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的万国宴上,朱宜苏望着阶下空着的摄政王位,掌心沁出冷汗。龟兹使者的目光不时扫向宫门,显然在等待“清君侧”的信号。当他看见李惟煦身着便服从偏殿走入时,瞳孔骤缩——那身衣着,正是旧党约定的“举事”标记。
“摄政王为何身着私服?”御史大夫趁机弹劾,“莫不是心虚?”
李惟煦不慌不忙展开密诏:“陛下有旨,命本王暗中查访旧党余孽。”他忽然指向龟兹使者,“而你,就是萧崇远安插在西域的最后一枚棋子。”
殿外突然传来金戈之声,苏容与带着玄甲卫押着旧党余孽闯入,每个人身上都搜出了龟兹国的狼头金错刀。朱宜苏望着阶下伏法的众人,忽然举起双璜玉佩:“诸位爱卿可知,真正的玄甲卫,从来只听一人之令——”他顿了顿,“那就是朕。”
深夜的景仁宫,朱宜苏望着案头的双璜玉佩,忽然发现合璧后的玉佩在月光下显出血线,勾勒出“彻煦苏”三字的脉络。李惟煦的指尖覆上他的手背,两人的血契疤痕在烛火下微微发亮,宛如二十年前先太子夫妇的身影重叠。
“宜苏,”他低声道,“旧党已灭,接下来该整顿朝纲了。”
“不,”朱宜苏转头望进他眼底,“接下来,该让大盛的海权真正威震四海——而这,需要你我同心协力。”
潮水漫过沙门岛的礁石,太后在双璧灯塔上望着京城方向的焰火——那是朱宜苏为庆祝旧党肃清而放的。她腕间的银镯终于不再与金镯共鸣,却在此时听见远处传来玄甲卫的马蹄声,那是胜利的号角。
而在皇宫的密道里,朱宜苏与李惟煦并肩坐在先太子的藏兵洞里,看着洞壁上的“海天永固”题字。朱宜苏忽然握紧对方的手,感受着掌心里的薄茧:“王叔,等朝纲整顿完毕,我们去百慕大看看父亲的骨殖吧。”
李惟煦望着他眼中的星光,“还有更辽阔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