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他娘的是你债主!”
叶舒睁开眼的一瞬间,江千里冷笑一声,十一立马端来熬好的药,冷漠道:“前日二来楼中回禀消息,说是谢去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闭关,有它在旁边护卫,请你不要担心。”
一碗浓缩了十倍黄连的苦药,叶舒光是闻到那味就已经快要吐了,连忙道:“就是一点小问题,哪里用的着喝药……”
江千里在一边冷笑着看他,看的他心里一阵发虚。
“不爱喝药就不要作死,就算要死也别死我手里,我承担不起!”江千里劈手夺过十一端上来的药,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也是能耐了,入梦那是能随便拿来玩的吗?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吗,再不好好养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舒还想再狡辩,下一秒,江千里利落地卸了他的下巴,将药一步落实到胃。
药的温度正好,苦味被最大限度激发,偏偏江千里好像打定主意要他吃点苦头,灌又灌的慢……叶舒度过了此生最生不如死的时光。
喝完江千里又迅速地将他下巴复位,越看越来气,捉住了他的手腕,注入一点灵气。灵气循着他的经脉慢慢往上爬,却在经过某一处经脉飞快逸散,再无踪迹。
“懂了吗?”江千里冷冷问。
叶舒:“?”
江千里简直要被气笑:“寻常人,哪怕是丝毫没有修炼过的凡人,注入身体的灵气也会顺着经脉游走至全身,洗涤浊气。虽然偶尔也会遇到阻滞不通,就会产生疼痛,但只要打通了阻碍,灵气依然能走下去。”
叶舒点点头。
江千里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没听懂,气极反笑,干脆破罐子破摔:“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何你不能修炼吗,那是因为你全身经脉都断了!别以为经脉断了就只是不能修炼,你身体的气都要循着经脉运行。断了,气就找不到路,就会乱窜!一天两天是没什么问题,时间久了就离走火入魔不远了。这次的入梦就是个证明,常人中了入梦,尚且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显现,而你呢,你甚至没有走出那条巷子,要不是……我发现及时,那小畜生这会都已经抱着你哭两夜了。”
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坏事,叶舒思考了两秒,直接了当地问:“那我还能活多久?”
江千里的脸马上冷了下来,这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跟那个人一样让人讨厌,不愧是一脉相传。
“马上就要死了,快去买副棺材吧。我推荐城东老吴家的棺材,他干这行也有几十年了,做出来的棺材又大又漂亮,价格也实惠。”江千里道,“到时候别葬在云阳城,省得碍我的眼。”
叶舒心道:“老吴家的手艺确实不错,要是死了该葬在哪里?一个人埋在土里太寂寞了,最好还是有树相伴,一棵足以。”
不过话又说回来,看江千里的态度,那就说明最近是死不了。叶舒立马换成一副要命不要钱的嘴脸,再怎么着也得先把人哄好:“你说得对,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老吴家的棺材虽好,但也没必要上赶着跟他做生意。楼主,您就告诉我吧,今后我应该怎么做——钱不是问题!”
事实上钱财不是万能的,烟雨楼背后的网四通八达,关系众多,钱对江千里来说是最微不足道的身外之物,可他依旧对重明草求之多年而不得。
系统光明正大地吐槽叶舒演技太假。
一人一统熟门熟路地掐了两句,忽然间叶舒问道:“我在入梦里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嗯?什么人?”系统蒙了一会,快速地翻找这几天的数据,最后得出结论,“不就是你的同学吗?难道还有别人吗?不会毕业没几年就把他们都忘光光了吧,叶舒同学,你的记忆也太差了吧。”
叶舒心道:“记忆随着新陈代谢被磨掉部分不也是很正常的吗,况且毕业之后我跟他们就没怎么联系过了,七八年过去谁还能记得班里谁谁谁数学考不到120分。”
毫无营养地扯了几分钟,话题果然偏转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