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娶个姑娘进家门,过得鸡飞狗跳,不如娶个能管得住远儿的公子,更何况,你瞧瞧远儿那副狗腿样,看得我舒心极了。”肖砚勾起唇角。
“你怎么知道娶个姑娘就过得鸡飞狗跳了?”
“你怎么保证他能过得不鸡飞狗跳?”
两人目光一对,韩知陌顿时噤声,肖砚眉梢一扬,侧身悄声撒了个娇:“陌哥,性别就别要求那么高嘛,咱们生养了一个什么混蛋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求那么高干什么?”
韩知陌思索良久,居然默认了。
片刻间就想通了其中利害,两人再看向千里小净时,目光变得炙热而慈祥。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压得低,但依旧听得一清二楚,韩文远目瞪口呆地看着韩知陌和肖砚,忍不住再次大逆不道起来:“你俩有病吧?”
千里小净突然就明白韩文远为什么那么有趣了,有这么有趣的儿子,自然会有更有趣的爹娘,显然,青出于蓝而未胜于蓝,韩文远差远了。
千里小净莞尔一笑,很轻松的一句话浇灭了他们的想法:“我喜欢女子,不爱男子。”
“处处看嘛,万一喜欢了呢?”肖砚帮忙争取机会。
“够了!”韩文远一拍桌子,起身凑到肖砚面前,拉住她一截衣袖,言之恳恳道,“母亲,你疯了啊,他的主意你都敢打?他可大有来头!”
“那你把他请家里来做什么?”肖砚哼了一声,“你平日里,连个狐朋狗友都没有,这好不容易请家里来一位,可见对你是极重要的,我都没那么多要求,你挑拣个屁呀。”
韩文远呆了一呆,好久突然大吼一声:“对啊!我把他绑回家是做什么来的?!”
真是疯了!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在这伺候上了!这不是疯了嘛!
“等等……”肖砚拉住韩文远的手臂,“你从街上抢的啊?”
还不等韩文远纠正,肖砚已经扶着额角摇摇欲坠,一指指向韩文远,恨声恨气道:“你都敢强抢民男了啊,出息了远儿。夫君,你看着办吧。”
千里小净越发觉得这一家子可爱又好玩,心情顿时大好,食欲大振,拾起筷子,又吃了起来。
韩文远一瞪千里小净,看他居然还悠闲地又吃起饭来,顿时气都不顺了:“别吃了!还吃!”
千里小净手中的筷子一停,神色无辜地看着韩文远。
韩文远越发觉得头疼。
肖砚不乐意了,连连呵斥韩文远两声,又向千里小净轻声轻语地安抚:“他就这副德行,你吃你的,别搭理他。”
突兀的,一阵疾风卷过,饭厅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一身红衣,满身露气的姑娘,手上一把寒光闪动的刀稳稳的架在韩文远的脖颈上。
韩文远顿时僵住身子,丝毫不敢动。
韩知陌脸色大变,喝问:“你是谁?”
肖砚紧张的看着来历不明的姑娘,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风不彻。
她抬眸看向千里小净,满眼寒气:“小净,吃得挺香啊。”
千里小净很是满足的点点头:“确实不错,你要不要来点?”
“吃个屁!”风不彻脸色肉眼可见的可怖起来:“我昨晚在外面,找你找了整整一夜!整整一夜啊!你居然……”
昨日,风不彻不过是去如厕而已,一出来就被店家小二贴心告知,与她同行的公子被花樽镇上父母官韩知陌的公子韩文远给套了麻袋扛走了。
劳烦小二指了路,风不彻一路风驰电掣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店家小二所描述的那处“高墙大院,碧瓦金匾”的门户,夜一深,风不彻更是找不清方向,在小小的花樽镇寻寻觅觅跑了一夜,在天微微亮时,才找到这处高墙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