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李惟煦的命令刚下,商船甲板突然爆出浓烟——不是火器攻击,而是商扶砚预先布置的“烟幕弹”。旧党细作在浓烟中误触机关,反而引爆了船上藏匿的假火器,狼头旗在爆炸声中纷纷坠落。
“李惟煦!朱宜苏!”旧党首领站在船头,声音被海浪撕碎,“你们以为赢了吗?沉船里藏着先太子妃的真正遗诏,上面写着‘非萧氏不得掌海权’!”
朱宜苏望着对方身后突然浮出的潜水钟,忽然举起双璜玉佩,玉佩与“玄甲号”的桅杆顶端共鸣,竟在雾中映出先太子妃的全息投影——那是用透光术与磁石原理制成的机关,源自先太子的遗稿。投影中的女子展开真正的遗诏:“海权在民,不在一姓。朱李同心,天下可定。”
船员们望着投影,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李惟煦的袖箭精准射落首领手中的伪诏,纸页在海风中散开,露出底下萧氏私兵的密印。朱宜苏趁机下令招降,声音混着潮水:“凡弃械者,既往不咎!”
深夜的星槎台,朱宜苏望着舆图上的百慕大沉船标记,忽然发现沉船位置与京城乾清宫、煦苏港形成完美的防御三角。李惟煦的指尖覆上他的手背,血契共鸣中传来沉稳的心跳:“宜苏,旧党到死都在迷信血缘正统,却不知民心才是最牢固的诏书。”
“因为他们不懂,”朱宜苏转头望向他,眼中映着烛火,“真正的安邦之道,不是靠遗诏密旨,而是让四海之内,皆信陛下之明,服摄政王之威。”他忽然轻笑,指向舆图上的“煦苏港”,“明日起,在港内立‘双璧碑’,刻下先太子夫妇遗训与新政条陈。”
李惟煦望着他眼中的锐意,忽然轻笑,将北斗纹玉带銙放在他掌心:“宜苏,无论何时,你我都是海天之间的双璧——靖难朝局,安邦定国。”
潮水漫过百慕大的归墟岛,神秘人望着手中的“先太子妃遗诏”残片,残片上的狼头纹被双璜玉佩的光芒灼成灰烬。他终于明白,自己穷尽一生追逐的血缘正统,在朱宜苏与李惟煦的默契面前,不过是海边沙塔。当玄甲卫的船队再次出现在海平面时,他将残片抛入深海,任由数十年的执念随波而逝。
乾清宫的烛火下,朱宜苏与李惟煦并肩而坐,案头摆着旧党最后的降书与新修订的《海疆民约》。朱宜苏望着对方鬓角新增的白发,忽然取出金疮药替他涂抹掌中的剑茧:“王叔,等双璧碑落成,我们该巡视南洋诸岛,宣示大盛海权了。”
李惟煦望着窗外渐沉的夜色,忽然轻笑,将双璜玉佩与玉带銙并置:“宜苏,海天万里,而你我相守之处,便是大盛永不倾颓的根基。”
潮水漫过煦苏港的礁石,新立的双璧碑在月光下投出交叠的影子,碑文中“煦苏共济,海天安澜”八字与朱宜苏、李惟煦的身影相映成辉。无需豪言壮语,只需日复一日的相守,如双璧映海,固垒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