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各自站在对方的对立面,现在却是都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这倒是……
樊瑾心想,还挺有趣的。
门被她从身后关上,在见到来人后,樊瑾刚刚还不太明显的笑现在已经彻底收了回去,成了一副彻底的办公专用臭脸。
伏坤之前的那副皮囊被彤棠咬掉了头,这对他来说好像也有反噬,不过看样子十分轻微。他现在已经是修养好了,又有了精力去管彤棠闹出来的事,顺带质问一下妖族出身的樊瑾。
身旁的亲卫又是换了一个,他没有前调,开口直接问道:“为什么当时笛音起的时候不出动,如今石像被毁,这是重大失职,你知道吗?”
樊瑾皱了皱眉,语气里似乎有些不耐:“首辅是忘记了吗?当初饕餮打你们时我也是出过一份力的,在此之后,我的身上也有着一份契约,虽然我认为称其为限制会更好。”
她微微侧过了头,语气中阴阳怪气的语调好像变得更加明显:“重大险情出现时,我是出手不了的,只能靠刑讯室里的那个最老最老的天师呢。不过这位老人家这次好像没有拦住。”
樊瑾挥手笑了笑:“哈哈,反正我身上的那份契约就是他下的呢,石像的头被饕餮拍下后,我不就立马行动了嘛?最后监天司虽然损毁有些严重,但是并无人员死亡,罪魁祸首也抓到了一个,结果怎么不好呢?”
虽然损毁最为严重的好像就是樊瑾行动后立马化为石头渣的刑讯室……
亲卫没再说什么,对樊瑾的质问算是到此为止。只是嘱托,让监天司的尽快问清鲛珠的下落。
“要是没有进展,圣上可是会亲身前来的。”亲卫抛下这句话后,便加快脚步离去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再视线里,樊瑾摆了摆手,让谢昀在外看守彤棠,而后也悠然的离去。监天司外面可是被谢昀种了一路的草,撬砖铲草的人这几天都快疯了,这小子在哪里都能尽职尽责的做绿化。
樊瑾估摸着,估计后面几天,等彤棠不再待在这间屋里,估计这屋也就被谢昀造成一间植物园了。
谢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安排专门负责此事了,饕餮这么难搞的一件事,咋的老是分配到他头上,是要来考验他这个还不太有实力的年轻天师吗?
小伙非常拘谨且紧张,与还在牢中悠闲吃着他长出来枝叶的彤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昀百思不得其解,但彤棠已经了然。
因为她十分的难打,又不好对付,樊瑾和她硬碰上顶多都只是平手,司内最有实力的那个老家伙又是个怂包,从之前到现在,只敢躲在那个石像后面干坏事,平常的行踪就跟洛镜一样难以捉摸,而且也不常出手。
没人处理的好,只能欺负还年轻的小伙子了。什么都吃的饕餮嚼着叶子,躺在地上思考,谢昀作为樊瑾的徒弟,应该是听从她的指挥。
即使实力在同龄人中已是不俗,但派一个经验如此匮乏的年轻人来,再加上彤棠之前闯入监天司内樊瑾的反应,她又有点怀疑这位昔日的好姐妹是在给她放水。
这间屋里不愁吃的,审讯又之后才来,彤棠悠闲的不行,回忆着之前战斗中的细节,突然对谢昀道:“你咋还拿着那柄剑?”
谢昀疑惑:“啊?”
樊瑾使剑厉害,但谢昀显然不算是走单纯只攻击的路数,他不能也无法把自己的全部实力倾注在剑上,从到哪里都是做绿化就能看出。
这波啊,好像是专业不对口呢。
但樊瑾不在意这些有的没有,练就完了,好像是她的做派。彤棠出声感叹,感叹完又不说话了,弄得谢昀一头雾水,还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刚拿到的新剑又出了什么问题,毕竟为了和彤棠打,这剑都换了三回。
洛镜在逃出之前还留有一滴水珠在彤棠这,现在隐藏在她的毛发间,彤棠稍微动一动就能感知到,能够互相通知。
现在监天司的人还没有松懈对洛镜的追捕,但她已经成功的离开了这一片相对危险的区域。洛镜留下的水珠能直接让对应的人或妖看见对面的场景,且也只有他们能看见。
彤棠用身旁的水珠尝试联系,耳畔有声音的出现,她也确实看见了另一边的场景,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能依稀看见两个人影。
是洛镜和洛凝。
之前彤棠便已经是听说过洛凝逃出的消息,只是一直都还未确认,如今透过水珠看见,才算是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