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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ure fo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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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e for me

吉娜·蒙大拿

托尼·蒙大拿

我不曾参与你人生的全部章节,仅以妹妹的身份偶尔出席你电影中的某些片段;我不多领教别人口中的你的自大、张狂和嚣张跋扈,控制欲下我短暂瞥见你的迷茫、失意与落寞。要我说,不是这里没有属于我们的美国梦,而是美国梦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你,有的只是我,有的只是活生生的依存于这片土地的人。

我大可以欺骗自己,辩解你的耳光不过是极端暴烈的吻。如此我可以说了,哥哥,我也爱你。

这是你期望听到的吗?我也爱你。

01.

1980年5月,卡斯特罗开放了古巴玛利尔的港口,他的意图相当明显,就是让一些人民和在美国的亲人团聚。我不在乎三千艘美国船只中有多少来自监狱的人渣,不在乎两万五千个难民中有多少人有刑事犯罪记录——我只在乎一件事,我马上能够见到哥哥,托尼·蒙大拿。

在那栋用黑笔随意写了七十七号的,绿色边条的,奶油色小房子里,在妈妈身后,我会从微开的大门内侧探出头,看到托尼眼中闪动的光亮。他左边脸上的肌肉先耸起,长长疤痕连接的肌肉,然后两边嘴角都要咧开。我会数他因开心露出的牙齿,一颗两颗三颗。他低头,随即给我更热烈的笑容。他声音柔和,呼唤我的名字。

他说:“吉娜。”

和梦里一样。和小时候一样。

托尼走进屋子,“看看你,你真美丽。妈妈,看她那双眼睛,你看,她跟我好像。”

他比划着,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我也同样,整理头发后不住地摩挲左手的虎口。我穿着一条紫罗兰色碎花连衣裙,这不是我最漂亮的衣服。

“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像个小男生,现在你看看。”我把他的每个动作都记在心里,点头,垂眸,抿嘴,低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物盒。“我有东西给你,只是个小东西。”

“哦,托尼。”他以为我要接过礼物,将手向前递了递。而我抱住他,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他的下巴压在我的肩膀,呼吸在我耳边。他的手掌宽大,因我的抽泣给我轻拍以作安抚时,指间能触碰到我的肋骨。那是一个男人的手掌,隔着裙子和内衣的下沿,紧贴我的肌肤的,是一个男人的手掌。

我抬起头,手从他的脖子游走到他脑后,带点亲昵的粗鲁的拽了两下他的头发,又滑下来,整理他搭在西装外的黑色衬衣领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

“你以为他们能关得住我吗?”

“才不。”他两手交叉护在我腰后,我拉着他的衣领向前探,鼻尖差一点蹭到他的,但我迅速撤回了——我们的胯骨还紧贴在一起。我们站着,背景板是薄荷绿的墙纸和挂画。好在我们站在,倘若我们坐在椅子或其他什么地方,这个姿势要以一种更亲密的方式实现。

“你看起来很好。”我说,抚摸他光滑西装面料下的结实大臂。

他松开手,把礼物盒给我,“打开来看,打开。”

“给我的?”我问,手已经开始拆包装纸。

“我想是的。”他温柔的笑着,“只是个小东西,你知道的,不算什么。”

那是条坠了爱心挂件的金项链,正面凸出一朵玫瑰花蕾。

“看看后面写了什么?”他说。

“后面?”我把挂坠翻过来,“托尼送给吉娜,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他重复。

“直到永远,这真美,托尼。”

我们坐在厨房的小桌子边,妈妈正在煮晚餐,我喋喋不休地向托尼说近来发生的事。“……妈妈还在工厂工作,我在美容院打工,我是美发师。而且我在读短期大学,迈阿密戴德,再两年,我就可以拿到美容师牌照,然后我就会赚够钱……”

“一个惊喜。”托尼拿走嘴中的雪茄,打断我的话,“全部结束了,从今天开始,我的小妹不需要在美容院做事,我的妈妈不需要去工厂做衣服。”

“你的儿子做到了,妈妈,他成功了。”托尼把椅子向后仰,“这就是为什么我前一阵子都没来。”

他从裤子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一沓现金,拍在桌子上,“这是一千美金,给你的,妈妈。”

我翻弄两下,却被妈妈阻止了。她问托尼:“你是杀了什么人赚到的?”

“妈妈!”我不满她的说法。

“我没有杀人,妈妈。”托尼解释道,他声音弱了很多。“我和反卡斯特罗集团合作,我现在负责组织筹划,我做了很多政治贡献。”

我冲托尼点头,妈妈则不以为然。

她斥责托尼,她的话让托尼轻咳,使他眼皮垂低。“就是像你这样的古巴人,把我们人民的名声搞臭了,那些来这里勤奋工作、为自己建立了好名声的人。”

“妈妈,”我为托尼开罪,“你在说什么呀?这是你的儿子。”

“儿子?我希望我有儿子。”她走到托尼面前,“五年来你没有只言片语,现在突然出现用钱砸人。我不是你能用珠宝买通的人,安东尼奥!那也不是我教养吉娜的方式!你不准毁了她。我不要你再出现在我家!我不要你接近吉娜!”

妈妈说着,让托尼离开。我用眼神请求,托尼只是拍拍我的手背。

“托尼。”我起身去追,妈妈用手撑住门框,不准我离开厨房。

“妈妈,你为什么非让大家都难过不可?”我说,“对不起,托尼。”

“好吧,妈妈。”托尼摊摊手,转身离开。

“托尼,等等!别走,拜托!”我尽全力挣开妈妈的阻拦,在车前叫住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从爸爸走了之后,妈妈她……”

“忘了爸爸吧,”托尼打断我,“我们没有爸爸。”

“我知道你在那边做过不好的事,在军队里,我知道你遇到麻烦,妈妈并不了解这些。”

“我知道。”

“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无论你离开多久,五年也好,十年也好,我都不在乎。你是我的至亲,永远都是。”

“我知道。”抱紧我之前,他给了我一个脸颊吻,飞快地,分开前他又给我一个。

“来吧,我要你拿去。”他把妈妈丢出门的美金塞给我,“拿去,什么都别跟妈妈说,别说是我给你的,但是隔一段时间就拿一些给她。”

“听好,出去玩,玩得开心一点。你一定要享受人生的乐趣,你不想十九岁就过劳死吧?像你这样漂亮的女生。”他摸我的头发,拥抱时我坚信我们的嘴唇短暂接触。

“我们之后在谈。”他再三叮嘱我,“把钱收好,别让妈妈发现。”

我跑回家中,从卧室的那扇小窗里,看着他奶油黄色的凯迪拉克开远。

02.

在盯着舞池里跳迪斯科的我的时候,人们不叫他托尼,而是叫他蒙大拿先生。

我感受到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失意的目光;我听见他的耳鸣,别的男人将手搭上我的腰时,我听见他的耳鸣。

很奇怪,我想,或许是因为小银罐里的那些鼻吸粉末,灯球绕着我,天旋地转。这是一种享乐,我不要称它为报复——我有什么可报复的?不过是他把手臂搭在一个金发女人背后的靠椅上,费南度带我进男厕。

“欢迎来到我的私人套房。”

“你的私人套房。”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反正我哈哈大笑。潜意识里我提醒自己要给足低俗笑话面子,尤其是小人物的,他们行事没有逻辑,而且十分脆弱。

“这是我的私人套房,”费南度带上小隔间的门,“我有张漂亮舒适的长椅让你坐。”

费南度把头发抹得油亮。哥伦比亚人?我猜想。他的鼻子剐蹭我的脖子,然后是嘴唇。

他说:“吉娜,你闻起来真棒。”

托尼从不对我油腔滑调,托尼的肤色也与他相差很大。我把最后一份清醒用在不叫错他的名字上。我喜欢他同我多说话,这能帮助我。

托尼也帮助我,他一脚踹开隔间门板。

“托尼!”我惊呼。

费南度被托尼扯着领子拽出去。

“你在干嘛?”

“闭嘴!”托尼怒目圆睁,转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用他能给我的最狠的语气吼我。

“干嘛?我们什么都没做!”显然药物使我的部分理智沉醉着,我跟在托尼身后,“费南度,等等。”

在托尼把费南度推出男厕后,他用大手掐住我的脸,抵我到理石隔板上。

托尼生气时下颌关节会前倾,“你觉得他可爱吗?”

“我看到他对你上下其手。”他先是用眼睛这样做,随后他的手跟上来了,从我的脸上离开,在我的腰,在我的胯,在我的大腿。

“我的小妹跟人家进厕所。”他的手又回来了,掐住我的脸,我确信这个动作给我两侧的脸颊都留下红印子。

他亲吻别的女人的时候,也会在她们脸上吮下相差无几的红痕吗?我顶嘴道:“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去他的不关我的事!”他的鼻息离我极近,呼出的全是愤怒的热气。

我艰难的把头扭向旁边,“你凭什么管我!”

“我就是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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