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甜望着围在厨房的姐妹们,心里暖融融的。燕子严不知何时已将新蒸的绿豆糕装盘,还细心地摆上了花瓣做装饰。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西子湖上,波光粼粼,将醉府染成一片金色。她忽然觉得,这充满烟火气的琐碎日常,比任何江湖传说都更令人心动。
“都别光站着了,”醉梦甜笑着招呼众人,“快来尝尝新做的糕点。”众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醉府的庭院里,惊起几只归巢的鸟儿,扑棱棱地飞向漫天晚霞。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醉梦甜正将新摘的茉莉插进青瓷瓶,橙衣袖口绣着的鸡冠花在烛光下泛着微光。燕子严提着食盒推门而入,藏青长衫沾着市集的烟火气,发间青玉簪子斜斜别着,眉眼含笑:“猜猜我带了什么?”食盒掀开,露出两个精巧的铜鸡,羽翼间嵌着细碎的琉璃,尾羽轻碰便发出清越啼鸣。
“当真买到了!”醉梦甜眼中泛起惊喜,腕间玉佩撞在瓶身上叮咚作响。她伸手触碰铜鸡,指尖却被燕子严轻轻握住,带着茧子的掌心裹住她的手,将铜鸡的发条缓缓旋紧。“听卖货的胡商说,这铜鸡卯时三刻会啄开机关,撒出碎金箔。”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明日晨起,便让你做第一个见‘金鸡报晓’的人。”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醉梦青裹着青色披风闪进屋子,发间蛇形银饰随着动作游弋,手里攥着卷泛黄的书卷:“二姐!何郎在旧书摊淘到本《奇禽谱》,里面记载着能辨吉凶的神鸡!”她展开书页,烛火映得字迹明明灭灭,“说是鸡足生六趾者,可...”
“六趾?!”醉梦甜与燕子严异口同声,同时转头看向廊下的鸡笼。白天刚养的雏鸡里,确实有只黄毛小家伙长着格外修长的爪子。醉梦青凑到鸡笼前,蛇瞳在暗处泛起微光:“此鸡羽毛暗藏赤色纹路,倒与书中记载的‘赤霄雏’有几分相似。”
正说着,醉梦艾抱着个竹篮跌跌撞撞跑来,绿裙上沾着露水,发间白兔发簪歪向一边:“苏郎的商船遇着风浪,货物浸水了!”她眼眶泛红,“那些丝绸...还有给甜丫头带的波斯香粉...”醉梦甜赶忙上前搂住三姐,瞥见竹篮里湿漉漉的绸缎,忽然眼睛一亮:“正好!用这些布料给小鸡们做个新窝!”
此时醉梦红踏着月光走来,红衣如焰,肩头橘猫嘴里叼着个油纸包。“广坪送来的小鱼干,”她懒洋洋地抛来包裹,“说给鸡崽子们开荤。”醉梦紫晃着紫色裙摆紧随其后,发间狐形步摇叮咚作响:“纳兰京抓了个偷学杂耍的小贼,那小子居然会口技学鸡叫!”
醉梦甜望着乱作一团的姐妹们,忽觉燕子严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案上的鸡汤仍在咕嘟作响,铜鸡的琉璃羽翼折射出细碎光芒,与姐妹们的笑闹声、雏鸡的啾鸣混作一片。窗外,夜色温柔,将这满院的烟火气酿成了江南最绵长的梦。
夜色愈深,醉府的灯火在细雨中晕染成朦胧的光晕。醉梦甜将新缝制的棉布鸡窝铺进竹笼,橙衣袖口沾着细碎的线头,望着蜷成毛球的雏鸡们,嘴角止不住上扬。燕子严立在她身后,手中捧着温热的姜茶,藏青色外袍裹住两人,发间青玉簪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当心着凉。”
话音未落,窗棂突然传来“笃笃”轻响。醉梦香翻身跃入屋内,明黄劲装被雨水浸透,腰间软鞭还滴着水,身后聂少凯抱着个湿漉漉的包裹:“在城郊发现有人偷猎珍禽,救下这只...”她掀开布角,露出蜷缩着的雪白雉鸡,尾羽上缀着罕见的金斑,“倒是与甜丫头有缘。”
醉梦甜忙取来绒毯,指尖轻触雉鸡颤抖的羽翼。腕间鸡形玉佩与铜鸡同时轻晃,发出清越共鸣。醉梦兰匆匆赶来,蓝色裙裾沾着泥浆,怀中《禽鸟志》用油纸仔细包着:“此乃‘玉凰雉’,书中记载其鸣声可解百毒...”话未说完,醉梦泠举着荷叶冲进屋,粉衣满是泥泞:“荷塘涨水了!觅两哥哥在转移锦鲤!”
燕子严将姜茶塞给醉梦甜,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毛毯:“我去帮忙。”他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青玉簪子掠过她耳畔,留下若有若无的檀香。醉梦甜望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心口泛起暖意,忽觉肩头一沉——醉梦红倚了上来,红衣蹭着她的橙衫,怀中橘猫正盯着雉鸡打哈欠:“冯广坪说后山草药被雨水冲了,明日得去补种。”
此时醉梦紫顶着湿漉漉的狐形斗笠闯进来,紫色裙摆淌着水:“纳兰京抓了个采花贼!那家伙居然...”她突然压低声音,“用迷香时学的是公鸡打鸣!”话音未落,醉梦艾抱着账本踉跄而入,绿裙下摆沾满青苔:“苏晚凝的商船损失...不过...”她眼睛一亮,“我们可以用鸡粪做肥料,省下开支!”
醉梦甜听着姐妹们七嘴八舌的话语,看着雉鸡渐渐舒展的羽毛,忽然轻笑出声。案上的鸡汤早已凉透,铜鸡在烛火中静静伫立,窗外的雨丝斜斜掠过窗棂,将满室的喧嚣与温暖,酿成了江南独有的温柔。她轻轻抚摸着腕间玉佩,想着待燕子严归来,定要听他讲讲这雨夜中的新故事。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过云层,在西子湖面上洒下粼粼银辉。醉梦甜站在屋檐下,望着远处荷塘方向,心里默默数着燕子严离开的时辰。橙衣被夜风吹得轻轻鼓起,腕间鸡形银铃和玉佩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
“二姐!”醉梦泠的声音突然从回廊那头传来。粉衣少女跑得气喘吁吁,发间珍珠发饰摇摇欲坠,“觅两哥哥说...说荷塘没事了!”话音未落,醉梦熙的白影如闪电般掠过墙头,腰间佩剑还在滴水:“顺便教训了几个在城郊捣乱的混混!”她跳落地面时,狼形耳坠跟着晃动,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
这时,醉梦香和聂少凯并肩走来。明黄劲装的大姐伸手揉了揉醉梦甜的头发:“担心了?严公子办事,稳妥得很。”聂少凯则递上一盏灯笼:“雨后路滑,去迎迎他?”醉梦甜接过灯笼,暖黄的光晕照亮她微红的脸颊,点点头,提着裙摆往府门走去。
还没到门口,便看见熟悉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清晰。燕子严的藏青长衫沾满泥水,怀里却牢牢护着个油纸包,发间青玉簪不知何时不见了,几缕湿发贴在额前。看到醉梦甜,他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声音带着些许疲惫:“在等我?”
“这是什么?”醉梦甜目光落在他怀中。燕子严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里面是几株带土的草药,叶片上还沾着水珠:“回来路上,见醉艾说的草药被冲了,想着挖些新的补种。”他顿了顿,又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还有,你最爱吃的桂花糖糕,可惜有些压碎了...”
醉梦甜眼眶微热,伸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泥渍。燕子严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低声道:“让你担心了。”两人依偎着往回走,灯笼的光晕将身影拉得很长,在青石板路上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
回到屋内,发现姐妹们都没走。醉梦红正逗着新救的雉鸡,橘猫蹲在一旁好奇打量;醉梦兰捧着书,还在研究玉凰雉的习性;醉梦紫拉着醉梦泠,兴奋地讲述纳兰京抓贼的趣事。看到两人回来,醉梦艾连忙起身,将温好的鸡汤端来:“快趁热喝。”
三更梆子声悠悠响起,醉梦甜靠在燕子严怀中,听着姐妹们此起彼伏的谈笑声,看着案上重新煨沸的鸡汤冒着热气。窗外,月光如水,洒在这座充满烟火气的院落里。她腕间的鸡形玉佩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生活,便是人间至幸。
烛芯"噼啪"爆开一朵灯花,将醉梦甜耳尖的绯红染得更艳。她望着燕子严沾着草药汁液的指尖,忽然想起婚前他为救受伤的雏鸟,在雨中奔波半日的模样。"手疼么?"她轻轻捧起那双手,指尖抚过他掌心新添的伤口,腕间鸡形玉佩垂落的流苏扫过他手背,痒得燕子严喉头轻颤。
"不疼。"他笑着抽回手,却顺势将她搂得更紧,藏青长衫裹住两人。远处更夫的梆子声透过雕花窗棂,惊得竹影在窗纸上婆娑起舞。醉梦甜倚在他肩头,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忽然被院外的骚动打断——醉梦红的橘猫不知何时溜进厨房,正跳上案台扒拉盛着鱼干的陶碗。
"小花!"醉梦红的尖叫混着瓷器碎裂声响起,红衣翻飞间,她飞身扑向捣乱的橘猫。醉梦泠举着荷叶冲过去接陶碗碎片,粉衣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浆:"别伤着小鱼干!"醉梦紫笑得前仰后合,紫色裙摆扫过打翻的米酒,发间狐形步摇叮当乱响:"快瞧!小花学玉凰雉扑食呢!"
醉梦兰扶了扶歪斜的玳瑁眼镜,蓝色裙角蹭着碎瓷片蹲下身:"莫急,我这就...唔!"话未说完,玉凰雉突然振翅掠过她头顶,尾羽上的金斑在烛火下划出流光,惊得醉梦青蛇形银饰发出清鸣:"当心!这鸟受惊时会..."她话音未落,玉凰雉已稳稳落在醉梦甜肩头,温热的爪子隔着衣料轻轻踩动。
"别怕。"醉梦甜轻声哄着,转头时撞上燕子严含笑的目光。他伸手想替她拂去鸟羽,却见玉凰雉突然歪头啄了啄他指尖,引得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醉梦香双手抱臂,明黄劲装衬得她英姿飒爽:"看来这灵禽也知道护着二姐。"聂少凯默默捡起地上的陶碗碎片,低声道:"明日我让人送套新的青花瓷来。"
此时,醉梦艾抱着沾满泥土的账本从后院跑来,绿裙下摆还挂着草叶:"苏晚凝来信说,商船损失比预想的少!"她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用鸡粪做肥料的法子,或许真能..."话未说完,醉梦熙突然抽出佩剑,白光闪过,将悬在梁上的蜘蛛丝斩断:"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醉梦甜望着闹成一团的姐妹们,感受着肩头玉凰雉的温度,忽然觉得胸腔里涨满温热。案上的鸡汤又开始咕嘟作响,氤氲热气裹着草药香、米酒甜和姐妹们的笑闹,在月光与烛火交织的屋子里缓缓流淌。燕子严的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轻声道:"往后每个夜晚,都会这样热闹。"
窗外,雨后的月光愈发清亮,将醉府的飞檐翘角镀上银边。不知谁家的雄鸡突然发出一声清啼,惊破江南温柔的夜,却惊不散这满室的人间烟火。
夜露渐重,醉府西阁的铜漏滴答作响。醉梦甜将最后一块桂花糖糕掰成细屑,喂给停在膝头的玉凰雉,橙衣上的鸡冠花纹样被烛火映得鲜活,腕间鸡形玉佩随着动作轻撞出清韵。燕子严半倚在雕花榻上,修长手指翻着新得的《江湖异志录》,藏青衣襟微敞,露出一截缠着绷带的小臂——那是方才帮醉梦泠加固荷塘围栏时被竹刺划伤的。
“别看了。”醉梦甜将药碗推到他面前,琥珀色的药汁泛着当归香气,“母亲新配的愈伤汤,说要趁热喝。”她话音未落,玉凰雉突然振翅掠过药碗,尾羽扫落几滴药汁在燕子严衣襟上。“调皮!”醉梦甜嗔怪地戳了戳鸟喙,却见燕子严已端起碗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溢出的药汁顺着下颌滑落,在烛火下闪着微光。
“苦。”他皱着眉将空碗递给她,忽然倾身靠近,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要甜的。”醉梦甜耳尖瞬间染红,慌乱中抓起案上的蜜饯,却被他握住手腕,指尖相触的刹那,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又在练剑?”醉梦甜探头望去,只见醉梦熙的白色身影在月光下腾挪翻转,木剑与青石相撞迸出火星。她腰间新换的狼形玉佩随着招式晃动,惊得栖在槐树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起。醉梦红不知何时倚在门框,红衣衬着怀中打盹的橘猫,懒洋洋道:“八成是八妹嫌木剑不够快,偷拿了聂公子的软剑。”
话音未落,醉梦紫旋风般冲进来,紫色裙摆沾满草屑,发间狐形步摇歪斜:“纳兰京在市集发现个奇人!能...”她突然压低声音,“能口吐人言的斗鸡!”醉梦兰抱着一摞书跟进来,蓝色裙角扫过门槛:“据《禽谱》记载,古时有‘语鸡’能解人惑,只是...”她推了推玳瑁眼镜,“需用百年陈酿喂养。”
此时,醉梦泠迈着小碎步蹭到醉梦甜身边,粉衣沾着鱼鳞,发间珍珠发饰挂着水草:“二姐,觅两哥哥说明日要带我们去采莲子!”她话音未落,醉梦艾抱着账本匆匆赶来,绿裙下摆还沾着鸡舍的稻草:“苏晚凝来信,说用鸡粪改良的土壤...”
醉梦甜望着围在身边的姐妹们,听着七嘴八舌的话语,忽觉肩头一沉——燕子严已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温热呼吸扫过发丝。案上的鸡汤仍在咕嘟作响,混着蜜饯甜香、草药苦韵与玉凰雉的轻啼,在暖黄烛火中酿成浓稠的夜色。窗外,三更梆子声悠悠荡开,将这满室的烟火琐碎,都揉进江南湿润的晚风里。
忽有夜风卷着荷香撞开半掩的雕花窗,烛火猛地窜高,将醉梦甜耳尖的红晕照得无所遁形。她正想伸手去合窗,却被燕子严抢先一步揽住腰肢,藏青色衣袖掠过她的橙裙,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当心摔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另一只手稳稳将窗闩扣上,腕间缠着的绷带在动作间微微起伏,提醒着白日里他为护家人留下的伤痕。
玉凰雉突然扑棱着翅膀跳到案头,金斑尾羽扫翻了盛蜜饯的青瓷碟。清脆的碎裂声惊动了斜倚在门边的醉梦红,红衣女子慵懒地直起腰,怀中橘猫不满地喵呜一声。“这鸟倒是比小花还会捣乱。”她挑眉轻笑,指尖勾起一缕垂落的发丝,“冯广坪前日送来的波斯琉璃盏,正巧能派上用场。”
醉梦紫闻言眼睛一亮,紫色裙摆如蝶翼般旋到近前,发间狐形步摇撞出细碎声响:“说起波斯玩意儿,纳兰京昨日得了个会转的铜灯!点起来能在墙上投出百鸟朝凤的影子!”她边说边比划,却不慎碰倒了醉梦兰怀里的书堆,《禽鸟志》与《异闻录》哗啦啦散落一地,惊得蹲在墙角打盹的醉梦泠猛然站起,粉衣上粘着的鱼鳞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觅两哥哥说,西湖底有座龙宫!”九妹攥着湿漉漉的裙摆,发间珍珠发饰还滴着水,“我们明日去采莲子,说不定能遇见会说话的红鲤鱼!”她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醉梦熙的暴喝,混着刀剑相击的铮鸣——八妹正与聂少凯切磋剑术,白色劲装在月光下翻飞如浪,狼形玉佩随着招式划出凌厉的弧光。
醉梦甜望着乱作一团的姐妹们,嘴角不自觉上扬。燕子严不知何时已蹲下身,修长手指灵巧地将散落的书页按顺序叠好,发间青玉簪子不知去向,几缕碎发垂在棱角分明的眉骨。“明日带你去寻真正的百鸟朝凤。”他忽然抬头,眼底映着跳跃的烛火,“城郊的白鹭洲,这个时节...”
“又在说什么悄悄话?”醉梦香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明黄劲装束着利落的腰带,腰间软鞭泛着冷光。她挑眉看向相拥的两人,豹纹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明日辰时,我和少凯要去北方,谁要搭顺风车?”此言一出,屋内顿时炸开了锅——醉梦紫嚷着要带狐裘,醉梦艾翻着账本计算盘缠,就连向来安静的醉梦兰都举起了手,蓝色裙角扫过满地狼藉。
醉梦甜靠回燕子严怀中,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热。案上的鸡汤仍在咕嘟作响,混着蜜香、墨香与姐妹们的笑闹,在暖黄的光影里酿成最浓稠的夜色。玉凰雉歪着头啄了啄她腕间的鸡形玉佩,清越的撞击声与远处三更梆子的回响交织,将这满室的烟火气,都揉成了江南最温柔的梦。
月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铺就银毯,醉梦甜正要开口询问大姐北上的归期,忽闻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熙翻身下马,白色劲装溅满泥浆,狼形玉佩随着剧烈喘息微微晃动:“城西粮仓遭了鼠患,商户们求醉家姐妹相助!”
醉梦兰闻言立刻挺直脊背,蓝色长衫下摆扫过散落的书卷:“我曾在《农政辑要》中看过驱鼠之法,只需...”话未说完,醉梦红已抄起墙角的竹扫帚,红衣如焰般掠过回廊:“跟老鼠讲道理不如直接动手!小花,该你立功了!”肩头橘猫“喵呜”一声,利爪弹出,威风凛凛地抖了抖毛。
醉梦甜被燕子严稳稳扶住,看着姐妹们迅速集结的身影,心中涌起暖流。她转头望向身旁人,却见燕子严已将外袍披在她肩头,藏青色衣料带着他体温,裹住她腕间轻晃的鸡形玉佩:“我随你去。”他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尖,“你指挥驱鼠,我负责安置灾民。”
一行人赶到城西时,粮仓四周已聚集不少百姓。醉梦香跃上土墙,明黄劲装猎猎作响,腰间软鞭“啪”地甩出威慑的声响:“老弱妇孺先退开!”聂少凯紧随其后,有条不紊地组织商户搬运受损粮袋。醉梦青悄无声息地滑入粮仓阴影,青色裙摆扫过地面,蛇形银饰泛着冷光,眨眼间便引着几条蛇钻入鼠洞。
醉梦甜站在粮仓中央,橙衣在月光下宛如明灯。她取下腕间玉佩轻敲,清脆声响惊动梁上玉凰雉,神鸟展开缀满金斑的尾羽,发出清亮啼鸣。鸡舍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应和,醉梦艾带着几十只家鸡奔来,绿裙沾满草屑却笑得灿烂:“苏晚凝说,鸡粪能肥田,这些粮食还能救急!”
醉梦泠蹲在积水潭边,粉衣倒映在水中,正用荷叶轻轻安抚受惊的孩童。觅两哥哥不知从何处抱来竹筐,里面装满刚采的莲子:“给孩子们垫垫肚子。”而醉梦紫则缠着纳兰京,紫色裙摆随着动作翻飞:“快用你的烟花吓唬老鼠!就放那个会变狐狸的!”
子夜时分,鼠患终于平息。醉梦兰推了推歪斜的玳瑁眼镜,手中账本记得密密麻麻:“受损粮食可酿酒,鼠洞填土后...”她话未说完,醉梦熙已扛起疲惫不堪的玉凰雉,白衫染着尘土却意气风发:“下次再遇到鼠群,我定要...”
回程路上,月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听着他讲述安置灾民的后续安排,腕间银铃与玉佩轻轻碰撞。远处传来更夫打四更的梆子声,混着姐妹们的笑闹,还有玉凰雉偶尔的清啼。
晨光微露时,醉府的厨房又飘起袅袅炊烟。醉梦甜系着绣满鸡冠花的围裙,看着燕子严将新磨的豆浆端上餐桌。姐妹们陆续落座,醉梦红的橘猫蹲在窗台,醉梦泠的荷叶碗里盛着莲子粥,醉梦兰的书页间夹着昨夜记录的驱鼠心得。
“明日去白鹭洲看百鸟。”燕子严将温热的包子放在她碗里,眼神温柔。醉梦甜咬下一口,松软的面皮裹着香甜的桂花馅,抬眼望去,姐妹们的笑闹声与窗外的鸟鸣交织,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将这平凡的日常,酿成了最珍贵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