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没想到!
“太精彩了!你真的是新生吗,能不能给我看看你变的这只鸟!”话音未落,小鸟晃了晃脑袋,变回了火柴。
我这才发现几乎全班人都在围观,说话的是那个掉下船的男孩,他的确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麦格教授面上是一个赞许的笑容。
“非常出色的变形。拉文克劳加十五分。”
课程结束之后,麦格教授给了我一张三年级的课表。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测试并非以考试而是课程的形式。上半节讲课,下半节练习。我意向的三门课授课教师会直接评估目前水平,其他课程则是随机抽查一年级内容。
第二堂草药课的斯普劳特教授便是如此,她快速地提问了白鲜和魔鬼网的特性与处理方法,又让我独立操作草药的汁液提取。全部结束后斯普劳特教授利落宣布通过。
感谢珀西,压的全中。
下次他被怼时一定帮他说两句好话。
上午还有一门魔咒,虽然是赫奇帕奇的课程,但教师是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我很期待这堂课——
如果没有人跳出来碍眼的话。
“我之前都没注意过,原来你是个半路觉醒的麻瓜?”
……?
德拉科·马尔福。我只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上见过他们一家人一次,但此前已经听闻无数。在韦斯莱和波特口中,这是一个傲慢自大无可救药的混蛋,赫敏也少见地表露出厌恶与轻蔑。
听他口气像是来找茬的。
我沉吟几秒:“这样,我现在赶着上课,你想聊天的话放到明天怎么样?”
“谁想跟你聊天?”德拉科顿时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拒绝使他苍白的脸微微泛红,他转而讥讽道,“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个哑炮,你一定很得意吧。”
我:“……”
说实话,杀伤力很弱。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你的话前后逻辑完全不成立,只是在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而已。”我客观地说,“我真的赶时间,下次想好了再说可以吗。”
趁人没反应过来,我迅速绕过这三人组,加快脚步往城堡走去。
我很快重新调整好了状态。
埃莉诺看见我特别高兴,跟她坐在一起的另一个小女生也好奇地瞅着我。我婉拒了坐在黄袍小巫师中间的邀请,依旧选择独自坐在最后一排。
弗立维教授的测试是命题作文。他得知我自学到《标准咒语Ⅲ》后要求我施展一个悬浮咒。
我看了看周围,还是掏出了麦格教授发的已经解除变型的火柴,三两下把它变回玫瑰——这回是黄色的。
“Wingardium Leviosa”
出于某些不可说的缘故,这算得上是我最熟练的几个魔咒之一。
玫瑰轻盈地飘起,被送到了埃莉诺面前,安静地悬浮在空中,直到被伸手收下。
弗立维教授让我再施一个快乐咒。
杖随心动,咒语落下的瞬间,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大笑起来,笑容可掬的同时感到莫名。
弗立维教授高兴地给拉文克劳加了十分。
“可以先跟着看看,保守点,是不是?没准要不了多久就能赶上四年级的呢!”课后,弗立维教授给了我三年级和四年级的课表,鼓励我遇到难题直接找他,他非常乐意给我开点小灶。
至此,漫长的上午终于结束。
因为和教授说话,我稍微晚了一点儿离开。等我抵达礼堂时,里面已经排满了等吃饭的人,但不知为何都很安静。
我往里走了两步,安静的原因登时水落石出——
德拉科像演戏一样竖着报纸,大声念着上面的字:
[ 阿诺德·韦斯莱两年前被指控拥有一辆会飞的汽车,昨天又卷入一场与几位麻瓜执法者(“警察”)的争执中,起因是为了一大批极具攻击性的垃圾箱。韦斯莱先生似乎是赶来援助疯眼汉穆迪的,此人曾是傲罗。当疯眼汉穆迪再也不能区分普通握手和蓄意谋杀之间的差别时,他就从魔法部退休了。果然,当韦斯莱先生赶到穆迪先生重兵把守的住宅时,发现穆迪先生又是虚惊一场,误发了一个假警报。韦斯莱先生不得不将几个警察的记忆作了修改,才得以从他们那里脱身。但当《预言家日报》记者问他为何要使魔法部卷入这场毫无意义、而且可能十分棘手的事件时,韦斯莱先生拒绝回答。]
“还有一张照片呢,韦斯莱!”德拉科说着翻过报纸高高举起,“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所有人都立刻看向气得发抖的罗恩。德拉科的每个五官都不遗余力地展示着洋洋得意。
我的表情不受控制地完全冷掉。
好吧,我真的很讨厌熊孩子,尤其是这种像是被宠坏到彻底烂掉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