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喝了我的齐洲济安,你最好能保证计划成功,不然我弄死你!”
裴夜月咬牙切齿的说完,望着石桌上散落的茶叶,恨不得刀了浪费它的人。
她心疼的拾起一片片茶叶,却突然发现一页折叠的很小的信纸。裴夜月打开一看,上面字迹的主人她再熟悉不过———太子殿下。
信上的内容她更是不敢多恭维,这竟是太子传给楼兰人的密信!哪怕是楼兰古语,裴夜月也是认得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太子与楼兰人竟有血缘关系!
“殿下!”楚晰突然原路返回,冲到裴夜月跟前,迅速的抢过那一页纸护在怀中。
但此刻,这一举动显然是晚了。裴夜月已经看完了这信上的内容。
“楚晰,你会告诉我这信是什么意思的,对吧?”裴夜月颤抖的指着楚晰,满是不敢相信,“太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楚晰怔住了,她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拍拍裴夜月的肩表示安慰,“现在,我恐怕不能告诉你,但是,只要三年,三年之后,你一定会知道答案的。”
“三年?谁会甘心当一个傻子三年!”
裴夜月反手擒住楚晰,将她双手反剪,逼迫她跪倒在地,“楚晰,你在我身下办事,就应该要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
楚晰闭口不言。
见状,裴夜月气上心头,把楚晰押进里屋,楚晰被她压制着不好逃跑,裴夜月将门锁死后转身,却正好看见从房顶跳下来的季笙歌。
三个女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发现裴夜月心情不好,季笙歌慢慢迈着小碎步,悄悄走到窗前,猛一推窗门,又从窗户飞出去了,一溜烟地跑没影儿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楚晰见此,也打算在裴夜月震惊之时逃走,奈何四肢不敏捷,又被裴夜月堵住了。
此时此刻,心头忽生一计,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楚晰清了清嗓子,裴夜月的目光从窗口移到楚晰身上。
“殿下又何必执着追寻这一个虚无缥缈的所谓的真相呢?”
楚晰学着她师父诓骗南村幼童的模样,一副参透玄机的表情,她从随身背着的布药袋里拿出那页信纸,指着窗口,说:“殿下,你也知道,方才那人是楼兰王室的人,想要知道这一复杂关系,难道不应该找她吗?你将关键人物放走,却拦着我这个小小的大夫,不是平白犯糊涂吗?你现在若是去追,应该还追得回那姑娘……”
“楚晰,你很懂迷惑他人心绪,但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楚晰:“你说,我一定告诉你,只要你放我离开。”
“好,成交。”裴夜月问道:“为何,太子为何要屠尽楼兰一族?”
楚晰:“……”这问题好傻,不想回答。
她还是保持着友好笑容:“当然是想做一件母慈子孝的事啦!”
裴夜月:“我不理解。”
楚晰:“慢慢悟,总会悟出来的。我记得我晒了甘草,你看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
裴夜月抬头,外面晴空万里。
楚晰扒开裴夜月,解开门锁,回眸一笑夺门而出,还不忘保持翩翩风度:“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不见楚医师踪影。
裴夜月觉得,她这是又被人诓了。
也许,可以去找季笙歌问问,又或者是……楼兰的事,该找楼兰人问。裴夜月如此想。
*
阴冷的地牢内,只亮起暗淡的烛火,空气都污浊难闻。
这地牢建在夜王府南角,地势阴凉,依山而建,前方更是有一内陆湖阻挡,四周皆有重兵把守。这地儿说得好听是专门为囚犯所建,说得不好听点,这就只是一个废弃的矿洞稍加改良而成。
裴夜月在辽城守了五年,来这边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地方,是她依太子的命令建造的,听说,当年太子殿下在这个山头屠杀十万楼兰军士。
残暴,太残暴了。
带着问题,裴夜月命人打开了地牢把上次的马贼提了出来。见到上次推出季笙歌的两个女人,她毫不犹豫地单独审问她们。
天地渺茫,大雁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