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缘由已无从查证了,他与严家的关系究竟如何也无人知晓。”
不过,邓文费尽心思打入他们内部,怎么才过了一日就动手,等他们更信任他些再下手岂不是更有胜算?
沈玉想起昨日莫名追捕江邪的官府,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问他:“昨夜的事,是你一手策划?为了逼他早点下手吗?”
“比起将危险扼杀,我更愿意请君入瓮,敌明我暗。”
此刻江邪身上的离经叛道不经意间又露了出来,云澜三人面面相觑,着实是惊讶了一番,江邪将自己送到官府脸上,竟只是给邓文制造下手机会,沈玉没太意外,他就知道,这人的疯是从骨子里的。
江邪说道:“你出去探路,邓文将计就计抢了包裹,应当是为了引你追他,等你落单再进一步他的计划,不过,他的助力至今都没露出蛛丝马迹,他被你盯住的时候也没有人救他,他应当已是枚弃子了。”
所以邓文后面说,他想活命,只怕是唯一的真言了,沈玉抿了抿唇,慢慢捋着思路。
“还有那几个偷袭的,跑的比兔子还快。”方延不爽的说。
沈玉尚有一事不明,戳了戳身边的江邪,道:“天玄宗的人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杀我?为何?残图之外,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
“不,他们不是要你死,”江邪的语气嘲讽意味十足,“而是要昆仑山这几个字,从他们眼中消失,他们恐惧一切来自昆仑山的人,哪会管你真正目的。”
在云澜三人震颤的目光中,江邪看着沈玉,一字一句的说着:“那是跨不过去的世仇。”
淅淅沥沥的雨声戛然而止,但天仍是阴沉沉的,仿佛正在酝酿下一场更大的风暴。
沈玉有些恍惚,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江邪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说的这些,而是亲历者。
燕云昭的声音拉回了沈玉的思绪:“不是,等等,天玄宗要杀你,除了残图在你手上,还因为昆仑山?”
方延紧接着颤颤的追问:“你跟昆仑山又有什么关系?”
沈玉万般无奈的看了一眼江邪,让这人那天在陆府打岔吧,他早就忘了云澜这仨还不知道他就是昆仑山来的,云澜那点小震惊都被自家师妹师弟给盖过去了,倒显得他格外镇定了,清了清嗓子,调侃道:
“沈玉,你这藏的,着实是深。”
“我是想说的,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刚要进一步解释,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哨,身侧的江邪忽然站起身,迅速穿好衣服,提刀往外走时说:“来人了,一会儿再说。”
一群人立马手忙脚乱的整理,沈玉刚穿上外衫,就听见驿站外传来一声怒骂:“你还不快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