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晚梦中,她一直手握着的一支粗木棍子,确实存在过?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解。
“北堂翊,你又救了我一次,你想要什么报答可以直说,但是如果不经我同意,偷偷摸摸上我的床睡在我身边,我可要喊人了”。
“看清楚,是你上我的床才对,昨晚你特贪吃,一直……要个不停,我勉为其难服侍你,当然,这羞人之事,我可不敢喊人!”
沈青悦见他说的好像不假,昨晚自己确实很想……
沈青悦不由双眼看向帐顶,不敢直视某人。
“你瞧瞧我这锦帐,颜色可是与你的相同?”
“我的锦帐是水红色,料你这堂堂大将军也不敢用那颜色,哼。”
“谁说不敢?我是想留待成婚那日,用给我夫人看。”
“哼,你都快成婚了,还让我上你的床?你要坐享齐人之福,做梦!”
“反正我不会与人共侍一夫”
不知为何,一听到他快要有娘子了,却还要与她同床,她的心情突然不痛快了,语气也变得很激动,“反正我不会与人共侍一夫”。
哪知,她委屈得想跳下床,却叫他搂住,他将她制住,将她困在两臂之间。
感觉经历了昨夜的亲密,他此时便有了更加名正言顺的理由。
于是,他吻住她。
“唔唔,你欺人太甚”。
“我说的夫人就是你啊,笨”。
“我不要做你夫人,你快停下”。
某人停下,很期待她能说不做你夫人,就做你娘子……
不想她却一脸娇羞,捂脸说:“那个,我觉得做你夫人对你不公平,因为,昨夜我梦见手中握住的木棍是南陵哥的,所以,我应该要嫁给南陵哥做夫人才对”。
她还不死心,继续在某人脸色黑如锅底的怒视下捅刀子:“你看,虽然昨夜你就睡在我身边,可我梦见的却是南陵哥,你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不对?”
“……”
某人瞬间不仅脸黑,眼神更是如刀如剑。
明明昨夜很卖力取悦你的是我好不好!!!
是我好不好!!!
结果,某人心情很欠佳,她就被他掠到桌边,灌了三大碗粥,而他自己给自己灌了七碗。
她撑得不想动,本想继续上床躺下,却又被他拖着逛起了他的宅子。
夏日的清晨,两人在一片盛放的凤凰花树下,缓步前行,虽然气怒他如此粗鲁的行为,但是感到枝头上缀满火红热烈的凤凰花,沈青悦瞬间心情大好。
她太喜欢这片凤凰花了,她激动地地跑到树下,摇晃起了树干,引得一阵阵火红的花瓣落英缤纷,扑在她与他的发鬓肩头,远远看去,仿佛那是他们披上的大红喜服,炫目之极。
“北堂翊,你的豪宅好大,还有,你的房中摆设居然与我相同,连花园的样式也是模仿我家,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要说这是咱两人的窝,都同睡一床了,还分你的我的,太见外!这是为了给我夫人一个家的感觉,毕竟,以后她要给我管家,做得相同,方便她打理”。
沈青悦听闻白了他一眼,感觉他很无聊。
她又指着不远处,有几十人在开挖的一片空地,问道:
“那又是为何?”
“那一片是几日前,刚刚从人家手上买下的地,想做个水塘,过几日种上荷花会很美,就看你要不要留下来观赏。”
她鄙视了他好几眼,又在拐人!
“你可不要说那些荷花又要从我家池子里捞过来”。
“确有此意”
“劳民伤财,还好你不是皇帝,否则,国库让你败光。”
“嗯哼,我的银库要是能轻易败得光,那就不叫银库。”
……
沈青悦刚走进自家花园,便见到管家迎了上来,沈青悦寸揉一揉眼睛,她要确定一下自己是否眼花?
她居然见到管家的眼中竟然闪动着泪花,惊喜地说:“小姐总算回来了,急死老奴了,老爷也都一夜未睡,派了一大堆大出去寻你,此时正歇在书房等你的消息”。
她还未说话,他又告诉她,他连夜审问夏茗和那小厮行凶之事。
原来夏茗耐不住寂寞,勾搭了管马的小厮,趁着那三个刺客作乱时,两人潜到明月阁,对明月下了手。
不过那小厮和夏茗已经让人送到玉香楼去接客了,沈府总算少了这种腌臜之人,沈家总算能够安宁了。
他还安慰她说,明月的胎目前虽然虚弱,将养一些时日也会好起来的。
沈青悦嘴角勾起一片嘲讽,沈家是否能得安宁,归根结底在于她自己的爹,只要他不再“水性杨花”,“招蜂引蝶”,沈家还是能拾回往日的平静。
其实这个偌大的将军府最终取决于,她曾经有个杀伐决断的娘亲,她以她的威严和巾帼本色,镇服了这府中百十号人口。
沈青悦站在父亲的书房门口,她决定像往常一样直接推门,她才不要遵守什么进屋先叩门的狗屁礼数,那是她的家,里头是她的父亲。
若是此次还让她见到什么活春宫,她决定找沈致远算帐,反正此次被抓到北苍青楼,也是拜自己的好父亲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