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屿琛最终还是决定转泊苏去,跟邱迟鹊一个性质不参加军训。
梁桁躺在躺椅上悠哉道:“不参加军训,高中就少了一半体验感。”
邱迟鹊怼回去:“我参加高考就行了!大学再训也来得及!!”说完接着低头剥蒜。
今儿个罗家四个人都来秦家吃饭,算是告个别,罗屿琛不乐意说自己还不走,外婆哄道等走的时候再另给你做一顿饭,二小开心了。
罗倦遥说乐队成员来芜州旅游了想来嶂苔找她,所以她一早就去接机了。罗屿琛在秦家帮忙做饭,非让外婆把做饭手艺教给他,弄的邱迟鹊和萧数都在旁边偷学。
今早秦老爷子杀了只兔子,炒的麻辣兔肉,又杀了只鸡炖的大锅鸡,甚至亲自下厨做了最拿手的面。他们几个小孩儿给打下手,罗淌生夫妇买了好多东西给老两口,也买了一些炸物。
梁桁吸口气,说:“今天真丰富,鸡肉得吃上三天了。”
萧数笑了说:“怎么,光嗦面啊?”
梁桁说:“不是,主要一碗面下去太有饱腹感了。”
外婆把锅热好了,示意萧数过来,把铲子递给他说:“最后一道菜你试试。”
最后一道菜是炒小龙虾尾。
邱迟鹊把剥好的蒜剁成蒜末放过去,梁桁好奇的在旁边看着,拿着手机录视频。
萧数熟练的倒油、放糖,再把蒜末放进去,最后把那一盆虾尾放进去。
梁桁特稀罕道:“你会做饭?”
萧数哭笑不得道:“就是在大锅边上长大的,有什么稀奇的…”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移开,说:“别离这么近,再溅到你眼里!”
梁桁看他,满脸笑容说:“你真牛逼,至少比我厉害。”
萧数微怔,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云淡风轻的咳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厨房里的温度给热的,两只耳朵逐渐红的要死,等梁桁闻声出去后,某人实在压不住要上扬的嘴角。偷笑着用铲子翻了翻,香气扑鼻,心想:这么香…我真牛逼。
梁桁出去看到从大门外进来的一群人,罗倦遥接机后就带着他们来了,罗倦遥笑着说:“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架子鼓手黎攸觉,这位是吉他手方暮曳,这位是键盘手北晏,这位美女姐姐是贝斯手关霁绵。等明天咱们去了嶂苔就由他们来教你们学乐器,先熟悉一下哈。”
梁桁打量着他们,黎攸觉长的最高,五官很开,凌冽中透着矜贵,方暮曳和黎攸觉是他们五个当中最小的,很开朗很阳光少年感最强,北晏很斯文内敛同时也很大方得体,关霁绵长相比较甜但也带着狡黠,温柔不失妩媚,甜酷甜酷的。
她与罗倦遥形成强烈对比,罗倦遥就比较冷艳,五官整体比较深,笑起来最撩人。
难怪粉丝们都说他们是三高乐队。
颜值高、实力高、素质高。
关霁绵性格收放自如,她笑着说:“哪个是小贝斯手啊?”
邱迟鹊顿时有点扭捏,罗屿琛把他往前推了一下,说:“这个。”
关霁绵凑近打量着,说:“哎呀,这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啊~”
邱迟鹊臊的不行,急忙说:“关姐!我好歹一七八了!您别这样成吗。”
关霁绵很满意道:“甜姐教甜弟,我很满意。”
梁桁看热闹似的觉得这一群人很有意思,方暮曳看过去,对北晏说:“这个帅哥,一看就是玩键盘的料。”
梁桁长相清透,不发威的时候给人很舒服很净秀的感觉。黎攸觉第一眼就看见了他,他就很吸引人的目光,而且气质上跟北晏的温柔有相似之处。
但是这人一开口就会打破别人对他的附加滤镜,他说:“我玩吉他,请多指教。”
声音很谦和,只是随意中透着股轻狂劲。
方暮曳大开眼界,冲着这股劲,他立马对这少年刷新新印象。
方暮曳笑着说:“那太好了,帅哥教帅哥我很乐意!”
他们跟罗淌生夫妇和老两口打了招呼,见那么忙也要帮忙,秦老爷子摆摆手,说:“收尾了,都别下手了!!”
北晏看了一圈,纳罕道:“我键盘手呢?”对罗倦遥说:“给空着呢?”
梁桁说:“你键盘手在厨房炒虾尾呢。”
话刚落地,萧数就盛出虾尾端着盛菜的小盆出来了,见这么多人萧数没什么表情,状态很自然。北晏瞧着他一副无畏的劲儿,顿时对这配置很感兴趣。
几个人把堂屋占满了,萧数把最后一道菜端来后,就立马开饭了。在他人的眼里,萧数五官都挺立体比较深,还有些许的张扬,那满脸的淡漠配着那张脸就不是从容反而是不羁。
黎攸觉说:“这应该玩架子鼓。”
罗倦遥给他一下,说:“内涵谁呢!?”
黎攸觉笑了笑,说:“不敢不敢。”
围一大桌,满满的菜,方暮曳直呼这趟没白来,关霁绵跟陈缈、老两口聊的都挺好,热热闹闹的,萧数环顾一圈说:“饮料喝完了?”
梁桁戴着塑料手套嗦虾尾,闻声抬眸说:“冰箱呢,自己去拿。”
罗倦遥买了两大桶饮料,可乐和雪碧,邱迟鹊见萧数站起来,把可乐递给他说:“饮料在这儿呢。”
萧数摆摆手,北晏要可乐邱迟鹊递过去了,萧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葡萄果粒,明白了小绵羊喜欢葡萄。
坐回去看梁桁面前的桌子上一小堆虾壳,说:“不是嗦面吗?那么一大盆咸死你。”
梁桁拿纸擦了擦嘴,咂摸了一下真有点咸,看了一下饮料说:“我的呢?”
萧数疑惑,说:“什么?”
梁桁顿时特无语,气笑了说:“不是你这人真有意思,这么给你捧场连瓶水都不带给拿的!”
萧数很有眼力见,他当然知道梁桁在给他捧场,环顾一圈也没几个人吃虾的,主要是老两口的手艺太好了,光是嗦面都能嗦饱,但其实这种事只是寻常事罢了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这事要搁到以前,萧数肯定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忘了自己该是什么样,没想到梁桁总是以这种方式提醒他。
萧数拧开瓶盖,把饮料倒进杯子里给他,说:“给你的。”
用杯子喝比较舒服,梁桁满意了,灌了两口说:“不得不说,你做的真挺香。”
瓶子里还剩一些,萧数仰头喝了一口说:“真的?这我第一次做。”
梁桁说:“你这话想气死谁啊?”
萧数却说了句:“反正气不死你,桁哥最厉害了。”
梁桁夹起的面又掉回碗里,愣愣的看他,说:“你说什么?”
萧数收笑,摆回淡漠表情,夹鸡肉说:“我饿了。”
梁桁凑过去,忍不住笑说:“我问的上一句,你说什么了!”
萧数啃鸡块又说:“我饿了。”
梁桁似笑非笑道:“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吧,怎么没把你给憋死,切。”
全场就他俩最特别,一瓶水俩人喝,黎攸觉觉得有意思,挑了挑眉对罗倦遥说:“他们?”
罗倦遥啃兔肉说:“大概吧。”
黎攸觉是Gay,今年到了十月就满20岁是他们五个当中最小的,北晏22,罗倦遥和关霁绵21,方暮曳也刚满21。
虽然是队里最小的,但性格却是最冷静的那个,再加上同类相吸,所以他能够看出个七七八八。
方暮曳吃舒坦了说:“这一顿,简直天堂!该说不说芜州真是美,直到来了槐岭,天给洗了眼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我都不想走了!”
关霁绵瞥他一眼说:“又没人拦你。”
北晏说:“怪不得新专辑弄这么快,这种地方没灵感才怪。”
罗倦遥笑笑说:“那你们就赶紧灵感一下,两天之后把自己负责的那趴弄好发给我。”
四个人齐齐不说话了。
吃完饭后,罗淌生和陈缈告别了老两口,队员们跟罗陈夫妇开车回嶂苔了,老两口睡午觉去了。
梁桁还在吃面,他真的吃不够,萧数被他引着又添了一碗面,邱迟鹊早吃饱了,靠在椅子上说:“姐,咱明天去嶂苔?”
罗倦遥喝着水,说:“嗯,今天先跟你们开个会。把词给你们分好,其次是明天八号把歌录完,这样离二十二号就还剩十三天,不到两周的时间留给你们学乐器,学完就排。尽快学,把时间多留给上台,因为这个东西需要适应,跟你们心态有关,所以熟悉的时间越长越好。”
梁桁又干完一碗,说:“突然就紧张了。”
罗倦遥笑了,说:“对你们来说是场磨练,嶂苔的庙会几乎可以说是最大的,来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得有上千,所以排很重要。”
邱迟鹊惆怅,罗屿琛也愁。
唯独萧数淡然的又啃了个鸡翅。
邱迟鹊见状跟嗑瓜子似的嗦虾尾,罗屿琛也跟着吃了几个,梁桁实在是吃不下了靠在椅子上出神。
罗倦遥说:“今天你们好好休息,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虽然只是个演出但是也很辛苦的,准备好迎接两周的训练吧。”
说完就回家了。
邱迟鹊算是看明白了,说:“这跟军训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不在太阳下晒着。”
梁桁看他,悠悠的说:“你可知足吧。”
此刻屋内就只有他们四个人,桌子上一片狼藉,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突然就没了光,像是在说:累了,麻木了,活着就行。
萧数揉了揉太阳穴,说:“厨房里的三个锅归二小,呲花把垃圾倒了,桌子收拾干净。”
邱迟鹊指着梁桁说:“那他呢?”
萧数说:“他跟我刷碗筷。”
梁桁拍了拍肚子,赞同道:“数哥安排的真好,我同意!”
邱迟鹊吸口气跟罗屿琛对视一眼,在说:这俩互呛八百年的不正常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和睦了!?
萧数和梁桁端着碗去到水龙头那边,梁桁正要下手却被萧数抓住手腕,他心漏了一拍看萧数,萧数递给他一副一次性PVC手套。
他带好,声音轻轻的,问:“你为什么不带?”
萧数说:“不习惯。”
梁桁笑着蹲着洗碗,跟他说:“我喊的那声大不大?不像某人,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往他那儿挪了挪说:“哎,你再喊一声呗?”
萧数把洗好的碗摞到一起,走之前学着祝茶溟的语气说:“听得到的人自然明白,听不到的人又何必再听。”
梁桁看着他干脆的背影,无语凝噎。
只能在心里默默道:死逼萧,我就多余问!
那么多个碗梁桁就刷了四个还带着手套,邱迟鹊见状抽抽嘴角,说:“到底谁更矫情!?”
在梁桁怼他之前,萧数说:“你。就那么点事记了八百年,你扪心自问谁更矫情?”
邱迟鹊嘴巴张了又合,他无法言喻此刻的心情,最后憋出句:“我感觉你小子…变得很彻底。”
罗屿琛这才跟一句:“我也觉得。”
萧数愣了愣,不再说话。
事情转变的有些突然,萧数感觉不是那么好,有些话被别人说出来那就跟自己想的已经不是一回事了。
而且这种感觉对他而言真的很复杂。
午后的阳光最为灼人,还透着股闷热,罗二小决定把两只猫一只送给李大妈,一只送给禅老板。
临走之前,梁桁问:“他们都搬走了,你为什么不搬?”
禅老板说:“迟早会搬,但不是现在。”
光入不进墨色林道,被层层绿叶遮蔽着,林间会吹来清风,四个少年一前一后的走着,每人拿着瓶冰可乐,邱迟鹊举着手机嘎嘎拍,罗屿琛享受着林间的蝉鸣,梁桁双手合十扣在后脑勺上悠闲的走着,时不时的望望天,萧数自顾自迈着大步往前走。
他们出了镇,走在林间大道上,灼热金光往这处打来,打在墨绿枝叶上,金绿相融显映繁盛之景,飞鸟从林间高处跃过朝着无际蓝天扑去,梁桁放下手往前走了两步,道中没有遮蔽物只有路边有,萧数往外走了点儿,梁桁走在里面看他,他一半脸没在金光里,张扬的眸子透着光,与阴影的这边形成强烈对比。
梁桁觉得肆意张扬的萧数像是太阳,以前的萧数是不是就是个小太阳?
他说:“萧数,你会搬走吗?”
萧数说:“会。”
梁桁愕然,他又说:“走出去后还会再回来。”
微信提示音一直在响,梁桁拿出手机看,是邱迟鹊在群里不断发着拍好的照片。
梁桁萌生一想法,将摄像头对准萧数,说:“萧数。”
萧数没有彻底偏头看他,只是微微侧目看他,半个身子沐浴着金光,梁桁迅速拍好,看着照片里的萧数眼神中有些不羁,举给他看,说:“我拍的帅不帅?”
萧数眼神没变,笑了:“是我本来就很帅。”
梁桁说:“你还挺骄傲?”
梁桁在这一刻看到了他的底色,萧数默认却没变表情。
再往前走就走到桥洞了,此时从里开来一辆辆的黑色轿车,擦肩而过撩起一阵风。
“卧槽!!这什么派头!?”
邱迟鹊在后面喊。
梁桁数了数一共是五辆车,往镇里开的。
梁桁说:“这是在搞什么?不会出什么事吧?”
萧数说:“不会。”
几个人又走回去,才发现这几辆车停在那个欠债人家的巷口,梁桁对这场面感到后怕,说:“他们真不会做什么事?虽然欠了钱,但不去找那个借钱的人跑来霍霍老人干什么!?”
萧数说:“肯定是找不到才来的,何况子债父偿…也或者父债子偿。”
梁桁看他说:“什么意思?”
邱迟鹊在一边说:“那男的有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
梁桁五味杂陈,只能憋出一句恶狠狠的:“人渣!!”
气派这么大,围观的不只有他们四个,车里人全下车围在打头的那辆车旁,他们只见驾驶座的人先下来跑去给后座的人开门,紧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衣挂着金项链戴着金手表,个子没有很高,圆圆的啤酒肚把豹纹衬衣撑破了俩个纽扣,梁桁看在眼里奢靡且油腻。
邱迟鹊有些震撼,说:“这就是所谓的‘大哥’?”
梁桁有一瞬间自愧不如,萧数淡淡道:“没看过警匪片?这种货色一般都是炮灰。”
梁桁看他,他跟他对视说:“你多努努力,说不定以后真能行。”
这意思就是说他这大哥当的挺好?
梁桁面不改色的偏过头,偷偷的笑了。
旁边有个人上前跟他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他们挤在后面勉勉强强能看到过去几个人砸开了那户人家的大门,那几个人进去没出多久又出来,又跟他说了几句,他点头,跟他说话的人就说:“乡亲们!!这家人欠了钱!不还跑了,要是有人见了麻烦大家告知一声哈!!帮的上忙的我们大哥都不会亏待!”
这人喊着,另一个人发着名片。
拥挤之时梁桁拿到一张,看到上面写的是:粹哥,还有电话号,其他的就没有了。
然后他们又很快的开车离开了槐岭。
“害,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是,我记得俩老的都年过七十了吧,又摊上这么个恶心事。”
“我记得还有一小孩儿呢,跟我家般大的,没多久就高考了,这个节骨眼…唉!”
“晦气晦气!都散了散了!”
邻里散开后,他们四个过去看被砸开的大门,用力非常生猛,简单直接的就给弄开了。
梁桁瞅着,又说:“这家人都走了吧。”
邱迟鹊说:“那肯定的啊,不然乖乖等着被这群人弄死吗。”
显然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院子里的菜园已被杂草侵占,景色萧条,屋门都被锁着。
梁桁说:“这有点不太好,咱们还是走吧。”
几个人环顾一圈,抬脚就要走,奈何窗口那边出了点动静,萧数看过去,说:“野猫?”
邱迟鹊被吓了一跳,说:“你吓死我!”
动静没了后,他们作势出去,下一秒窗户被打开,出现一个人。
邱迟鹊躲萧数背后喊:“啊啊啊啊!你是人是鬼!?”
几乎是在窗户被开的一瞬间,萧数往外退了几步,走到门外。
梁桁也被吓一跳,窗户被打开,那人就站在里面茫然的看着他们。
他肤色白,身形清瘦,一双杏花眼此刻透着光泛着红,像是刚哭过一样,这人脸长的比同龄人幼,如果不是因为他身高明显一七几,不然还以为这人是初中生。
几个人干瞪眼,那人动了动看着他们仨,邱迟鹊拉着梁桁往后退,他说:“我叫乐倾休,是这家的人,你们…你们别告诉那些人…行么?”
他的声音很轻快,软软的跟云似的,给人的感觉很阳光。
梁桁看他,往前走进了几步,说:“你们不都搬走了吗?”
乐倾休说:“搬走了,我就是回来再看一眼。”
他垂着眸,看起来有些悲伤。
邱迟鹊放松了,不理解道:“都搬走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刚才那群人兴师动众的…你藏的也真是严实,吓死个人。”
乐倾休笑了,他笑起来唇边会泛起很明显的梨涡,梁桁真心觉得这人长的真可爱了。
他说:“我躲在地窖里,他们找不到。”
罗屿琛说:“我记得这家人姓洛,你跟母姓?”
乐倾休点头,梁桁说:“你要待多久?”
乐倾休说:“傍晚我就走。”
梁桁点头说:“那你多注意,我们走了。”
没有人问前因后果,也没有人同情的跟他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乐倾休松了口气,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出神,过了两分钟他从塑料袋里拿出几个金元宝在窗边用打火机点燃。
晚上没有吃中午剩的菜,反而下的混沌,梁桁就喜欢鲜美的味道,一气干了两大碗。
邱迟鹊羡慕死了,说:“吃这么多,也没见你多长一斤肉,真让易胖体质嫉妒死。”
梁桁说:“说的跟你三百斤似的。”
萧数说:“他还真是。”
梁桁愕然,罗屿琛说:“他以前是个胖子,还是我们帮他减下来的。”
萧数说:“以前可懒了,多亏了我们现在才变得勤力。”
梁桁凑近看邱迟鹊,不可置信,这人现在完全没有一点赘肉,完美的贴合自身骨相,作势要再盛了一碗,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要真变胖了,你们再帮我减。”
罗屿琛和萧数,一个抢过他的碗,一个夺走他的勺子,梁桁不乐意说:“你们干什么!?专业团队就这态度?!”
罗屿琛诚恳说:“放过我们吧,那真是段痛苦的回忆。”
邱迟鹊瞪眼说:“明明我最痛苦!!你们帮我什么了?是在我只能喝清水的时候,俩人在我旁边啃大排骨、嗦线面还是在我累一天后,半夜把我绑起来坐在我的面前吃烧烤?!!”
梁桁吸一口气,乖乖坐回去,摞起今晚的碗筷要去洗碗,说:“别管我,我要运动。”
八号立秋,暑去凉来,梧桐树开始落叶。
嶂苔的梧桐树还挺多,梁桁在路上就见了三四棵,叶子时不时的落下一片还真有点落叶知秋那味了。
到了乐器行,罗倦遥停好车,说:“二楼有房间,你们拿着行李直接上去就行。收拾好下来,我们先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