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像。”江别说。
“……你说这种话我很难高兴的起来。”
虽然他喜欢土狗,但还是别扭。
“那给小白改个名字?”
白望青低头,喊了一声无辜望着他们的土狗:“板栗。”
土狗没有动静。
“你看,现在改名小白也不乐意。”他重新招呼土狗,“小白,走了。”
下楼之后发现云层阴沉,空气潮湿,像是要下雨。
没走一会雷声轰隆隆响彻天空,他赶紧牵着土狗进楼,刚进去雨点就着急地砸下来。
初冬的雨很凉,雨幕似玻璃,将世界衬得清澈又朦胧,格外安静。
一人一狗都在看雨。
“小白,你想出去玩吗?”
“……”
“你知道吗,仙人掌不能淋雨。”
“……”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别拿着把伞匆忙过来,在看到他后明显松了口气。
白望青盯着他脚上的室内拖鞋。
江别问他:“冷不冷?”
“不冷。”
又说:“你自己都没穿外套。”
江别微笑:“我也不冷。”
遛狗回去之后,白望青抱着电脑开始肝论文,这篇论文他付出了很多,除了上班和睡觉外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上面了。
江别的书房很宽敞,有种大学图书馆的味道。窗户开了大半面墙,正对着环形阳台的小花园,植物架空置着,溅了些雨水,淅淅沥沥流下来。
他团腿坐在沙发上,没过一会江别进来,拎着笔电坐他对面。
这情景让他想起以前两个人一起学习的时候,江别总是很安静地飞快刷题,他则绞尽脑汁,遇到不会做的题比会做的还高兴,因为可以顺理成章让江别给他讲题。
想想真是单纯得不得了。
白望青笑了下,摸出眼镜戴上。
房间很静,他专注论文,没注意时间流逝,直到右边肩颈酸疼才伸手揉了揉,抬头发现江别没在看笔电,反倒在看他,于是问道:“你忙完了?”
江别没说话,忽然绕过琉璃桌坐到他身边,在他疑惑的视线中侧着头亲了他一下。
外面半沉天光倒映入眼,光影深深浅浅。
“你很适合眼镜。”
白望青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上一回觉得是老同学客气,这一回一点也不谦虚地笑纳:“你要不要戴试试?这个度数不高。”
他双眼晶亮,期待江别戴眼镜是什么样。
江别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着他,他在一重镜片的阻隔下很快读懂目光里的含义,因为昨晚他已经看过数次。
他的心又开始震动式地跳跃,虽然很累,但他想跟江别做丨爱。
目光交错间,四周空气似乎都热起来,江别并没有动。他不多想,把人往沙发背上一按,坐到了腿上去,拖鞋从脚上滑落。
地毯很软,没有声音。
江别全程目光不离他,也不主动,只在他坐着之后顺手搂住他的腰、防止他摔下去。
白望青蠢蠢欲动,先凑上去啵唧吻了下,江别依旧没有反应,他突然疑心难道是雨天光线昏沉、自己误解了江别的意思?
正想下去,又发觉现在的姿势好像让一直隐隐发作的不适感减轻了很多,于是继续呆着。
就算江别没那个意思,给他抱抱总行的吧?
他放松地靠在江别身上,下巴被衣服的软绒挠得有点痒,蹭了几蹭发现没用就稍微往上坐了坐,无意低头时看见衣领下面露出的皮肤上嵌着一粒小黑痣。
心突然一激动,这不就是他以前摸过的那颗痣吗?压在衣服下头若隐若现的,特别招眼。
他又伸手摸了摸,觉得不够,凑上去咬了一口,还拿牙齿磨了下,可惜痣太小没准头,完美避开牙印。
正想跟江别说一说,搁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起身去接电话。
接完跟江别说:“我跟陈蔚蓝去吃顿饭。”
江别幽幽地望着他。
他心所有察,进一步解释:“因为突然搬家的事。”
江别:“他可真会挑时间。”
白望青觉得这时间挺好的,他难得有比较空闲的周末,择日不如撞日,吃饭这事当然越早越好。
“我走了。”
江别一把拽住他,眉头蹙着,看上去有些烦躁:“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