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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好好表现,不然露宿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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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他体温凉,死逼萧竟然信了。

就这么牵着他走,梁桁的心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就是这个感觉,落实后他满意了。

到了饭店门口正好撞上一个男生拉着准新娘的手跑过来,然后上了摩托车,走了。后面追过来的人显然是追不上,南诩闲给梁桁发了消息。

梁桁说:“我们去二楼。”

梁桁不松手,萧数也就没松,上了二楼萧数晃晃他的胳膊,说:“哎,牵够没?手要出汗了。”

梁桁心虚的松开手,瞪他一眼。

啧,炸毛的小野猫又回来了。

萧数笑了笑。

进了一个房间,那是大圆桌专门是给预订或人多的客人留的。

梁桁说:“嚯,仨人够奢侈的。”

沈迩笑了,把菜单滑过去,说:“吃饭了吗,我请客。”

她笑的时候很优雅,如一朵水莲花。

梁桁摆手说:“吃过了。”

陆榷以把菜单拿过来,说:“我来点,忙活了这么久可要饿晕了!”

梁桁说:“你们不是要抢婚吗?”

南诩闲说:“我们只负责帮助抢婚。”

陆榷以说:“好好吃一顿,庆祝我们得以解脱。”

南诩闲解释,说那个准新娘叫华甘迎以前跟她们是朋友,不过这个朋友处的开始是因为她帮了一个小忙,起初处的还不错,但后面她们上了高中而她落榜了。高一一年都没怎么见面,只是手机或电话联系,但是她跟她们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关键她跟她们聊天就是传播她的负能量,一直抱怨。

华甘迎落榜后没有去工作成天在家待着玩游戏,后来在网上聊了一个朋友,聊的不错,她喜欢上了他,他也喜欢她,中间也见过面,后来也见了家长,可笑的是双方家长都看不上对方。男生是雁海人,家里做着小生意条件还不错,华甘迎家长要求不仅要在雁海有房,也要在嶂苔有套房,因为这个他们吵起来了,最后不欢而散。再后来,她父母又给她找了个人,那人二十多岁,而她才十六岁。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们以及那个男生,那个男生是真的喜欢她,他说如果她愿意他会带她走。华甘迎没那个勇气,但她又真的不想跟那个人结婚,她不喜欢他。可是她父母态度很强硬,她没有勇气阻止事情的发生,只是一味地逃避与抱怨,等到事情落实后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南诩闲她们真的无奈对她的做法挺生气的,因为她的懦弱才导致了如今两难的地步。而华甘迎这么多年一直是单方面纠缠她们,以之前的帮助道德绑架,南诩闲表示我们帮你,但帮完后无论怎样我们一刀两断。

华甘迎想跟他走,但是没有那个勇气,提出要求如果他愿意来抢婚她就跟他走。正好沈迩前段时间在雁海旅游,就找了他谈话。

其实华甘迎家里人这么着急就是因为她已经不干净了,她自己又不愿意出去工作,那能怎么办,赶紧嫁了完事。这事她也跟男生说过,可他不在意,只要她愿意跟他好好在一起就好,那个男生是第一次谈恋爱。

梁桁喝了口水,说:“所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南诩闲说:“游谧说明天她就跟姑姑回来了,所以托我帮她将小善从小琳姐那里带回奶茶店,可我吃完饭有事,只能拜托你了。”

梁桁静默一会儿说:“行。”

他们告辞,往宠物医院走。

萧数说:“阿拉斯加挺和善的。”

梁桁说:“我以前的家里养过一只白狗,某天夜里我模糊的听到它在叫,我以为是我幻听,可第二天一早出来它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垂眸道:“他们说是被偷走了。”

萧数说:“就是因为这样才怕狗的?”

梁桁说:“我不是怕,是不愿意靠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怎么喜欢小动物。”

萧数说:“我看你挺喜欢猫的。”

梁桁理所当然道:“那是因为它长的好看,还对我撒娇。”

萧数看他说:“你喜欢这样的?”

他这语气让梁桁听起来有点质疑,梁桁说:“怎么,我愿意!”

萧数点点头,没反驳。

宠物医院开的不大,小琳姐坐在前台对着电脑打着字。他俩走进去,梁桁说:“姐,我们来带小善走。”

小琳姐抬眸说:“你们来了,小善刚睡着,玩了一天,淅若不是还没回来吗。”

梁桁说:“对,明天才回来,她说要先把小善带回店里。”

小琳姐说:“行,等它醒了我带它回去,你们忙去吧。”

梁桁想了想觉得可行,说:“好。”

出门给南诩闲发了消息。

梁桁说:“咱们回去吧,不然遥姐要生气了。”

萧数同意。

不过俩人还是不急,慢悠悠的走着,梁桁倏地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眼泪被框在眼尾。萧数看过去,太阳光没有那么强了再加上有树叶的遮蔽,疏散的光落到梁桁的脸上真真像一只倦了的小猫。

途径分岔口,梁桁听到了哭声。

俩人相视一眼,闻声过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幕让人费解的画面。

中午见的那个让梁桁共情的女孩儿坐在一旁垂着头,另一旁的是另几个女生拎着个小男孩往另一个小女孩身上靠,甚至作势要给男孩脱了裤子。

萧数说:“干什么呢?”

她们放下他看过去,说:“有事?”

萧数说:“顾槿的人?”

三个女孩皱眉,说:“顾槿是谁?”

“你们认错人了。”

“但他们长的真帅哎。”

梁桁在一旁问那个女孩,说:“她们欺负你?”

女孩儿垂头丧着脸攥着拳,没说话。

萧数说:“我们是她哥哥的朋友,你们在干什么?没事就滚。”

那些女孩儿瞪着他,骂了几句跑走了。

梁桁见状说:“你怎么知道她有哥哥?”

萧数说:“一般都有,亲不亲的无所谓。”

小女孩儿还哭着,梁桁过去摸了摸头说:“没事了,别害怕。”

小女孩儿跑到女生的身边,抱着她说:“姐姐,我想回家。”

女孩儿点头,牵着她走了。

梁桁明白了,被欺负的不是她是她的妹妹,而她……好像没有反抗的勇气?

萧数走过去说:“咱们也走吧。”

梁桁说:“萧数,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爱多管闲事的。”

萧数说:“我这样说过吗?我记得我说的是:你自己淋过雨,也想给别人撑把伞。”

梁桁看着他,不感动是假的,他的确想给同样淋雨的人撑把伞,这本身是一种善意,是流淌在他的血液里的。旁观者不会关心,有时受助者也不会往心里去,很多人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这是人的本性,可是这会让本人沮丧…但是,梁桁遇到了萧数,萧数给他一种感觉:无论何时何地,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放肆的去表达你的善意,放心,有我接着,它不会落地。

罗屿琛和邱迟鹊把学过的部分又练习了一遍,罗倦遥说:“学的时间只有三天了,17号开始彩排,你们从头顺的时候最好带着唱。”

梁桁捏住萧数的衣角,说:“咱俩合一遍吧。”

萧数说:“不了,罗屿琛更专业。”

梁桁不放手,手指用了力,萧数又说:“他的声音还特别好听,能帮助你学习。”

梁桁垂眸,说:“不行。”

萧数看他这副拧巴样,笑着。

他又说:“我更喜欢听你的声音。”

萧数发怔,攥起拳头用指甲掐着肉,压制情绪,说:“在这练?”

梁桁抬眸,说:“都行,要不去琴房?”

梁桁拨弦萧数按键,从头到尾的弹唱了一遍,萧数说:“吉他手真有范儿啊。”

梁桁挑眉说:“get一项新技能。”

俩人收拾好出去,罗屿琛和邱迟鹊也都练完了,罗倦遥叹气道:“秦奶奶到底是怎么整天给你们变着花样做饭的,我光是想都要愁死了。”

梁桁说:“有什么好愁的,出去转转想吃什么买点就行。”

罗倦遥说:“行,你们出去转吧,我晚上不吃饭。”

傍晚夜幕低垂,灯火阑珊,梁桁突然想吃烤冷面和炸串。

他说:“我想吃炸串。”

邱迟鹊说:“你想胖死啊?过来人跟你讲,这些东西尽量少碰。”

梁桁怼过去说:“我狂吃不胖!”

梁桁走过去作势要拿串,萧数说:“晚上别吃这么油腻了,明天再肚子疼。”

梁桁收手,看他说:“烤冷面行么。”

萧数看他一副恳求样子,笑了:“你吃啊。”

邱迟鹊吸口气说:“他俩绝对不一般。”

罗屿琛说:“当然不一般,俩不正常有什么一般的。”

邱迟鹊无言以对,摇头道:“你懂个屁,看着吧,这俩不正常绝对会出乎你的意料。”

萧数不想吃东西,黎攸觉过去问:“和好了?”

萧数说:“没有。”

黎攸觉:“……”没有,那你俩笑什么,搞暧昧呢?小年轻玩的还挺花。

萧数看他,说:“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急?”

黎攸觉摇头,不懂,有代沟。

梁桁买了三个面的,饭盒装的满满的,边吃边往回走,萧数跟在身边。

这两天温度依旧高,晚风吹的也少,即使吹来也不凉爽。静谧之夜下五光十色的灯火与满天星河相映,知了遍野传来时响时弱的蝉鸣与人流中的欢笑声相容,囊括着欢闹人夜。

梁桁腮帮子鼓鼓的,细嚼慢咽,说:“总觉得咱们应该骑小电驴去兜风。”

萧数与他走在灯火下,踩着碎影说:“你哪来的车?”

梁桁蹙眉道:“三张面其实这么多吗…嘶,烫嘴!”

萧数拿着两瓶芬达,递给他一瓶,说:“干嘛呢,没人跟你抢。”

梁桁用签子叉起两块朝他伸手,说:“真好吃,你尝尝!!”

萧数说:“我不吃。”

梁桁不乐意,凑过去,作势要喂他,说:“你总这样,饿死算了。”

萧数气笑了,没等他喂过去萧数就握住他的手,再把他拉的近一些,萧数低头把冷面吃进嘴里,松开他。

动作很是强硬,梁桁心跳砰砰的,还没缓过神来,后知后觉的脸颊泛红。

萧数提醒道:“再不吃就坨了。”

这两个人性格上都不算直性子,一个后天养成的矛盾心理总口是心非,另一个多愁善感行动上总有些拧巴。但就是这么两个人碰到一起却真诚的要命,互相的嘴总比脑子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似管嘴的不是大脑而是内心。

梁桁看着萧数背后的街道说:“我把你拐跑了他俩是不是挺不满的。”

萧数说:“都是一起的能有什么不满?”

梁桁说:“你…你总对我很好,这感觉不一样,从来没人这么…懂我,我觉得咱俩是一样的人。”

萧数微怔,看他,梁桁背着光与他视线交合,那双干净且黑白分明的眸子弯起些许弧度随着那张清丽大气的脸庞映在他的眸中,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里都不用晚风抚心便已是那么温柔。

他接着说:“我以前也有两个朋友,他们也挺好的…但…我觉得,远没有你好。”

萧数被捧的有点飘,说:“你那都是什么朋友,不是什么人只要感觉玩的好了就能当朋友。”

他看着梁桁,笑了,总是蹇傲的姿态此时放低了许多,被温柔融化了淡漠,他笑起来眸子张扬的很,完全挡不住本就该有的肆意与帅气。

他说:“你现在有我…有我们仨,不用跟别人比。桁哥,你那么牛逼,以后可得把我们仨罩好了。”

梁桁说:“他俩要走了,我罩不住。”

萧数说:“那你可太轻松了,罩好我就行。我不惹麻烦也不给你添堵,生活习惯也都挺好的,说不定还能照顾照顾你,怎么样?我这样的室友万载难逢吧。”

他又绕回这个话题,梁桁忍不住笑,说:“那个坏毛病,你改不改?”

萧数垂眸,半分钟后说:“改了。”

梁桁走到他跟前,对着他说:“要是再犯呢?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萧数看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再近就没有空余距离了。他说:“那你就揍死我。”

梁桁偏头说:“揍死你我还嫌累呢。”

萧数笑了笑,说:“那…我就收拾东西走人。”

梁桁回头看他,说:“什么意思?”

萧数说:“把我赶出去,露宿街头。”看着他握住他的手腕,几乎是哄人的语气说:“真改了。”

他只要一碰,梁桁就跟受不了似的脸红心跳,萧数的声音带着哄人的腔调好听的要死,梁桁抬头往高处看,脸臊的不行。

萧数蹙眉道:“是不是太热了?要不回去。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吹空调吹的?不会要感冒吧,怎么这几天脸总泛红。”

梁桁哭笑不得,说:“没有……”他的声音低低的拉长尾调,如同在使小性子的小孩儿,萧数看着他,他依旧抬着头然后突然变了一副表情,愕然而不可置信说:“萧数,那儿是不是站着个人。”

萧数顺着目光看去,周遭高楼鼎立,万家灯火通明,透过窗散发冷暖。那个方向的天台上有个人影,萧数视力好看清了那就是个人,其他的离太远看不清。

说:“他想跳楼?”

梁桁像是有感知的看过去,那人貌似望了一下这个方向,却像是与他对视,梁桁连忙跑过去,萧数紧随其后。

那座高楼不是正儿八经的楼房,人已搬空,这里打算要被拆了。电梯无法使用,只有灯还能勉强用,不高,十七层而已。

萧数爬的快,梁桁就让他赶紧去别管他。

萧数悄无声息的到天台,那人散着头发原来是个女生,梁桁也很快上来与萧数交流眼神,俩人一边一个默默的走过去。她要跨护栏,恰时梁桁的手机响了一声,她即刻转头,梁桁一个箭步过去把她拽了下来。

“你们是谁……”疑问语气还没发出就对上梁桁的眼,声音轻飘飘的,说:“是你啊,不用管我也别阻止我。”

她是今天遇到的无勇气的女孩儿。

梁桁说:“你甘心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看着远方,说:“重要么?不重要吧。活着只有受苦受难,早了结早解脱。”

梁桁说:“解脱有无数种方式为什么偏偏要去死?世界诞生了无数人,什么样子的都有,有勇敢的就有不勇敢的。你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是因为你心向往之,那就放手一搏好了,为什么要死?你死了只会让那些还活着的人继续耻笑,让那些欺负你的人遂意,难道你在这个世界做的最后一件事依然是选择屈服吗?”

她看着他,发着抖,喊着:“我恨他们!我更恨我自己。我就是软弱!连自己的妹妹也保护不了!!也没有心眼子与她们明争暗斗!所以我只能被推出去背黑锅,被外人夸一句好看就要受排挤!!每次吃饭…都是我付钱…她们生气了我就去哄……”

萧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突然笑了,眼眶含着泪,说:“她们是我的朋友,我只有她们几个朋友……”

因为把对方当朋友,所以便愿真心相对。

梁桁看着她,像是跟过去的自己和解,说:“她们不是你的朋友,朋友不是这样定义的。”

她点头说:“我现在知道了,可我就是懦弱啊,我怕被孤立!我…无法习惯一个人……”

梁桁笑了说:“小学六年,我被孤立了五年,一开始我也不能接受,后来认真想想一个人的感觉蛮自在。人都这样,从无法接受孤独到自愿享受孤独。你要学会接受自己,然后才能改变自己。”

萧数说:“人是群体动物,在这个世界上围成了无数个圈子,你脱离了这个日后还会遇到另一个。”

她愣愣的看着他们,现有的精神世界坍塌而后又重新建立起了新的国度。

梁桁说:“随心走,做自己。”

她在消化他们的话,怔愣三分钟后说:“我叫历棠诋,谢谢你们。”

梁桁说:“我叫梁桁,你的妹妹一定需要你,别再做傻事了。”

历棠诋说:“梁桁,你遇到合心意的朋友了吗。”

梁桁说:“已经遇到了。”

历棠诋吸口气说:“我要学会自我接受变得越来越好,而不是因为区区的不舍得就要不断接受别人舍弃自我。”

萧数说:“你悟的到挺快。”

历棠诋说:“梁桁,你很厉害。”

梁桁说:“因为要拯救自己,哪怕创伤再大只当是代价,要变得越来越好。”

历棠诋说:“我也要变得更强大!”看着他们,后知后觉说:“谢谢!但我要告诉你们,别觉得女孩子好欺负更别觉得她们柔弱,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没有勇气的。”

梁桁想到了南诩闲,说:“你们精神力太强了,很酷。不用想别人,做好自己就行。”

历棠诋将手机开机,发现有好多个电话,她连忙摆手走了回着电话。

“谢谢啦——”

她扭头喊了一声,背着暖光,笑脸衬入灯火里,声音带着女孩子天生的温柔与甜美还有那么一丝倔强。

萧数摇头说:“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想不通就受情绪所控,说的没勇气,我看她挺有勇气的,一气爬上十七楼还打算干干脆脆的跳下去。”

天台上没有任何遮蔽物,远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五光十色的灯牌,各种滋味的飘香。

梁桁看着,说:“人在冲动的时候最有勇气。”偏头看他说:“萧数,我以前就这样,受欺负受谩骂,被孤立都是好的……”

萧数说:“但你爬出来了,桁哥,太牛逼了。”

梁桁笑了,在实现自我解放的途中他付出了很多,心口上的伤疤一个接着一个,他看向萧数,但是自打来到这里开始他逐渐被治愈,有那么一个人总会通过自己的方式在不起眼的细节里向他传递能量。

梁桁对着远方喊:“是时候跟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了——”

梁桁太耀眼,萧数抵不住光辉,他说:“梁桁,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确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梁桁看他说:“我觉得你好是因为你本来就那么好,而不是我自己想象你有多好。你也不需要做到我以为的好更不需要跟以前一样,因为,未来你会越来越好。”

萧数看着他出神,往他跟前走了一步,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他想抱住梁桁。

梁桁说:“咱们爬了十七楼,我今年马上就要十七了!!好兴奋啊。”撞了撞他说:“恭喜你啊,提前到十七…不过你也太小了吧,生日这么晚。”

萧数说:“那能怎么办,又不能回去重造。”看着他又说:“你生日挺好,后面就接着国庆。”

俩人下楼,梁桁忍不住又开始打算了,说:“咱国庆要出去玩吗?呲花应该可以回来的吧。”

萧数走在前面说:“先给你过生日。喜欢什么样的蛋糕?”

梁桁不说话,萧数停下转身看他,他说:“我已经五六年没过过生日了,我妈总说要给我做蛋糕但最后不仅蛋糕没有,连她自己都缺席。”

又笑着说:“谢谢。要是你们给我过的话一定很热闹,其实…我不吃蛋糕,你们喜欢的话就弄个水果蛋糕吧,水果越多越好!”

萧数继续走,梁桁跟以前一样甚至话更密,说:“不过过生日不都是要保密给惊喜的吗,你这么问我算怎么回事。”

萧数耐心道:“我问了省的踩雷。过生日就是图热闹,少看脑瘫剧,他们的惊喜往往会演变成惊吓。”

梁桁笑着,说:“我才发现,其实你挺逗。”

走出楼区,两个人回乐器行。

梁桁走在他身边,说:“你生日后面紧跟着寒假啊,咱们寒假也要去打工吗?还是怎么着。”

萧数头大,说:“这暑假还没过去呢。”

梁桁笑着说:“我就是开心,咱们可以一起过年。”

萧数说:“那就认真过个年!梁桁,我其实…不过生日。”

梁桁说:“你不过我过,是我给你过,跟以前没关系。再说是你十六岁的生日,跟你八岁十岁能比吗?”

萧数笑着,说:“你好无赖啊梁木行。”

梁桁说:“过两天去看房子吧,看看缺不缺什么或者哪里需要修,不然入冬了麻烦。”

萧数看他,说:“决定好了?”

梁桁点头,说:“万载难逢的好室友我不能错过,得先试试你有多好。”

萧数说:“好家伙,还有试用期?”

梁桁走在前面,夜已渐深,空气中回荡着他干净的嗓音:

“那是当然!好好表现啊,不然就要露宿街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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