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nge Love
杰西卡·戴维斯
文森特·比赛特·格拉蒙特(侯爵)
我竟然爱上一个自大的蠢货。
01.
“一切都好吗,侯爵?”
“哦,是的。”格拉蒙特回过神,“我只是觉得我爱上美国。”
“您应当看到‘美国’手上的钻戒了,她的丈夫今晚也在舞会。”
“多么可惜。”
“为了什么?”
“两者都是。”格拉蒙特喝了一口香槟,“她叫什么名字?”
“杰西卡,杰西卡·戴维斯。”
“戴维斯?她丈夫的姓氏?”
“没错。”
“漂亮的名字,却被冠以普通的姓氏。”
“或许你有机会亲口告诉她,她朝我们这边来了。”
“我能看见。”格拉蒙特用眼神赶走身边的人,摆出笑脸迎接杰西卡。
“晚上好,侯爵。”
“能被你这样美丽的歌者呼唤名字将是我莫大的荣幸。”格拉蒙特亲吻杰西卡的手背,“我坚持。”
“我没理由拒绝,格拉蒙特。”
“我应该请你跳支舞。”格拉蒙特没有松开杰西卡的手,“给我机会,让我请你跳支舞。”
“通常情况下,我会和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跳舞。”杰西卡微笑着摇头,“但我有预感我们会再见面。”
“我需要找个见证人吗?为我证明下次你将与我共舞?”
“相信我,格拉蒙特。”杰西卡抽回手,“你不会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虽然你的钻戒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格拉蒙特凑到杰西卡耳边同她低语,香槟味道的湿润声音打湿杰西卡的头发,直白且赤露,“但我更希望,下次见面时它能消失。”
“你有点太没礼貌了。”杰西卡偏过头,两人的嘴唇若有若无的蹭过彼此。
格拉蒙特觉得有只小虫在沿着他的唇线细密地爬,他的心就这样被占领。
“我不喜欢自大的情人。”比声音更快,杰西卡的话先一步进入格拉蒙特口中,如此他能够反复的咀嚼品尝。
“那是因为你遇见的都是些没资本自大的人。”格拉蒙特的手攀上杰西卡的后背,“而我有。”
“你的陈述并没有让你的处境好很多。”
“但我的行动可以,这就足够了。”
“拿起你的酒杯,格拉蒙特。”杰西卡后撤半步,“我的丈夫过来了。”
“我要想个办法把他支开。”
“饶了这个可怜的男人吧,他已经默默忍受我们调情五分钟。”杰西卡向来人张开怀抱,热切的亲吻他的嘴唇和面颊。
“约瑟,这是格拉蒙特侯爵。”杰西卡为二人做介绍,“侯爵,这是我的丈夫,约瑟·戴维斯。”
“久仰您的大名,侯爵。”
格拉蒙特漫不经心的与约瑟握手。
“我很抱歉,宝贝。”约瑟对杰西卡说,“我不能陪你到舞会散场了,公司出了点状况。”
“我可以现在离开。”杰西卡说这话时格拉蒙特正惴惴不安地盯着她。
“我不想让你玩得不尽兴。”约瑟的手掌覆盖住格拉蒙特刚刚停留过的位置,“我把司机留给你。”
“没关系,约瑟,纽约有的是司机能送我回家。”
“好吧。”约瑟与杰西卡吻别。
“天佑美利坚。”几乎是在约瑟转身的瞬间,格拉蒙特调侃杰西卡。
“你不是美国人,格拉蒙特。”杰西卡意味不明,“小心上帝保佑的不是你。”
“至少今晚上帝为我提供一份工作。”
“什么工作?”杰西卡看向他的眼神中躲藏着紧张。
“你的司机。”
“你应该期盼更多。”接过格拉蒙特的酒杯,杰西卡在仍留有他嘴唇温度的杯沿抿了一下,“今晚我的家在哪里?”
“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匹配的上你的地方。”
壁纸的花卉与穹顶吊挂的水晶灯迷乱杰西卡的神经,在她看来是这些物体不停的摇晃;而将手按在华丽雕刻的床靠与将手按在格拉蒙特胸膛的触感一样。
“侯爵。”
格拉蒙特闻声与杰西卡十指紧扣。
“怎么了?”格拉蒙特问。
“我在你身上看见我的汗珠。”杰西卡的手指碾碎其中一颗,“它们亮晶晶的,好像你还穿着西装。”
“你喜欢吗?”
“说不上讨厌。”
“你应该说喜欢。”格拉蒙特猛地起身。
杰西卡被他突然的动作刺激到,本能的向后仰,却被一把圈住。
“因为……”格拉蒙特喘着粗气,“我有点过分喜欢你了。”
“相比于情话,亲吻更能讨我欢心。”
格拉蒙特如愿满足她。
当格拉蒙特的手掌穿行于杰西卡的发丝时,她把全身心都交付倚靠;当格拉蒙特啄吻她时,她给予回报。月光战胜层层浓雾,也战胜油画布般的厚实窗帘,于是他们的影子被勾画到拜占庭式的殿堂。
可惜是炭笔,隔日的清洁工会把一切都打扫,仿佛他们从来不存在。
“如果没人记得我,你应当记得我。”杰西卡吃着格拉蒙特喂给她的蛋糕,“给我准备一份礼物,在我每年的忌日那天,因为没人知道我的生日。”
“你怎么会找一个如此混蛋的丈夫。”
“有时命运先找到我们。”杰西卡耸耸肩,这个动作使她的毯子滑落,“然后我们再没机会做选择。”
“我本应在那个人渣折辱你之前杀了他。”格拉蒙特阻止她扯毯子的动作,“你现在的样子美极了。”
“别做傻事。”杰西卡拍开他的手,“起码不是这种傻事。”
“那么向你求婚呢?”
“你不需要。”
“杰西卡·格拉蒙特听起来比杰西卡·戴维斯顺耳。”
“你可以这么叫我,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杰西卡·格拉蒙特。”
“我说了,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
“现在不就是吗?”
“希望如此。”杰西卡叹气,那动作轻的听不见,仅供眼睛观瞧,“这个世界的人多到杀不完,躲也躲不尽。”
“我明早也不想放你走了。”格拉蒙特放下盘子。
“你可以试试吹蜡烛,祷告上帝再保佑你一次。”杰西卡打趣道,“但我建议你把这份运气保留到别的地方。”
“除了你,没有什么值得我祷告。”格拉蒙特想了想,“我们明天可以去骑马。”
杰西卡没回答。
“高尔夫?剧院?”格拉蒙特不依不饶,“坐直升机去庄园只用一个小时,我让厨师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有点累了,不如下次吧。”
“你丈夫什么时候才能再给自己惹上麻烦?”
“哈。”杰西卡从喉咙中发出笑声,“他几乎天天有麻烦。”
“你确定是麻烦而不是情人?”
“相信我,他的‘情人’非常难对付。”
02.
“没有人能逃离自己的本性,也没有人能逃离高桌会。而约翰·威克想要获得自有或平静的唯一方式——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只有一死。”
“我知道,但死亡将是谁的死亡。”
“只要你不做出背叛高桌会的事,死亡总不会落到你头上。”
“格拉蒙特同样效忠于高桌会。”
“你比他重要。”约瑟用手掌拢住杰西卡的下巴。
“我很好奇,”杰西卡盯着镜子中约瑟的映像,“你生活在约瑟·戴维斯这个普通人的身份下有多久了?”
“远超过你认识我的时间。”约瑟的手沿杰西卡的脖子下行,“也远超过你的想象。”
“在我之前,哪个女孩承领杰西卡·戴维斯的名字?”杰西卡握住那只曾经游走遍她全身的手。
“你真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约瑟回避杰西卡的问题,“用你牵制格拉蒙特简直大材小用。”
“你无需对我云山雾罩,我知道你们的把戏。”杰西卡仰头看他,“我也知道你们对我的顾虑。”
“如果智慧会使你受伤的话,适当的愚蠢是件好事。”约瑟低头亲吻杰西卡的双唇,“我想我很难适应没有你在身边的生活,所以别做自以为高明的事。”
“爱会束缚住我们这种人的手脚,不是吗?”
“把这句警语留给自己吧。”约瑟说着,帮杰西卡褪去睡裙。
“为什么是我?”不止一次地,杰西卡问出这个问题。
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回答。
约瑟的回答无声。
格拉蒙特则揉揉他惺忪的睡眼。
“什么?”格拉蒙特伸手搂住杰西卡,“我没听清。”
“为什么是我?”杰西卡重复。
“因为你很美丽。”格拉蒙特的声音经由杰西卡的锁骨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