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还羞上了。”要星晨瞧着柳予安好像缓过来了神,对这开始扭捏起来的样子甚觉好笑,挑逗之心又起。
他扭干了自己的衣裤,摊开晾在了旁边低矮的树木上,语出惊人道,“来呀,一起溜溜鸟。哈哈哈......”
柳予安实在是不忍直视这没羞没躁还浑然不觉的要星晨遛鸟的画面。脸红不止地没支吾出声,脱了上衣拧着水。
“得,看样是等我帮你脱。”有了第一次摩拳擦掌调戏经验的要星晨,此刻正不怀好意地朝柳予安走过来。
“哎哎哎。”柳予安紧张地提着自己裤子,生怕要星晨一个偷袭打得自己措手不及。
没有真要扒柳予安裤子的意思,要星晨“噗通”一声,往水潭深处扎了个猛子下了水。
他从水中露出头来,“看不出来你咋这么娇羞呢,活像我把你怎么了似的。哈哈哈。”要星晨又往深处游了游。
“你自己缓一会吧,要是想学游泳我教你,我先游两圈哈。啧,你这白得刺眼。”话说完,要星晨便转头潜入水底了。
在要星晨绕着水潭深处游了两圈后,柳予安也在犹豫不决进退两难后提着裤子下了水。
没到柳予安腰处的水中,要星晨正演示着游水技巧,“得,看来我是做不成让你脱裤子的男人了。”要星晨一边没话找话地调笑,一边游刃有余地游水,也不见呛水。
最终,在柳予安喝了一肚子水后,有气无力地叫停了教导。晃晃悠悠地上了岸,“歇一会吧,我不行了。”柳予安觉得浑身无力得很。
要星晨对柳予安的体力实在是不敢恭维,笑着摇摇头,背对着柳予安拿起低矮的树枝上已经晾干的衣裤穿上,“我去生火咱们烤鱼吃,你自己偷偷脱了裤子晾晾吧。”
柳予安:跟裤子算是过不去了。
待柳予安悄声将裤子拧干晒到半干后,要星晨已经在离岸边不远处的一棵巨大树下的空地上烤好了鱼。
“饿的话可以先垫吧一下,早上怕你没吃饭给带的”,要星晨递给柳予安两个鸡蛋,“我再去撒点盐就能吃了。”
柳予安坐到要星晨旁边,单手接过鸡蛋把玩着,看着要星晨这游刃有余的烤鱼架势感慨道,“谁家姑娘要是嫁给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怎么,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啊。”要星晨哈哈笑着,给鱼一条鱼撒完了盐,将串着鱼的木棍递到柳予安另一只手中,“有点烫,可以等一下吃。”
“是啊,太贴心了。”柳予安小猫似的闻了闻烤鱼,没有下嘴。另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把玩转动着那两只鸡蛋。
“哎,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玩儿那两个蛋。”要星晨从刚才便被着这把玩的动作吸引了视线,实在是没忍住。
“鸡蛋?”柳予安一脸茫然地伸出手,还将鸡蛋又在手中转了一圈。
“哎呀我天。”要星晨没眼看似的撇开眼,“快放下吧你。”要星晨放下手中的烤鱼棍,夺过来鸡蛋,对碰一下给剥了皮,怼了一个进柳予安嘴里,另一个自己炫了。
两人噎得脖子伸出二里地,在一口清水的救赎后,两人小口吃着烤鱼。柳予安还是不明就里地问出了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鸡蛋问题,“刚才那两个鸡蛋怎么了。”
要星晨有些被气笑了,“是我淫者见淫了,大哥呀,吃你的吧。”说着将自己手中撕了一口刺少的鱼肉塞进了柳予安嘴里。
柳予安也算是见过猪跑的,要星晨的点到为止也足已让其文思泉涌了,倏地憋红了脸。
简单的烤鱼吃过后,两人并排躺在树荫下垫着各自的外衣乘凉。
要星晨脑袋后垫着自己的双手,长腿一只放平,另一只蜷起。“人生要是一直能这样无忧无虑稀里糊涂的也挺好啊。”
柳予安板板正正地躺平着,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是啊,难得糊涂,怎么过都是一辈子。”
“要是我爹还在,我现在可能在浪迹天涯吧。”要星晨动了动,架起了二郎腿。
“你的梦想吗?”
“是啊,当一名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无名侠客。”要星晨架起来的二郎腿晃了晃,仿佛在应和着自己童年时的梦想。“你呢?如果没有那件事,你会做什么?或者,以后你想做什么。”
“其实没想过。”柳予安也学着要星晨的样子架起来了二郎腿,“我这人其实说好听了叫随遇而安,不好听吧,其实就是得过且过。”
“更别提什么梦想,非要有的话,可能是看着小简小纯他们安家立业娶妻生子吧。”
“我看你不是把自己当他们大哥,是把自己当他们爹了。而且那是他们该想的,你该为自己考虑的。”要星晨一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二郎腿也没了晃动的精神。
“那我可能会继续当个小道士吧,不是,是老道士了。”柳予安浑水摸鱼插科打诨道。
“其实说心里话,你大概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有担当的男人了。”要星晨侧头,望着面朝上的柳予安的侧脸。“还有那些嘴上说着你傻的人,又有谁能做到你这种地步。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可患难见到的又有多少是人心。”
“要星晨。”柳予安侧头认真对视上了要星晨的双眼,“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想多了。”要星晨会心一笑。瞬间收起了苦闷哀愁的神态,什么多愁善感一应消失殆尽。标志性的乐观积极重回眼底,一副老子谁都不鸟的潇洒神态恰到好处地跃然脸上。
“睡一会吧,下午带你掏鸟窝去。”要星晨说完,不再看柳予安,面朝上欲盖弥彰地闭上了眼。
柳予安看了一会儿假寐的要星晨,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而后也昏昏欲睡地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