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踏入迷宫,发现墙壁由记忆胶片构成。席卫轩触碰1979年的墙壁时,手指直接穿过了胶片——
却从2023年的项宁凯伤口里伸了出来。
"物理纠缠..."项宁凯看着自己胸口浮现的手指轮廓,"我们的身体是记忆的拓扑结构。"
迷宫中突然响起Ω的声音:
"当你们找到中心时,请杀死所有倒影..."
话音未落,迷宫墙壁突然渗出铂金液体,形成新的倒影Ω。
迷宫中心是面三棱镜,分别映出:
少年Ω在1979年切割记忆
倒影Ω在2023年篡改量子伤痕
项宁凯和席卫轩正在观察镜子
当两人同时触碰镜面时,三棱镜突然爆裂,所有碎片悬浮成新的克莱因瓶结构。每个碎片都显示着不同时间线的结局,但都终止于同个画面:
黎锦站在焚化炉前,手中拿着画有Ψ=8的素描本。
倒影Ω的尖笑从所有时间线同时传来: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需要七个伤痕了?"
三棱镜的碎片悬浮在实验室中央,每一片都映出不同角度的黎锦——但所有影像的右手无名指都缺失了第一指节。项宁凯突然感到心脏位置的蓝光灼痕开始发烫,皮肤下浮现出Ψ=8的拓扑纹路。
"这不是伤痕..."席卫轩用手术刀挑开自己手臂上的量子化皮肤,露出下方刻着的方程:
Ψ? = Σ(记忆碎片) × e^(iπ/7)
当他的血滴在方程上时,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外面无限延伸的牛津校园——每个副本校园的钟楼时间都不同,最早的显示1979年12月24日03:15。
黎锦的素描本从虚空中浮现,最新一页的角落画着一个婴儿,婴儿的瞳孔里反射出老年Ω的脸。素描边缘写着一行小字:
"当第八道伤痕觉醒时,去找钟楼里的镜子"
1979年的钟楼里,积灰的全身镜映出年轻的Ω(项母样貌)正将某个液体注入婴儿口中。当项宁凯触碰镜面时,手指直接穿过了玻璃——
却从2023年的席卫轩伤口里伸了出来。
"时间莫比乌斯环。"席卫轩看着自己手臂上浮现的手指轮廓,"我们既是观察者,又是实验体。"
镜子的背面刻着德文:
"Wer in den Spiegel sieht, sieht das Ende"
(凝视镜子的人,将看到结局)
但当项宁凯砸碎镜子时,碎片中却映出更年轻的Ω正在缝合一个婴儿的嘴唇。最诡异的是一—那个婴儿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项父的婚戒。
黎锦的素描本突然自燃,灰烬在空气中组成谢尔宾斯基三角形。当席卫轩数到第七层分形时,发现每个顶点都标记着克隆体的死亡日期——而第八个顶点是空白的。
"缺失的顶点在这里。"项宁凯扯开衣领,Ψ=8的伤痕正在吸收周围的光线,"这是记忆的递归入口。"
突然,所有分形三角形开始旋转,在中心点形成黑洞般的漩涡。从漩涡中伸出无数铂金神经束,每根都缠绕着一段被删除的记忆。最古老的那根神经束上,绑着1979年的实验日志残页:
"主体00出现双重意识,必须用镜像分割..."
日志末尾的签名被血迹模糊,但笔迹与黎锦的完全一致。
当Ψ=8的伤痕完全激活时,项宁凯的金属脊椎突然展开成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证明图。证明过程的第三步用红笔圈出:
"此处需要观察者提供外部参照"
席卫轩突然明白了什么,将手术刀刺入自己的量子化心脏。刀尖碰触核心的瞬间,所有记忆碎片开始重组,在空中拼出一面破碎的镜子。
镜子里的倒影不是Ω,而是——
一个正在翻阅黎锦素描本的项宁凯。
破碎镜子中的项宁凯突然抬头,与现实的项宁凯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开口,说出的话却形成完美闭环:
"Ω是镜像的产物。"
"产物的镜像是Ω。"
席卫轩的量子化身体开始不稳定,他的声音分裂成两个频率:
高频:"必须破坏自我指涉的链条..."
低频:"...但链条就是破坏本身"
黎锦的素描本最后一页突然浮现新的画面:一把插在钟楼顶端的铂金手术刀,刀柄刻着V-∞。
倒影Ω的声音从所有时间线同时传来:
"去找那把能剪断时间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