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翊口舌燥热,嗓子冒火,他的声音嘶哑。
他想要制止她作乱的手,却又舍不得离开她这火热的娇躯。
“悦儿,快停下,你并不知我是谁,再碰下去,我真的会忍不住……不要,求你”。
他为以他的身和心,在此生会永如古井无波,会孑然一身。
却不想,身上这个没有意识的小人儿,轻易地在他心里和身上点上燎原之火。
虽然身下是冰凉的白玉床,可经过沈青悦这一翻毫无意识的折腾,他如今已经浑身紧绷,额上和身躯的汗水,更是止不住地渗满衣襟。
他在艰难地忍受这场甜蜜的酷刑,可是她却浑然不知地扭动在他的怀中。
心在剧烈地颤动,他止不住的手抖,撩/开/她的肚兜,那一对微微晃动的柔软,告知他的手上的触感,原来她平日束缚那条裹胸布条下,并且在一身宽松男装掩藏之下的表象,是具有那么大的欺骗性。
北堂翊感受着手下山峦般隆起的线条,一边暗叹着它们的丰饶,又一边纠结,虽然她的美景,此生只能归属于他,但是小家伙对自己的身子这般“严束”的摧残,说什么他都是不能答应的。
感觉比他初次夜入她闺房时,她睡梦中无意掀开寝衣时,所见到大了不少。
北堂翊生生忍下心头的悸动,他为她褪去最后一层屏障。
他终究不忍心她的渴、望不得纾解,他带着心头的悸动,以唇舌一一地对她————
虔诚地膜拜。
他恨那个人给他的小人儿,下了这样的烈的猛药,强行催生她不该有的热烈。
其实他并不要她这不明不白的初次,也不要自己的初次给她要得不清不楚。
终于,她如小荷初次绽放,以他之吻。
而他,也将自己人生初次的欢-愉,交代在她的手心。
……
“三弟”。
北堂翊刚安置好那个小人儿,转眼,他的太子二哥就找上门来。
自认自己毫无破绽,他放下锦帐,锦帐在他的脚边晃出一片天青色的涟漪,他转身,随即迎上太子身前。
“不知太子哥驾到,三弟有失远迎。”
他拱手,并且礼数周到地想把太子引到前厅,而太子却在床边卧榻落座,并大喇喇地将双脚翘在他床前的矮桌上。
北堂翊忍下心头的不悦,心想着明日再让那工匠重制一张桌子。
那可是他让工匠连夜赶制的,和沈青悦闺房一模一样的花梨木新桌。
“他奶奶的,今晚衰运。到嘴的大夏将军之女飞了,被人抢走,有目击者称黑衣人进入你府上。”
“二哥不如直说那黑衣人就是我。”
他面容诚挚地望着太子虚浮的面色,虽然很想嘲讽他正是龙精虎猛的年岁,却要靠着抹上神巾,才能立起助兴。
方才救人时看得真真的,他那家伙即使抹了神巾,却还是无精打采歪歪斜斜的,这样破败的样子,居然还敢到处乱给姑娘“□□”。
不过他并不想在此时与他多费口舌。
还有依他多疑的性子,自己先坦然承认,总比勉强辩解更令他信服。
“二哥确实不曾亲眼目睹黑衣人进你府上。不过,三弟你若是让二哥看看你那帐内之人,让二哥明确一下,若不是那大夏将军之女,二哥即刻就走”。
“帐内之人是我男宠,二哥你没听错,我只对男子有兴致。”
太子没想到他会向他泄露自己惊世骇俗的癖好,他的扇子即刻就要撩开锦帐,同时眼含暧昧,嘴角“啧啧”有声地说道:“三弟,经你这一说,二哥更要看看你这男宠,到底会不会令我产生兴致?”
“二哥可是未来储君,若是让天下之人知晓二哥行为不检,男女通吃,秽/乱床第,到时候,不知天下万民会作何感想?”
“算了算了,最烦三弟你一本正经的长篇大论,二哥我走就是,不过,若是再有事让本太子生疑,三弟可别怪二哥我不顾念兄弟情分,哼。”
太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面色阴沉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北堂翊也跟上前去,在太子身后悠悠开口:“话也不可说绝,此次前往幽州城,父皇可是拨了十万兵马归我管辖。二哥,你说哪日三弟我若是想让咱大哥出来透透气,并助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二哥到时候也别怪三弟我没提醒你,我的好二哥。”
“很好,总算知道你的立场,不过二哥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从前那个谨慎低调的人,变成如今敢明确与对我叫板的三弟?二哥我今晚算是没有白来,咱们走着瞧。”
“随时恭候,慢走不送”。
北堂翊昂首挺胸,紧绷的下颌弧线,无声说出他的心里话:本想一直保持中立,可是自从你给我的小人儿喂了药,窥见她的美,从你今晚踏进这房中之后,公开与你为敌算是轻的,我甚至还想杀了你!
……
“爹”。
“悦儿,是夫君”。
“红桃,热”。
整个夜里,某人都在为她摇着扇子,本想拥着她眯眼到天明,看来又要受她差遣。
果然,又听见“水”。
某人只得又给她端水……
天光大亮,夏日的晨风吹着热气,透进纱窗。
沈青悦是让心口沉闷压醒的,睁眼一看,果然有人正两臂紧紧地将她拥着。
一夜昏昏沉沉,到底发生什么都模糊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北堂翊这家伙终于有及时赶到,将她救下。
感觉自己身体并无异样,只是手腕处为何会如此酸肿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