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想不到。

K说，“我不想在东北工作，我可能会待在杭州。但我也不太喜欢杭州，这里太卷了，活得累。”

“可以啊，你去哪儿，咱俩可以一起，租房子还方便。”我说认真的，我脑子没什么想法，觉得在哪儿不是干活啊。

他说，“我不想和你住。再说吧。”

靠，这个直男癌。

“草，你还挑上了，又不是你写生非要和我睡那会儿了。”

“是你要和我睡，你说冷。”

“你就说睡没睡吧。”

“睡了。。。”

“那不得了。”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哲学，我赶紧转移，“你出去买饭，我抽个烟。”想了想我又说，“我出去买饭吧，你在这坐着。”

他跟着我走到楼下，对面就是商场，我在门口点了一根，他也要，我就递给他。我眯着个眼，肯定很像老大爷，我教他，“吸，不吸打不着火。”

他就也眯着个眼睛吸，真不知道为什么抽烟的都这个德行。

打了几次也没着，我有点生气，啧了一声，他猛吸了一大口，点着了。

然后他就把烟丢给我疯狂咳嗽，我笑得前仰后合。

“你怎么那么笨蛋啊我靠哈哈哈。”

我拍他的背，顺带着摸了两把。他也没生气，瞥了我一眼，一边咳嗽一边朝商场走。

“集训的时候他们都抽，我就想试试。”

高三集训。哦。那段没我。

“那你怎么没试？”

“太臭了，我爸就抽烟，我小时候就不喜欢。”

“那你现在试又是为啥？”

“看你抽了。”他又看了我一眼，这小子现在长得比我高一小截了，瞥我的时候总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看得让人不爽。

“我抽你就抽，学人精。”

“你抽烟还挺好看的。”他扭回头，“我以为挺好抽。”

妈的，他一直球给我也整不会了，我不知道怎么接，就也顺势看商场橱柜上的东西。我们两个大男人推个购物车在这假装看母婴用品，好一对gay。

逛完商场，我俩买了几箱饮料吃了蟹肉煲（这个真的很好吃）。我吃得瘫在电竞椅上，动不得。

“考研我想搬出去住。”我说。

“为什么？”

“受不了舍友的臭袜子和洗浴间的裤衩子。”

“哦。”

“一起吗？”

“哦。”

“不会说别的了？”

“没，我在想我有没有不干净的地方。”

我笑了，“你没有，我观察了，写生就你跟个小姑娘似的背行李箱，裤袜分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