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酒窖传来闷响,却无火光。朱宜苏望着使者惨白的脸色,知道商扶砚已用“息爆粉”替换了火药。李惟煦趁机甩出密报,上面是佛郎机国与旧党勾结的铁证:“人赃并获,还有何话可说?”
深夜的星槎台,朱宜苏望着舆图上的舟山群岛,忽然发现佛郎机国标注的“火器库”位置,正是二十年前萧氏私兵的藏身处。李惟煦的指尖覆上他的手背,血契共鸣中传来沉稳的心跳:“宜苏,旧党与西洋人越是急切,越说明他们已无牌可打。”
“因为他们不懂,”朱宜苏转头望向他,“真正的固国之道,不是靠阴谋诡计,而是让百姓安居乐业,让万国敬畏。”他忽然轻笑,指向舆图上的“煦苏港”,“明日起,增设舟山为军商两用港,让佛郎机国看看大盛的气度。”
李惟煦望着他眼中的锐意,忽然轻笑,将北斗纹玉带扣放在他掌心:“宜苏,无论何时,你我都是海天之间的双璧——靖宁朝局,固国安邦。”
潮水漫过舟山群岛的礁石,新任守将望着京城方向的灯火,忽然发现腰间的海鸥纹令牌与朱宜苏的双璜玉佩产生了微妙共振。他没注意到,这种共振正是玄甲卫用来识别忠良的暗记——二十年前的权谋手段,如今已成了守护海疆的基石。
乾清宫的烛火下,朱宜苏与李惟煦并肩而坐,案头摆着佛郎机国的认罪书与新修订的《海疆通商律》。朱宜苏望着对方鬓角的白发,忽然取出金疮药替他涂抹掌中的剑茧:“王叔,等舟山港务整顿完毕,我们该巡视南洋诸岛了。”
李惟煦望着窗外渐沉的夜色,忽然轻笑,将双璜玉佩与玉带扣并置:“宜苏,海天万里,而你我相守之处,便是大盛永不褪色的疆土。”
潮水漫过百慕大的归墟岛,神秘人望着手中的“佛郎机盟约”残片,残片上的狼头纹被双璜玉佩的光芒灼成灰烬。他终于明白,自己穷尽一生编织的权谋大网,在朱宜苏与李惟煦的默契面前,不过是海边浮沫。当玄甲卫的船队再次出现在海平面时,他将残片抛入深海,任由二十年的执念随波而逝。
而在乾清宫的窗棂外,月色正浓,朱宜苏与李惟煦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双璜与北斗的纹路在月光中逐渐清晰,守着大盛的万里江山,也守着彼此三十载未曾动摇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