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费奥多尔听到康斯坦丁的名字时,似乎轻轻蹙一下了眉?
“维塔。”费奥多尔突然问道:“在您心中,康斯坦丁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
“家人。”你毫不避讳,“康斯坦丁待我绝不含糊,我当然也要回馈给他相应的赤诚。”
费奥多尔垂眸,似乎不太理解。
现在的费奥多尔和主线中不同,对感情方面甚至有着微不可见的迷茫,没有彻底的了解人类之间的亲情和友情。
“如果,您有了爱人,您会怎么对待……?”
他/她?
俄语的他和她发音不同,但费奥多尔却在要说‘ta’的地方停顿了。
不愧是费佳,就是细心,再未知对方性取向的时候这样停顿确实可以起到尊重的作用。
你立刻接上,“爱人如养花。如果我养了一盆花,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它,爱戴它,让它在阳光下肆意的生长,直至春夏秋冬。我见证它的周而复始,它见证我的时光荏苒。
直到我们共同淋同一场雪,雪将我的头发染白,将它的躯体掩埋,我们共同迎接死亡。”
你用花来代指人,刻意回避性别。
说句实话,你虽然崆峒,但前世加现在,至今都没有交过任何女朋友,母胎单身。所以,你还真就说不准你自己是不是无性恋。(就是不管男女都无法发展成恋爱关系,只能接受除恋爱之外的关系,大多数无性恋者会觉得x行为很恶心。)
“我明白了。”
你也不知道费奥多尔他明白了个啥,一心只想小说和工作。
“那么,您愿意和我出去晒晒太阳吗?”费奥多尔向你伸手。
虽然但是,你是个不喜欢晒太阳的斯宅来着,以前你的眼睛畏强光,现在变成斯拉夫人了,眼睛只会更畏光。
但你没有拒绝,毕竟虽然经历了这么多,费奥多尔依旧是你推。
可能这就是死性不改吧。
*
室外。你们出来时已经是正午,阳光璀璨,可能是因为前些天下雪,今天的天格外蓝。
而这样好的天气,却让你的眼睛不是很好受。这个阳光,有点好过头了。
“维塔,你还好吗?”费奥多尔很快察觉到你眼睛上的异样,伸手轻轻虚盖在你眼上。
“现在好多了。”你不想让对方的心情因为你的眼睛而扫兴,于是你问道:“一会儿吃什么?”
“前两天我听戈连科同志说最近这边新开了家餐厅味道还不错,要去试试吗?”
“就那家吧。”今天的你跟个人机一样,费奥多尔说什么你应什么,除了走路就是敷衍的回答费奥多尔所说的话。
“维塔。”费奥多尔突然停下脚:“您今天……不,是最近看起来心情不佳。”
“有吗?”
其实你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
“是我让您困扰了吗?”
“不是。”
你下意识的反驳,可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
你刚想再说些什么,费奥多尔突然拉着你的手快步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再不走快些,我们在上班的时间却没有在岗位上的事实就会被发现。”
啊?
你没忍住向后看了一眼,一看差点两眼一翻背过去——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好不容易叛逆一回出来逃个班,结果撞见头顶上司是种什么体验。
“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
你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费奥多尔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很显然,你们还是被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包抓了。那声音,极具独属于军人的穿透力。也让你瞬间透心凉。
于是你们乖乖的转身,走上前去打招呼:“祖国同志。”
“布拉金斯基同志”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挑眉:“你们这是?”
“不瞒您说,这次节假日轮到我和维塔倒班。”费奥多尔道:“现在已经临近中午,打算买些吃食然后再回到‘喀秋莎’内继续加班。”
费奥多尔义正辞严,丝毫没有提前翘班的慌乱。
你自然也不能拖后腿:“祖/国同志看起来心情不错。”
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微微愣了一瞬,随后嘴角似乎微微勾起,确实心情不错:“收到了友人的礼物罢了。”
随后,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像是想到了什么:“毕竟是节假日,工作时间不需要太死板。要是没什么事情,多出去走走也是不错的。”
“是!”你朝着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敬礼。
你们互相道别后,你和费奥多尔目送祂离开。同时松下一口气。
“祂绝对是看出来了吧?”你道。
“今天我们运气不错。”费奥多尔看着你,你看着他。
忽然的,你笑出了声,费奥多尔也笑了起来。
“走吧走吧!”你道:“不是要去吃午饭吗?”
“当然,维塔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