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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星屿归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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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飞鱼是活的蛊毒容器。”朱宜苏通过血契传音,“用海鸥火弩瞄准它们的腹部,那里有蛊巢核心。”

海鸥火弩齐射的瞬间,飞鱼群化作血雨,竟在海面凝聚成蓝海盟最后的首领——那人戴着与李惟煦相似的面具,手中握着用先太子妃头发炼制的蛊毒幡。

“李惟煦,朱宜苏,”首领的声音沙哑,“你们以为封印了巫王、开通了冰路,就能迎来和平?空海之岛的‘天气蛊’,会让整个大盛陷入永夜!”

朱宜苏感受到血契共鸣的剧烈波动,看见李惟煦的面具被震落,露出额角新添的伤疤。他忽然想起沙门岛的雪夜,那时的李惟煦也是这样,用身体为他挡住致命一击。

“王叔,用海天公约的共鸣力量!”朱宜苏举起秘钥,“各国使节的印章里,藏着不同海域的祝福之力!”

李惟煦点头,银晷仪与秘钥同时发亮,竟将各国印章的力量化作十二道光束,直射空海之岛。岛屿的云雾被劈开,露出中央的“天气蛊巢”——那是用先太子妃的航海日志炼制的蛊毒核心。

“母亲的日志!”朱宜苏惊呼,“他们用母亲的遗物炼制蛊毒!”

李惟煦的剑刃率先刺入蛊巢,却被反弹回来。朱宜苏握紧三玉,将自己的血契之力与李惟煦的完全融合,秘钥的光芒竟化作先太子妃的虚影,轻轻抚过日志封面:“宜苏,惟煦,用你们的血契,唤醒日志里的海鸥之心。”

两人的鲜血同时滴在日志上,页面突然绽放出纯净的银光,将蛊巢彻底净化。空海之岛的云雾散去,露出其下隐藏的真正岛屿——那是座开满海鸥花的浮岛,中央的石碑上刻着“海天永昼”。

星槎台的商扶砚通过血契传来消息:“世子!全球海域的天气恢复正常,蓝海盟的蛊毒气息彻底消失了!”

浮岛的海鸥花田中,朱宜苏与李惟煦并肩而立,看着“煦苏号”的船员们在石碑旁种下从极北带来的海鸥花种。李惟煦的手指抚过石碑上的“永昼”二字,忽然轻笑:“皇嫂说的永昼,不是极北的光芒,而是人心的晴朗。”

朱宜苏望着他眼中的柔光,忽然想起航海学院的校训:“以心为锚,海天皆通”。他握紧对方的手,金镯与戒指的光芒与海鸥花的香气交织,在微风中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沙门岛的双璧灯塔下,太后望着空海之岛方向的晴空,终于将珍藏二十年的海鸥纹披肩放入纪念馆。披肩上绣着先太子妃的字迹:“愿后世子孙,永见海天晴朗。”

而在星槎台,阿衍望着浑天仪上最后的蛊毒标记消失,忽然发现“世界尽头”的坐标旁多了行小字:“海天公约,永昼长明”。他知道,这对历经生死的叔侄,已用行动诠释了海鸥卫的终极使命——不是守护某片海域,而是守护所有人对海洋的希望。

潮水漫过空海之岛的礁石,朱宜苏与李惟煦站在“煦苏号”船头,望着海鸥花田在风中摇曳。他们知道,海天公约的签订只是开始,而未来的海洋,还有无数未知等待探索。任何风暴都将成为前行的动力,——因为他们的信念,在人心深处,永不熄灭。

永徽二十三年深秋,京城航海学院的海鸥纹校旗在晨风中舒展,朱宜苏站在实训甲板上,看着学员们练习用银晷仪测算星象。李惟煦的玄色披风扫过栏杆,指尖点在某学员的罗盘上:“北极星偏移时,罗盘指针会先逆时针旋转半度,而非直接指向新方位。”

“学员们总以为理论足够,却忽略了海流对星象的细微影响。”朱宜苏轻笑,取出母亲的银哨放在唇边,哨音未落,远处的海鸥群已盘旋而至,“就像血契共鸣,不仅需要心意相通,更要注意每一次心跳的频率变化。”

李惟煦望着他眼中的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沙门岛的雪夜——那时的朱宜苏还只会躲在他披风里听海鸥故事,如今却能从容指导学员如何用海鸥群判断风暴来临。他取出新制的航海日志,封面上“煦苏共航”四字是朱宜苏的笔迹。

“圣骑士长来信说,西洋的星象学院想派交换生。”李惟煦翻开日志,里面夹着阿衍从南洋寄来的蝴蝶标本,翅膀上的花纹与海鸥纹惊人相似,“阿衍在三佛齐发现了能与血契共鸣的‘海天蝶’,商扶砚正在研究用它们传递跨海传音。”

航海学院的钟楼敲响申时三刻的钟声,苏容与匆匆赶来,怀中抱着沾着海水的密报:“世子,李殿下!泉州港的‘煦苏号’发现了传说中的‘幽灵船队’,船身刻着先太子妃的舰队编号!”

朱宜苏的手指顿在学员的星象图上,那些编号他曾在归墟岛的石屋里见过——是二十年前随先太子妃失踪的三支叛舰。李惟煦的罗盘指针再次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南海的“鲛人泣珠”海域。

“幽灵船队的出现与空海之岛的蛊毒净化有关。”李惟煦的声音低沉,“当年叛舰可能被巫王用蛊毒困在异时空,现在世界之锚的力量让它们重现。”

朱宜苏望向学院广场上的初代海鸥舰模型,忽然想起先太子妃壁画上的“十二翼舰队”完整版——那应该包括失踪的三支叛舰。他握紧李惟煦的手,血契共鸣带来的温热感让他想起极北冰海的并肩作战:“王叔,我们该去接它们回家了。”

三日后的“鲛人泣珠”海域,海水呈现诡异的珍珠光泽。朱宜苏站在“玄甲号”甲板,看着幽灵船队在雾中若隐若现,每艘船的桅杆上都缠着海藻编成的海鸥环——那是海鸥卫旧部的“归乡”信号。

“他们在等我们。”李惟煦指着最前方的“玄甲肆号”,船首的海鸥纹与他的佩剑护手完全一致,“那是我当年的座舰。”

当“玄甲号”靠近时,幽灵船队的蛊毒雾突然散去,露出甲板上整装待发的海鸥卫旧部。他们的铠甲虽已锈蚀,眼神却依然坚定,为首的老舰长单膝跪地:“末将见过摄政王,见过世子!我们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海鸥旗重新升起。”

朱宜苏望着老舰长后颈的海鸥刺青,那是比阿衍的刺青更古老的样式。他伸手扶起对方:“回家吧,现在的大盛,已能让海鸥卫真正守护海天。”

李惟煦的剑刃轻触“玄甲肆号”的船舷,竟触发了隐藏的血契机关。船舱深处升起座青铜碑,上面刻着先太子妃的绝笔:“吾之旧部,若见此碑,必是吾儿宜苏长大成人之时。勿念吾躯,且护新阳。”

老舰长擦拭石碑上的海藻,忽然泣不成声:“当年我们误信谗言,以为娘娘叛国……”

“母亲从未怪过你们。”朱宜苏的声音混着海浪,“她只希望海鸥卫的精神能延续下去。”他忽然取出三玉,与石碑上的纹路共鸣,竟让幽灵船队的船身重新焕发光彩,“现在,该让这些老舰重新起航了。”

星槎台的浑天仪前,阿衍通过血契感受到三支叛舰的回归,忽然在南海海域发现新的坐标——那里标着“鲛人国”,传说中能操控潮汐的神秘国度。他知道,朱宜苏与李惟煦的下一个挑战,已在珍珠光泽的海面下等待。

沙门岛的双璧灯塔下,太后望着回归的幽灵船队,终于将先太子妃的航海日志副本送给老舰长。日志的扉页上,先太子妃用朱砂写着:“海鸥卫的归宿,从来不是深海,而是人心所向的港湾。”

京城的航海学院里,学员们望着重新入列的三支初代舰,眼中满是崇敬。朱宜苏站在“玄甲肆号”甲板,看着李惟煦与老舰长们交谈的身影,忽然想起学院的校训:“以心为锚,海天皆通”。他知道,这些历经沧桑的老舰,将成为新一代海鸥卫的最好教材。

潮水漫过“鲛人泣珠”海域,珍珠般的海面下,隐约可见鲛人尾鳍划过的蓝光。朱宜苏握紧李惟煦的手,感受着血契共鸣中传来的期待与坚定。他知道,海天公约的签订只是序章,而真正的海权盛世,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守护。

在海天朗日下,继续驶向未知的海域——没有刻意的开始或结束,只有日复一日的坚守,与对这片海洋永不熄灭的热爱。当夕阳的余晖洒在船舷,朱宜苏忽然轻笑,指着远处重新亮起的海鸥旗:“王叔,你看,天亮了。”

李惟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海天交界处,一轮新日正缓缓升起,将整个海面染成金色。他握紧朱宜苏的手,知道在这朗日之下,所有的误解与遗憾都将被冲刷,而他们共同守护的海天,终将迎来真正的安宁与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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