发,和她说道:“如果真不小心怀了,我会倾向于建议打掉。你才选上领舞,一般你们排练期都是四个月到一年起步的吧?等排练完后,至少得有大半年的巡演,如果怀孕,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对不起,我没做好安全措施。等这次后,我就去结扎。”

他一这通话,就跟珠子接连砸下来一般。

谢与月愣住,望着面前这个外表较之平日来说不够井井有条的闻叙,又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纤尘不染。

她顿时就放轻松了很多,“要真是,那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你别自责了,这肯定不怪你。而且,做,咳咳,也是人之常情,我当时应该也很喜欢……的吧。”

她有时候思维是挺跳跃,一时间的,闻叙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要顺着和她讨论她是不是真喜欢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他迟疑地说。

平日里,谢与月偶尔会跟江归夏聊些虎狼之词,加上网络发达,早就非常了解这些事了,等说完后才突然有点感到不太好意思。谢与月转了转眼,战术性地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时间到了,结果出来了。”她仔细地查看起两份试纸的结果。

闻叙也靠了过来,“两道杠就是阳性?”

“对。”她说。

两人面前的两条试纸,全都是明晃晃的一道红杠,并没有让人吓一跳的第二条杠。

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鼓在情绪上的那一口气终于是散开了,“都是一条。”

谢与月愁绪一扫而光,抓住他的手臂,说着太好了。

这时,闻叙才迟钝地意识到拖鞋穿反了,踢出来重新穿好,再压一压混乱的头发,把T恤整理好,一边想着等忙完这阵子的事就去预约结扎手术,一边往牙刷上挤牙膏,刷牙,然后剃胡须。

今天这事给提了个醒,他可不想再坐一次这样的过山车了。等什么时候他们商量好想要孩子了,再考虑复通的事吧。

等接过一把清水往脸上泼,他毛巾擦着脸,朝着谢与月道:“你中午下班后有空吗?你经期的问题,我们去看看医生……别这个表情,看中医,不去医院。那位教授医术厉害,我爸三高,就在她那儿看好了。还有位七十来岁的长辈,本来就有静脉血栓,骨折后骨头坏死,骨科医生说这情况很难站起来了,也在她那看得能慢慢支着拐走路了。”

谢与月最终还是被他说动了,中午午休时,上了他的车。

这位教授已经退休了,每周只有固定的几个时间段会出诊,但她跟闻叙爸妈是多年朋友,闻叙直接带着谢与月往人家里去了。

在经历了一番把脉、舌诊之后,这位看似眉目温静,实则老辣的医生笑了笑,“平时没少喝奶茶吃冰淇淋和水果吧?辣的也没少吃,饮食挺丰富。爱熬夜,睡不好,情志不畅,血瘀虚寒,月经也不规律。我先说清楚了,喝我的药你得严格忌口,要不然效果不好。”

被医生这么说,谢与月心虚得很,有种上学偷吃零食被老师抓包的感觉,瞥了眼在一旁笑眼看戏的闻叙,朝着医生说道:“我一定忌口。麻烦您待会帮闻叙也瞧瞧吧,他饭局应酬不少,饮食也挺不讲究的。”

看一个也是看,看两个也是看,教授没拒绝,正好她也挺好奇闻叙这小子的身体情况的,之前想帮他看看,老没看成。

被自家老婆拉下水,闻叙哪能不知道她在琢磨点什么,无非就是想让他一块陪着她忌口。长辈都答应了,他不好婉拒,只能伸出手给把脉。

“挺健康,没什么问题。就是年纪轻轻的,没必要那么克制,适当的低频率夫妻生活也挺重要的,促进激素平衡。”

这话一出,两个年轻人瞬间不好意思了。

教授摇摇头,“你俩还害臊呢,我都活到这把岁数了,什么不知道,天经地义!得了,药方开好了,拿着去药店抓药吧,先喝三剂看看。小与,刚和你说的忌口的都记住了吧?冷的炸的辣的通通不能吃,海鲜水果酒也不能,早点睡,少熬点夜。”

谢与月脑袋嗡嗡响,连连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住了。

转念一想到接下来要离她最爱的美食远去,还要喝黑乎乎苦兮兮的药,就觉得接下来这段时间难过了。

望着摆在她面前的这碗中药,她沉默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把碗端起来,一口气闷完。

她被药苦得不行了,转头一看,闻叙居然正吃着东西,是昨天才送到家里来的眉山爱媛橙,她还没来得及吃呢。

对上她略带忿忿的眼神后,他抬了下眉毛,心安理得地道:“水果放久了会坏,你不能吃,只能我吃了。不能浪费食物。”

谢与月:……我忍。

闻叙笑了笑,吃掉了最后一片橙子,漫不经心地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沾满汁水的指尖指缝,问她说:“药苦吗?”

“苦。”她下意识地咂摸起了嘴里的味道,“但是有点回甘。”

“这橙子也挺甜的。”

甜甜甜,再甜她也吃不到!这人摆明着就是故意说甜,以此来勾引她的。

谢与月被他烦到了,还没开口,他忽然靠近,紧紧堵住了她的唇。那还留在他唇齿间的橙的清甜与她相碰,与此同时,他也尝到了她嘴里淡淡的苦。

“是挺苦的。”他这般评价道,“但我的也挺甜。”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尝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甜橙子。

谢与月忽然受了启发,兴致勃勃道:“我给你再切一个橙子,你吃一片,我们亲一下。”

这架势,完全把他当成工具人了。

他面无表情地拒绝,“拒绝。”

“真不要?”

“不——”拖起了调子。

“没情趣。”她撇了撇嘴,看了眼时间,“我和任律师约好了待会七点半见面,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昨晚他俩在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时,她跟他说了任怀安孩子肝移植的事,闻叙说如果需要的话,他能帮忙联系看看。

捏着闻叙递过来的筹码,谢与月直接打电话给了任律师,约了见面,这件事她不想再拖下去了。

任怀安还得看顾孩子,这次约见的地点定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

离了酒吧昏暗的光线,任怀安面色明显憔悴许多,她化了妆,眼下是粉底盖不住的眼袋,即便顶着一头干练的超短发,神态也是掩饰不了的疲倦。

谢与月是以寻求律师委托的名义联系她的,任怀安急需要钱,一听有委托,就答应见面了。

看清了面前人,知道这压根不是什么委托,任怀安叹了口气,“你是谢传平谢总的女儿吧。”

被认出来了,谢与月也不搞拐弯抹角那套,开门见山地表达了来意。

“是的。任律,您应该挺清楚我来见你是为了什么。当年我爸在医院立遗嘱时,就只有三个人在场,谢晓荣、薛俊连,以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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