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翻了个白眼：“你又没教我数学，想吃自己去买啊。”

“但我上周借你抄了物理作业！”

“那是交易！我用三张歌手大赛门票换的！”

程昭墨听着两人斗嘴，忽然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她敲了敲桌子：“这是图书馆。”

两人立刻安静。

周明远耸耸肩，起身要走，忽然又回头：“对了，你们听说了吗？这次歌手大赛的评委里有郑毅。”

林知棠猛地抬头：“真的？那个音乐学院的教授？”

周明远点头：“我表哥在学生会看到的名单。据说他要是看中谁，可以直接推荐去参加省级比赛。”

林知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转头抓住程昭墨的手腕：“程昭墨！我们必须赢！”

程昭墨：“……‘我们’？”

“你比赛，我沾光嘛！”林知棠理直气壮。

周明远摇头叹气：“林知棠，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林知棠冲他做了个鬼脸。

一天后。

数学成绩出来了。林知棠紧张得差点把程昭墨的袖子扯烂。

“我不敢看……”她死死闭着眼，“程昭墨，你帮我看……”

程昭墨无奈，走到讲台前扫了一眼成绩单，然后走回来。

“怎么样？”林知棠从指缝里偷看她。

程昭墨沉默两秒，突然叹了口气：“林知棠……”

林知棠脸色瞬间惨白：“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程昭墨从背后拿出试卷，拍在她桌上：“91分。”

林知棠呆住：“……啊？”

“你及格了。”程雨晴嘴角微微上扬，“恭喜。”

林知棠愣了三秒，突然尖叫一声，整个人蹦起来抱住程昭墨：“啊啊啊我及格了！程昭墨你是神仙！我爱死你了！”

全班同学齐刷刷转头看过来。

程昭墨耳根通红，手忙脚乱地推开她：“松手！”

林知棠才不管，举着试卷满教室跑，扎的好好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林知棠笑得像个傻子：“看到没！我及格了！这是历史性的一刻！周明远！快拍照留念！”

周明远配合地掏出手机：“来来来，林知棠同学人生高光时刻——”

陈老师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鸡飞狗跳的场面，摇头叹气：“……真是闹腾。”但嘴角却忍不住扬了扬。

放学路上，林知棠兴奋地计划着比赛的事，忽然发现程昭墨一直没说话。

“怎么了？”她凑过去，“我及格了你不高兴？”

程昭墨摇头：“不是。”她犹豫了一下，“我只是在想……如果郑教授真的看中你，你会去参加省级比赛吗？”

林知棠眨眨眼：“当然啊！那可是难得的机会！”

程昭墨“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林知棠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喂，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程昭墨立刻否认：“你想多了。”

“嘿嘿，口是心非。”林知棠笑嘻嘻地凑近，“放心吧，就算我去月球开演唱会，也会给你留VIP座位的！”

程昭墨推开她的脸：“……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在校园比赛里别跑调吧。”

林知棠不服：“我什么时候跑调了！”

“上周四，下午第三节音乐课，你唱《青藏高原》最后一句的时候——”

“程昭墨！你居然记我黑历史！”

夕阳下，两个女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笑声惊起了路边的麻雀。

周明远远远跟在后面，看着她们打闹的背影，摇摇头笑了：“这俩人，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