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宋岁昭摸到口袋里的美工刀。陈安澜却先一步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扯开他腰带:"这次打算捅哪里?心脏?还是......"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宋岁昭瞥见屏幕上"妈妈"的来电,绝望地闭上眼。
"喂,小安?"母亲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明天的相亲,岁岁有点紧张,你陪他去吧?"陈安澜的掌心贴着宋岁昭剧烈起伏的胸膛,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好啊,正好让他看看,谁才是能护着他的人。"
电话挂断的瞬间,宋岁昭被按在冰凉的门板上。陈安澜扯开他的睡裤,声音混着喘息:"明天在咖啡厅,我要你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叫我'哥哥'。"男人咬住他耳后敏感点,"敢咬我,就把你声带割了,这样你以后就只能发出呜咽声求我,永远没有在说话的可能。"
晨光刺破云层时,宋岁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布满青紫痕迹,锁骨处的牙印结了痂。陈安澜站在身后替他系领带,指尖划过喉结:"这套西装不错,衬得你更像待价而沽的金丝雀。"男人突然转身拉开抽屉,取出一对钻石耳钉,"把旧的换了,配这套衣服。"
宋岁昭摸向耳垂,旧耳钉的伤口还在发炎。陈安澜却强行捏住他的脸,将新耳钉粗暴地穿进耳洞。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在白衬衫领口晕开红梅。男人舔去血迹,低语道:"真好看,像被我标记的小兽。"
手机在口袋震动,是相亲对象发来的消息。宋岁昭看着屏幕上"期待见面"的字样,突然想起昨夜陈安澜说的"会手语的海归博士"。指尖颤抖着打字,却被陈安澜夺走手机:"想通风报信?"男人删除对话,"放心,我会教她,你在床上发不出声音时,怎样用眼神求饶。"
玄关处,陈安澜替他穿上羊绒大衣,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宋岁昭闻到他领口陌生的香水味,突然想起昨夜那个带着晚香玉气息的吻。电梯下降时,男人的手探进他大衣内袋,握住他攥紧美工刀的手:"别冲动,吓到客人就不好了。"
咖啡厅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咚作响,穿驼色大衣的女人起身微笑。宋岁昭看着她胸前晃动的鸢尾花胸针,喉间泛起铁锈味。陈安澜拉开椅子让他坐下,掌心却始终按在他后颈:"这是我弟弟,怕生,多担待。"
女人用手语打招呼时,陈安澜的手指突然掐进宋岁昭后颈穴位。剧痛让他身体前倾,撞翻了面前的咖啡杯。褐色液体泼在女人的羊绒围巾上,陈安澜却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拭:"抱歉,他紧张就会失控。"男人俯身时,宋岁昭闻到他领口更浓烈的晚香玉气息。
相亲结束后,陈安澜将他推进地下车库的车后座。男人扯开他的领带,威士忌混着陌生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刚才用手语聊得很开心?"皮带扣撞击声中,宋岁昭摸到车门锁扣,却被陈安澜压住双手,"想逃?上次撞车进医院的滋味忘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去年试图逃离时,陈安澜开车追了三个街区。失控的轿车撞上护栏那刻,男人用身体护住他,自己却断了两根肋骨。住院期间,陈安澜攥着他的手呢喃:"别离开我......"如今同样的手却掐着他的腰,将他抵在车窗上。
"下个月"陈安澜咬住他唇瓣,"告诉他们,我们要结婚。"宋岁昭挣扎着摇头,换来更凶狠的压制。男人扯开他衬衫纽扣,在胸口留下新的咬痕:"不听话?信不信我把你弟那些'杀人未遂'的证据寄给警察?"
夜色渐深,宋岁昭蜷缩在副驾驶座。车窗外霓虹闪烁,陈安澜的手始终放在他大腿内侧。路过婚纱店时,男人突然刹车,指着橱窗里的白色礼服:"那件适合你,要不要试试?"宋岁昭看着玻璃倒影里相拥的两人,喉间涌上剧烈的恶心。
车库电梯里,陈安澜将他抵在金属壁上。男人扯开他衬衫下摆,指尖划过腰侧的旧疤——那是第一次反抗时,被美工刀划伤的。"明天开始,"陈安澜咬住他耳垂,"搬去我公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宋岁昭看到玄关处散落的晚香玉花瓣,还有女人的红色高跟鞋。
卧室床上,陈安澜压着他亲吻。宋岁昭尝到陌生女人的口红味道,胃里翻涌着强烈的呕吐感。男人扯开他睡裤时,他摸到枕头下的手机——那是陈安澜没收他手机后,偷偷藏的备用机。指尖颤抖着按下发送键,屏幕亮起最后一条消息:"救我"。
凌晨时分,宋岁昭被剧烈的摇晃惊醒。陈安澜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他发给陌生号码的求救短信。男人的眼神冰冷得可怕:"想报警?"皮带抽打在他大腿上,"上次报警说我家暴,结果怎么样?"宋岁昭蜷缩着躲避,却被拽着头发按进床垫,"警察说,这是家庭纠纷。"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陈安澜猛然抬头。宋岁昭趁机抓起床头柜的台灯砸向他,却被男人徒手握住灯管。玻璃碎裂声中,鲜血顺着陈安澜的手臂流下:"看来要把你关起来,省得出去惹麻烦。"男人扯下领带缠住他的手腕,"就关在地下室,像养宠物一样。"
脚步声逼近时,陈安澜将他按在床底。宋岁昭看着男人藏起沾血的衬衫,听到玄关传来母亲的声音:"岁岁?你在家吗?"陈安澜捂住他的嘴,指尖用力到几乎嵌入他的脸颊:"敢出声,就让你妈看看,她宝贝儿子多会勾引男人。"
黑暗中,宋岁昭摸到床底的旧相册。泛黄的照片上,十四岁的陈安澜搂着他站在游乐园门口,少年笑容灿烂,背后是巨大的摩天轮。如今摩天轮的灯光早已熄灭,只剩黑暗中陈安澜滚烫的呼吸,和手腕上越勒越紧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