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邬玦不说话了,在脑海中问系统:“系统,江迟砚黑化值有多少?”
“30。”
30,整整翻了一倍!
系统难得安慰道:“也不是,这五年江迟砚的黑化也不是毫无波动,只不过幅度不大我没告诉你。”她顿了顿,补充,“而且,你晕倒的那会他的黑化值又大幅度涨了一次,不过你晕了没听到。”
又涨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背刺?
虽然已经降了下来,但林邬玦的心情还是不太美妙,这毕竟关系到他的性命。
告别陈郡守,江迟砚坐上灵舟,交代林邬玦让他去常丰城,便倒头就睡,林邬玦很是无语,他心里憋着很多问题,却始终找不到机会问。
常丰城秘境开启在即,各大门派纷纷派人前来,一时间,常丰城人满为患。
林邬玦从最后一家客栈出来,垂头丧气道:“师兄,城内客栈都住满了人,我们恐怕得露宿街头了。”
他倒是不介意,但江迟砚的话……
林邬玦觑了眼旁边的人,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起生活了五年,江迟砚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他压根舍不得自己吃苦。
江迟砚不慌不忙地“哦”了声,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我有个朋友,他在这里有套房,我们可以去借住。”
然而,江迟砚的这位“朋友”显然不是很欢迎他们:“谁跟你是朋友?我认识你吗请问?你们还是去睡大街吧!”
江迟砚纹丝不动,镇定地将手中纯白色的石头展示给那人看。
一秒、两秒、三秒……
那位朋友立刻换了副嘴角,热情地揽过江迟砚,顺便故作自然地将白石头收入囊中:“哎呀,咱俩谁跟谁啊,说什么借住?就是我把这宅子送给江兄你也无妨啊!”
江迟砚顺着他的话道:“路兄这是什么话?我哪儿能贪你的便宜?”
路子矜虚伪地笑:“江兄出手大方,区区宅子,我还怕亏了江兄呢!”
江迟砚幽幽道:“哦?我倒是不知,路兄什么时候变慷慨了?”
路子矜笑得更虚伪了:“江兄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只怕您不愿纡尊降贵去了解啊。”
江迟砚也笑:“哪里的话,路兄直白率真,我还不知道你么?”
两人暗暗较劲,互相挖苦,谁也不让谁。
回到房间,林邬玦忍俊不禁道:“师兄,你和那位‘路兄’,是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吗?江迟砚想了想,摇头:“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嫌他傻白甜,他嫌我太装,互相看彼此不顺眼而已。”
林邬玦有些意外:“他是不是对师兄有什么误解?”
江迟砚面无表情地笑笑,误解?那还真没有,是林邬玦对他有滤镜。
只能说,路子矜看人很准。
“师兄。”林邬玦尾巴似的凑上来,可怜巴巴地问,“这一路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师兄单独说话,我有好多问题,憋在心里好久了,师兄可否解答?”
江迟砚侧眸,示意他直接问。
林邬玦于是一鼓作气道:“在青首郡殓房的时候,师兄给我比口型,让我半个时辰后去找你,为什么?”
“还有,师兄怎么敢肯定我能找到你?”
“师兄又是怎么知道那东西是殷瑟的尸块?”
江迟砚:“……”
江迟砚能告诉他才怪。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林邬玦执拗地凑上前,固执地讨一个答案。
江迟砚伸手抵住他额头,嫌弃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林邬玦抿着唇,表情有些失落:“不能告诉我吗?”
他这样子太惹人怜爱,江迟砚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手感颇好的头发,哄道:“乖,有些东西解释起来太复杂,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比江迟砚还高出一点的林邬玦:“……”
江迟砚将从秦画语那里得来的“花莲”塞给林邬玦,笑道:“好了别纠结了。看,师兄最近得了把好剑,正好给你用。”
林邬玦不识货,再加上习惯了江迟砚的“投喂”,没怎么犹豫便接了过来,皱眉问道:“师兄什么时候得了这剑?我们最近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江迟砚回答得很敷衍:“哦,我有时候会梦游,每次都能捡到不少好东西。”
林邬玦面无表情地看他,那眼神,仿佛在问:你看我信吗?
江迟砚才不管他信不信,自顾自说道:“这剑不错,正好你之前那把都豁口了,以后就别用了。”
林邬玦随口问道:“它有名字吗?”
江迟砚顿了顿,才道:“有,此剑名莲火。”
花莲什么的,指向性太明显了,简直就是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