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人在挣扎。
他的目光痴缠,情深似海,其中求而不得的苦楚使人震撼,封景逸却冷笑,眼中漫上讽刺。
“是吗?”
“是。”
“是谁让你回来的?”秦河突然问道。
肖然笑了笑,说:“你们明白,不是吗?”
秦河突然很愤怒,愤怒他那满不在乎的态度,“所以你明知道他们会做什么,还是要来吗?”
肖然被他问得一怔,道:“是,如果不这样,我根本就不能回来,不能见到景……”
“够了!”秦河打断他,他明知道和那些人接触会有什么后果,他明知道那些人有什么目的,但是他为了自己的私欲一意孤行,不惜伤害封景逸。
昨天晚上若不是他不放心,又折回来,封景逸会怎么样还另说,加害人却满不在乎,只图自己畅快,他怎么敢?!
他根本不爱封景逸,他爱的永远只有自己,当初以爱为名做伤害封景逸的事,现在为了见到封景逸不惜与那些人为伍,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变!
他居然还那么无所谓,那么轻飘飘的!
秦河因愤怒身体都有些颤抖,封景逸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抚。
他以为是莫灏的故事讲得太好了,让他陷入其中,有些事情秦河不明白,他却心知肚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他都有数。
不过莫灏这个不靠谱的,居然把他讲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少爷,没心没肺地让人骗得团团转,实在可恶!
莫灏开着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惹得苏落转头看他,问:“是感冒了吗?”
莫灏揉了揉鼻子,道:“被人咒了。”
最后肖然被带走了,走的正经渠道,罪名是私藏违禁药品,证据确凿。
封景逸看出了他的不甘心,道:“是觉得轻了吗?”
秦河点点头,确实还有些不甘。
封景逸靠在枕头上,说不出的慵懒随性,笑着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他父亲的公司早就垮了,他也得了精神病,医生说很难清醒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说着把一份报告递给秦河,秦河翻了翻,看到“终身不愈”几个字,瞬间哑然,他好像有些咄咄逼人了。
他心情有些复杂,摩挲着纸张边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山宇安保系统做得那么好,肖然是怎么混进来的?他是如何准确找到封景逸的房间?
刚才询问细节的时候,肖然说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可是秦河一点都没有发现,封景逸对此并没有多说。
这么大的漏洞,封景逸是压根没有多想,还是故意为之,或者是还有些事不愿意对他吐露?
不管原因是什么,封景逸发病是事实。
秦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封景逸见他表情沉重,突然笑了,问:“叹什么气?”
秦河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明显是要把这件事揭过去,秦河心里有些闷闷的,不太好受:“哥,不要再受伤了好吗?”
封景逸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虚,而且他那句话……封景逸眼眸一暗,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是他没有点破,他也没有再提,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各怀心思地坐在那里。
莫灏离开了山庄几个小时又跑了回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秦河看了看跟着的苏落,一个念头突地在脑海里产生。
昨天晚上情况特殊,林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人跟过来,要知道苏落可是一直待在门外的。
他不禁多看了几眼,苏落属于耐看型,一眼看过去不觉得惊艳,然而越看越好看,眉目温婉,气质娴静。
苏落见他看向自己,大大方方地伸手,“二少你好,我叫苏落。”
“你好。”
苏落一直看着秦河,弄得秦河有些不明所以,他不记得认识这个人啊,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复杂。
秦河摸了摸脑袋,转头看向封景逸,被一个大姑娘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封景逸才想起来这一茬,他道:“年前的时候,你不是托我帮你找人吗?”
找人?
秦河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封景逸,再看向苏落,苏落笑了,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你是在找这个吗?”
秦河只一眼便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