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先太子妃落水前,曾托老臣保护一样东西,”尚书取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烧焦的玉佩,“她说若有朝一日陛下与摄政王同朝,便将此物交给你们。”
李惟煦的指尖触到玉佩的瞬间,双璜玉佩突然发烫,竟与焦玉残片拼合成完整的“海天双璜”。朱宜苏望着合璧后的玉佩中央显现的“彻煦苏”三字,忽然想起沙门岛灯塔的血书——原来母亲早已预见今日。
“尚书大人可知,”李惟煦的声音低沉,“先太子妃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海权,而是陛下的安危。”他忽然将玉佩系在朱宜苏腰间,“这双璜,今后便由陛下亲自掌管。”
深夜的星槎台,朱宜苏望着合璧的玉佩,忽然发现内刻的“彻煦苏”三字与先太子的笔迹不同,竟是母亲的手书。李惟煦指着“煦”字的最后一笔:“皇嫂写‘煦’字时,习惯带个回钩,与皇兄的笔法互为印证。”
“所以,”朱宜苏抬头,“母亲当年并非意外落水,而是……”
“而是为了保护双璜不落入旧党之手。”李惟煦替他说完,取出从萧崇远处搜出的密信,“旧党想借双璜的名义复辟,却不知双璜的真正力量,在于人心。”
潮水漫过百慕大的归墟岛,太后站在先太子妃的衣冠冢前,望着京城方向的漫天乌云。她腕间的檀木手串已换成双璜残片编成的手链,残片上的“彻”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当她听见远处传来玄甲卫的马蹄声时,忽然轻笑,对着海风低语:“哀家的使命,终于可以结束了。”
而在旧党最后的据点,萧崇远望着手中的“海天双璜”拓本,忽然发现拓本上的纹路与李惟煦的绣春刀鞘完全吻合。他没来得及惊呼,玄甲卫的弩箭已穿透窗纸——那是朱宜苏与李惟煦约定的“收网”信号。
乾清宫的烛火彻夜未熄,朱宜苏与李惟煦并肩坐在龙椅上,合璧的双璜玉佩放在御案中央。朱宜苏望着对方鬓角的白发,忽然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烛灰:“王叔,等萧崇远伏法,我们便修改《大盛律例》,可好?”
李惟煦望着他眼中的锐意,忽然轻笑,将绣春刀放在玉佩旁:“好。但在此之前——”他指向窗外的星空,“还有最后一颗‘棋子’,该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