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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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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的。

季斯言悲伤的哭声萦绕在她耳边,眼睛鼻子通红哭的像个孩子,她走上前像季斯言安抚她那样,抬手拥抱住她然后启手轻轻的拍拍背。

季斯言还说着:“农村到镇上是六公里的路程,那时候都没有公路,路上都是泥泞下了雨一不留神就会滑倒,有一次她满身泥泞的回来我还不懂事的笑话她说,她是个小泥人……”

她说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依靠在爱人的肩头。

可季斯言说了这么多,祁甜也有几句话冒上了心头,想要和季斯言说。

“季斯言,”她先喊了一声,“你不要否定自己是否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即使你不出现有些本质也是改变不了的,不能因为当下人生的不好就去美化第二条没有选择的路线,你当时能做的就是你当时最好的选择。而且你很棒,不是吗?那么泥泞的山路,你没有因为惧怕摔倒就选择不走出去。”

话音刚落,季斯言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是医院打来的,说季斯月醒了。

当时医生说季斯月已经步入晚期,治疗意义不大时,也说了安宁疗护和舒缓治疗的两个选择,能让季斯月临了不那么痛苦的办法,至于醒了还能撑多久,就看患者的造化了。

中午她听医生讲解了很多这两者方案间的细节,两难的抉择下她选择了舒缓治疗这个方案,季斯月一醒就被移转到了安宁病房里。

祁甜坐在病房外,给她们姐妹和母女留点说话的空间,听着里头的大大小小的哭声此起彼伏,心里揪得疼。

季斯月全身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医疗仪器,口鼻被氧气罩捂着说不了话,她虚弱的睁着眼看着季斯言和颜安安,眼角的泪水从发黄褶皱的皮肤滑落。

她艰难的扯起夹着血氧仪的手指,跟颜安安笔画了个长长方方的形状。

季斯言抹了抹泪,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就见颜安安从带着拉链的外衣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哭着说:“我忘记了,妈妈昏倒前跑去翻了这张卡,让我一定好好保留着只能交给小姨……”

季斯月缓缓的点了点头,抬手又握住颜安安的手。

季斯言不明白什么意思,那是季斯月的卡她只好依着那意思的先收起来。

因为季斯月没法说话,她只能问一些自己想问的问题,季斯月摇摇头或者点点头,但病人刚醒也不好说太多,季斯言只问了一个自己最想问的。

“姐姐,你后悔当时没听季承德的把我送走吗?”她沉重地问出这个问题时,已经不在意点头是否摇头了。

季斯月摇摇头,随后皱了一下眉头疑惑地看她,像在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问完后病房就安静了下来,颜安安枕着季斯月的手一下子就睡着了,季斯言守着她们母女睡了会儿,动作轻盈的起身走出病房去看祁甜。

祁甜坐在病房外,也没看手机就发呆看着医院走廊跳动的时间,季斯言坐到她旁边时,回了回神。

她小声询问:“安安睡着了?”

“嗯,”季斯言也感觉满身疲惫的靠在祁甜肩膀上,悄声了说了一句,“我好累。”

“那你靠着我睡会儿。”

“嗯……”

季斯言应完,祁甜扭头就见她闭上了眼睛,随后呼吸就逐渐沉稳下来,睡着了。

秒睡,她是真的很累了。

祁甜本来还有些冷,但靠在一起就暖暖的,她就静坐在那看着时间的跳转,数到两小时三十八分零六秒时,季斯言忽然惊醒了。

大概是做噩梦了。

“再睡会儿?”祁甜说。

季斯言的额头冒着虚汗,现在还是凌晨天未亮,她缓了缓调整过来状态:“你有定酒店吗?”

“我不回去,”祁甜的态度很坚定,“我就在这陪你。”

见状季斯言又说:“里面有张家属陪护床,你和安安挤一挤可以睡。”

“我不要。”

上一次季斯言守了她一整夜。

她抓起季斯言的手在掌心捏了捏,语气软软地说:“你别赶我走啦。”

不想别的,只想陪着季斯言。

季斯言抬手将她往身侧揽了揽,让她的头偏靠在自己的肩上:“那你靠着我眯一会儿。”

“好。”

就这样两人将就睡了一夜,直到天微亮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路过的动静才醒过来。

医生来查房叮嘱了些话后,季斯言带着颜安安和祁甜下楼去吃早餐。

祁甜一早就收到郁清的消息说:「不用担心我们,中午打算带安娜去坐贵城水上漂流,不用有负担,我本来就是带安娜回国四处玩玩的。」

郁清的话叫她如释重负。

吃早餐的间隙,她又给祁月发信息报了平安。

李然昨天晚上给她发的信息她现在才看见,李然说:「OMG,我感觉公司要大乱了!季斯言请假,顾总监最近也不常来公司……」

李然:「话说季斯言那边情况严重吗?嘶,不过这么着急应该挺严重的。」

李然:「对了对了,芝士奶酪现在在我家很好,你们放心把儿女交给我就是了!让季斯言加油,我们公司姐姐妹妹都等着她这只勤奋的小牛马!」

她正敲开一个鸡蛋,忽然有个粗狂的声音喊了声‘季斯言’,吓的她蛋都滚落到了地上。

一个老头,不由分说地就闯进早餐店,直冲她们这桌而来,还来扯季斯言的衣领。

祁甜一下就怒了,拍桌站起来愤怒说:“说话就说话,扯衣领想干嘛!”

季承德闻声不屑的瞧了眼祁甜,他听不懂普通话,只会听方言。

他‘啧’了一声说:“还耍朋友了,惊渣渣呢。”

季承德本身就懒的连自己那碗饭都懒得做,主要来的目地是拎个人回家烧饭给他吃,也不管祁甜,就和季斯言说:“回家蒸莽莽克,想饿死我啊?!”

他说的祁甜就听懂了最后一句,但语气十分的不友好像在使唤一个仆人一样,她大概猜到这就是季承德了。

很难把这个不和善的地中海老头和季斯言联想到一起,季斯言可能遗传了妈妈的基因。

季斯言冷着声问他:“你滚不滚?”

“滚?”季承德笑了,转头和周围来店里吃早餐的人说:“你们听到没得,我姑娘叫她老子滚!我还带病呢!她叫老子滚!”

季斯言忍了又忍,拳头紧了又紧,她随手就拿起一个红糖馒头捏紧实了重重往季承德脸上砸去,声音比季承德大的骂说:“你配当我老子?舔舔你那张‘gou脸’再说话。”

祁甜见季承德那副模样是不会那么轻易罢休的,就先拨打通了报警电话,随后站到季斯言身边。

季承德用指头指着季斯言鼻子破防大骂:“你克几年大城市不得了了!你连你老子都敢打了?给是我小时候没把你打够!”

说着他就像个疯狗要来咬人一样冲过来,那一瞬间祁甜没有本能的恐惧,而是担心季斯言受到伤害的下意识挡去她身前。

祁甜感觉被人重重的扇了一下头,那一瞬间耳道耳鸣震荡了几秒,然后衣服被撕扯了一下破了个大洞。

季斯言心惊的喊了她一声:“甜甜。”

祁甜抓住她已经握成拳头按住了她的冲动,说:“你不能动手。”

早餐店一时间乱七八糟的景象,还有人乌泱泱的赶来看热闹,店家不想事情闹大,男店主把季承德拉开了。

但事情远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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