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憋气喊道:“你说谁是狗呢!”
拓跋夜走上前,打趣道:“谁说小奇和女子说上三句话就脸红。”
“她?她哪里是女子,明明是毒妇!”
“哦……不过你现在确实脸红了……”
小奇呆怔了一下,复道:“若是脸红,也是被她气的。”
拓跋夜轻笑不语。
小奇正经道:“你似乎对新月小姐很上心。”
“她即将是自己的妻子了,对她好不是应尽的责任么。”
“原来拓跋夜也是有心的。”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看我的?”
“之前你只对自己在乎的人有情有义,对不相干的人嘛,就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可如今对那个新月小姐似乎有些人情味。”
“她只是一个女子,以后也只能依附于我,我不待她好些,她又能指望谁呢?”
小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拓跋部队原地驻扎了两日,宇文新月的身子也已痊愈。
严冬初雪姗姗来迟,漫天飞舞的雪花如落英缤纷,万物一片银白素裹,清雅唯美。马蹄哒哒声响渐行渐近,拓跋夜警觉凝重的面色待看清来人后喜形于色。
白色的骏马踏着飞雪而来,坐骑上的男子意气风发,翩翩而至。伴着骏马的嘶吼,男子轻身下马,笑如暖日清风,明媚舒朗:“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拓跋夜笑意盎然搂过男子的肩:“来的正好,你我兄弟二人在这初雪之际,把酒言欢!”
男子嘴角含笑从拓跋夜臂中脱身:“此言差矣,我可没有什么乐事要同你讲。”他挑挑眉:“不过你似乎有喜事吧?”
拓跋夜笑道:“此事对你来说应该也是喜事吧,为此喝上几杯不值么?”
“那何不先带我瞧瞧你的新娘子?”
拓跋夜笑意淡去:“她现在并不方便。”
“哦?”
“不如边喝边聊吧。”
回到拓跋夜帐中,男子问道:“小奇呢?”
拓跋夜摇摇头,“说来话长,你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够你我喝上一壶的了。”
帐外寒风渐起,冰雪交融,酒桌前二人酣畅淋漓,共话桑麻。
从午后至黄昏,两人醉意不浅,相继入塌同眠。
男子醒来时天色漆黑,拓跋夜已燃起烛火正坐于桌前饮茶,闻声开口道:“几日不见你的酒量却不及从前。”
塌上之人起身穿上银靴,不以为意:“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饮酒不过是为一醉。”
“醉生梦死的生活确实适合你。”
男子不加理会,自顾自啄了一口清茶:“是不是该让我见见未来的嫂子了?”
拓跋夜叹了口气:“你小子,对于好奇的事就急不可耐,不感兴趣的事便理都不理。”
“知我者夜公子,烦请带路吧!”
拓跋夜拗不过他,带他来到宇文新月帐前,叮嘱道:“一会见到她,可不许拿出你调戏良家妇女那一套,可记着了?”
男子拍拍胸脯:“放心吧,我绝不会施展我的美男计企图勾引未来嫂子的,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目标了。”
“目标?”
“不错,只可惜目标现在失踪了,这也是我准备向你打听的。”
“你的目标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倒是好奇了,你准备向我打听什么呢?”
“你可还记得在入景安城前,曾有女子留宿于拓跋营帐?”
拓跋夜心中一惊,他自然记得,正是当时假借晴绵之名的宇文新月,阿珠和碧瑶。而他的目标是谁呢?
正当拓跋夜寻思之际,眼前的帐帘从里面掀开,迎面而来的正是宇文新月本人,阿珠和她的冤家小奇陪在左右。
小奇见到男子惊呼:“二……公子!”
与拓跋夜把酒言欢的男子正是拓跋辰,此刻他惊喜的目光落在宇文新月身上,“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新月在此处碰见那个她既熟悉又想躲避的人,心中忑忑不安,双手紧握动弹不得,只得尴尬杵在原地。
小奇在二人之间巡视一番,问道:“二公子认得新月小姐?”
拓跋辰闪着光芒的眼神渐渐暗淡,“呵,你就是宇文新月?”
寒风呼啸而过,席卷着地上的落雪打在众人的身上。
阿珠开口道:“外面天冷,小姐身子未愈,还是回去歇息吧。”
拓跋夜心中了然,接道:“也好,有话明日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