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抬起头，手指点了点高处，视线定在那棵几层楼高的面包树上。
那条红色的绫子晃晃悠悠，挂在那儿都两天了，她皱着鼻子，满脸不解地看向正在忙碌的人。
被主人打了个死结的混天绫不甘寂寞，就算没风，也在粗糙的树干上活力十足地扭来扭去，像条较劲的红蛇。
“我说，哪吒，”玉玉凑近了些，好奇地问：“这都挂了两天了，还不放下来？”
哪吒头也不抬，手里拿着白泽特制的除味喷雾，正仔细地喷洒着他和敖烈换下来的衣物，连个边角都不放过。他的动作很稳，神情专注，好像在处理什么重要的证物。听到问话，他停下喷洒的动作，侧过脸，没什么表情地说：“惩罚。”
“……惩罚？”玉玉眨了眨眼，更好奇了，压低声音，“它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你罚这么狠？我瞅着他挺有灵性的啊。”
哪吒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继续手上的活，对着一件沾染了不明污渍的衬衫重点喷了几下，随口丢下一句：“它搞我马子。”
说完，他用力抖了抖手里的军绿色裤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洗不掉的气味，然后熟练地叠好，转身走向沙丘下的小屋，把玉玉的好奇心和那条在树上扭动的红绫一起抛在了身后。
敖烈赤裸着身体坐在床铺边缘，微微侧对着哪吒。这两天下来，他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上添了不少新痕迹。
肩胛骨、胸口，甚至腰侧，都印着一片片淡红色的指印和深浅不一的吻痕，有些地方甚至微微发青，像是用力吮吸或按压后留下的。
身后臀瓣的弧度也显得比平时更饱满一些，带着轻微的肿胀感，那是长时间被按在腿上或其他地方承受拍打留下的余韵，显示着哪吒在某些方面意外的克制。
经过两天的调教，敖烈像是被驯化的小兽，看向哪吒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讨好与依赖。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将自己温热的、带着斑驳痕迹的身躯朝着哪吒的方向贴近。
皮肤与哪吒的衣料（或是裸露的皮肤，取决于哪吒当时的状态）相触，带来细微的摩擦感。
他不敢动作太大，只是缓慢地、试探性地蹭着，像是在汲取对方身上的气息和温度。银色的长发有几缕滑落下来，轻轻拂过哪吒的脸颊边缘，但他立刻像受惊般缩了缩，记起了之前的教训，那带着薄茧的手指掐在脸颊软肉上的力道可不轻。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神湿漉漉地向上瞟，最终落在哪吒耳垂上那个简单的金属耳环。
他犹豫了一下，确认哪吒没有要阻止或动怒的迹象后，才微微仰起头，凑过去。温热的鼻息先是轻轻喷洒在哪吒的颈侧，然后，他伸出舌尖，极其小心地、带着近乎虔诚的意味，轻轻舔了一下那枚冰凉的金属耳环。
舌尖尝到了金属特有的微涩感，随即，柔软的双唇轻轻含住了那个小小的圆环，像是在亲吻什么珍贵的宝物，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对方。
舌尖离开冰凉的金属，留下一点湿润的水迹，那枚简单的耳环在微光下轻轻晃动。
哪吒轻叹一口气，气息拂过敖烈敏感的耳廓，让他微微瑟缩了一下。
随即，一只手臂环过敖烈的背脊，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大腿，不容抗拒地将他整个抱了起来，安置在自己怀里，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敖烈赤裸的、带着斑驳痕迹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哪吒穿着作战服的胸膛和手臂，布料的微硬触感和他皮肤上残留的痛感交织在一起。
他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臀部传来一阵酸胀的钝痛，让他低哼出声，立刻不敢再乱动。
他将脸埋在哪吒的颈窝，鼻尖蹭着对方皮肤上淡淡的、属于哪吒自己的、而非信息素的味道。
犹豫了片刻，敖烈的手指悄悄地向下移动，隔着那层军绿色的厚实布料，试探性地、轻轻地戳了戳哪吒腿间的位置。
指尖下的触感是柔软的布料，底下却似乎空荡荡的，并没有他期待中的硬度。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手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右边饱满的臀瓣上。
“嗷……”敖烈痛呼一声，身体猛地向前弹了一下，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捂住被打的地方，委屈地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哪吒，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
哪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依旧清冷，似乎刚才那一巴掌只是随手拍掉一只烦人的蚊子。
他抬手，用指腹蹭掉敖烈眼角溢出的一滴泪珠，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意味。他盯着敖烈湿漉漉的、写满依赖和些微恐惧的眼睛，声音平淡地问：“情热期的时候……是不是不论被谁碰了，过后连对方是谁都记不住？”
他的手指停留在敖烈的脸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片被他掐过、此刻依然有些泛红的软肉:“除非……被彻底标记，让你的身体记住进入里面的那个人，对吗？”
哪吒的手掌覆盖在敖烈右臀那片被打过的地方，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试图缓解底下肌肉的酸胀。
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静静地贴着，感受着怀中人身体细微的颤抖。然后，他的手指开始以缓慢、稳定的力道在那片饱满的弧度上打着圈按揉。
指腹下，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的僵硬和轻微的肿胀感，那是之前拍打留下的痕迹。随着他不轻不重的揉按，敖烈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喉咙里溢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带着浓浓的鼻音。疼痛被温和的按压取代，他舒服地蹭了蹭，将脸颊更深地埋在哪吒的颈窝里。
片刻后，敖烈微微抬起头，脸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眼眸湿润，像是蒙着一层水汽。他噘起嘴唇，形状饱满，泛着水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求，凑近哪吒，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下巴。
这是一个明确的索吻信号，带着情热期Omega特有的、近乎本能的依赖和亲近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