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听梁桁说过,说:“那么大老远的跑来不嫌麻烦呢,还一个人,胆子倒是大嘞。”
在外婆的眼里他们都还是个孩子。
江珏说:“不麻烦,坐高铁很快的。”
外婆又听见梁桁的画外音:“他想我了呗。”
外婆说:“行行行,麻溜的来吧,我跟你外公一大早就忙活,擎等着你们呢。”然后又叹气:“这二小真得到年回了?”
梁桁笑着看罗屿琛,说:“外婆这么想二小呢,等着给您变个魔术。”
罗屿琛伸手接手机,说:“奶奶,今儿有烤鸭吗?”
外婆愣眼看这出“大变活人”,反应过来这群混小子合伙逗她这老太太呢,笑骂道:“羊崽子倒是会躲!”
罗屿琛笑着说:“那哪能真等到过年回呢,走两天就想的要命。”
外婆满意了,梁桁和罗屿琛跟她叨叨不停,外婆一直乐着,说:“行了,就听你俩叨叨,给人萧二留出个空来啊。”
梁桁边说边把镜头转向萧数:“外婆想的人真多。”
外婆说:“想的人多心才够满。”
萧数笑着说:“呲花已经到站了,这就回去。”
外婆又嘱咐了几句,电话就挂了。
紧接着就是邱迟鹊给萧数打来电话,说:“好激动好激动!!我们就要出来了!我要一出来就看见你们,能做到吗?要不我再等等,你们到哪了?”
萧数无奈道:“赶紧出来,秦奶奶刚打电话来催呢。”
邱迟鹊说:“来了来了!”
电话挂了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的好兄弟们!我可想死你们了!!”
常言道:三人行必有一e,只有邱迟鹊能干出这傻逼事儿,虽然是傻逼事儿但却是那俩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羡慕都羡慕不来。
邱迟鹊向他们狂奔而来,先扑向了萧数:“死逼啊死逼,不和你斗嘴的日子,哥过的简直太无聊了!!”
然后是梁桁:“我的好兄弟十七岁快乐!十七岁就是不一样,是不是变高了你!!”
对江珏说:“朋友你好,我叫邱迟鹊,不用客气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把我当好哥们就行。”
最后是罗屿琛,他照样熊抱了一下说:“二小哥太有实力辣!你新歌发布的第一天我就让我们班的34个人全部三连并转发,不要太感谢我哟,这都是兄弟该做的。”
罗屿琛木了,TM的他还以为是自己要火了!甚至为自己的天赋沾沾自喜!!
梁桁愕然,说:“你哪来那么大的说服力?”
邱迟鹊嘚瑟道:“哎呀,这不摇身一变成班长了嘛。”
梁桁为他竖起大拇指,毕竟社死的事他真干不了。
邱迟鹊说完又转身跑过去,梁桁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慢悠悠的往这边走,邱迟鹊跑过去说了几句话搭着他的肩走,邱迟鹊跟萧数身高只差一厘米,那人的身高与他们相较就不算高,目测一七四。
江珏说:“人这么多,得两辆车吧?”
梁桁说:“咱们坐公交。”
俩人走过来,邱迟鹊跟他介绍说:“这都是我朋友,萧数、梁桁、江珏、罗屿琛。”指了指边上那俩,说:“这俩是我发小。小功臣介绍一下自己吧。”
他穿着麻灰色的宽松外套,戴着帽子和口罩,露出微碎的刘海和一双眸,声音温凉,听起来像是玻璃杯碰在一起的感觉。
他说:“你们好,我叫子桑琼沐,是班长的好舍友。”
梁桁愕然道:“复姓么,名字真大气。”
琼沐眉目含笑说:“是的。”
江珏也觉得好听,说:“子桑…意境很美诶。”
他虽然只露着一双眼,但梁桁觉得很好看,那一双眸子有着不是很明显的双眼皮,不然就显得过于秀气或者是可爱,因为眸形很优美,眼毛较长眼神让人第一感觉是干净明亮,可是却不带着光与温度,不是深不可测亦不是平平淡淡,他有他的特别却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梁桁对此用一个字来概括:酷。
邱迟鹊笑着说:“他体质弱就不摘口罩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回家吧!!!”
子桑却摘了口罩,塞进邱迟鹊的兜里,笑着说:“真抱歉,今天温度还好,我无碍。”
梁桁偏头看萧数,萧数余光接受到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新口罩来,递给他,梁桁脸经不住热,说:“你干什么。”
萧数说:“不是觉得冷吗,我给你戴上?”
梁桁偷笑,偏过头咕哝着:“真烦人你。”
让他感叹的是子桑的长相,他突然觉得不能不信邪,一切事情的确是有迹可循,早上江珏刚送给他那幅画,下午就遇到了子桑,江珏更是一眼便赏识,若说梁桁是画中让人一眼便惊艳的山茶,那子桑就是那面镜子,是件艺术品,而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在此刻也更加明显,子桑身上有种独特的易碎感。
萧数说:“公交还有十分钟到站,现在走正好能赶上。”
邱迟鹊拉着行李箱说:“那快走!”
梁桁都替他费劲,说:“不是,你非得带这么大个行李箱?”
邱迟鹊故作神秘的拍拍箱子,道:“这里面装的全是芜州特产,给你们的还有给老两口的。”
梁桁点头,过去帮他,说:“真是费心了,我帮你。”
萧数含笑看着这人翻脸如翻书,邱迟鹊叹口气:“善变的人呐。”
乘2路公交车往里走的人很少,司机大哥按部就班的经过每一个站点,萧数偷摸的给梁桁暖了一会儿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梁桁人生头一次觉到偷情是什么滋味,这也忒TM刺激了!!
梁桁上车时捏了捏他的手指说:“我坐你后面哈。”
萧数点头,说:“好,我也得陪我最好的朋友唠一会儿。”
梁桁哭笑不得,捶了他一下,说:“酸过头了吧你!”
萧数搂过罗屿琛说:“没办法,就记着了。”
罗屿琛满头问号,说:“什么意思?”
萧数跟罗屿琛坐在前面,罗屿琛靠窗,萧数说:“难道,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这个断句阴阳到让邱迟鹊原地破防,喊:“萧死逼!我TM就知道!从小到大你心里只认罗屿琛!!”
罗屿琛咬牙切齿对萧数道:“你TM抽什么疯!?”
邱迟鹊一破防就说这句话,他总没安全感,萧数知道所以总撩拨这个点,笑着对呲花说:“来,你躺我俩身上。”
罗屿琛愣眼,心想:这逼又受什么刺激了?
邱迟鹊也发怔,与罗屿琛对视一眼,说:“谁稀罕,我要陪我的新欢!”说完把手搭在子桑的肩膀上。
子桑琼沐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语气平平道:“少拿我当挡箭牌。”然后看向窗外。
萧数背后被捶了一拳,劲儿用的挺大,估摸着有点儿生气了。他们四个坐在右手边,子桑和呲花坐在左手边,车内安静的很,罗屿琛继续创作,萧数打开手机点进微信,进入与梁桁的对话框,想了想发了一句:
【大帅哥,网恋不?】
梁桁生着闷气,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看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发过去一句:
【你二逼吧】
江珏看过去下一秒偏头,真没眼看,有点无聊戴上耳机听音乐,靠着梁桁想睡一会儿。
萧数也想笑,回:
【那怎么办,就看上你了】
梁桁泛红了脸,这种感觉还真新鲜,:
【有颜还是有钱?曝张照看看,平平无奇可配不上我】
萧数:【会做饭行不行?】
梁桁:【会做饭的多了,你能排第几?】
萧数:【不能比,你想吃的我都会,保证拿捏你的胃】
梁桁笑着,又发:【拿捏胃有什么用,你到底是想找对象还是想找饭搭子,不给发就是骗恋!是个人谈恋爱都得知道自己对象长什么样吧】
梁桁不依不饶,继续:【快点!我要看】
【我不管】
【我就要看!】
萧数无奈,梁桁凑过去轻声道:“我看过的不算。”
那只能现拍,萧数打开相机也不懂找角度什么的,也不会,就靠着座椅直接怼脸拍了一张发给了他,梁桁看到后直接挪不开眼。
照片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全凭那一张脸,现在相机都自带美颜帮助提亮的,一张照片完全就是萧数的脸,放大了那双傲秀的眸子以及骄矜的五官,一道眉甚是随性张扬被碎发浅浅盖着,梁桁越看越心动,直接换了屏保。
回:【我男朋友可真帅】
小朋友能有什么坏心思,你夸一句他心情就雀跃的想飞上天。
萧数:【我也要看我对象长什么样】
梁桁直接给他发了一张他的照片,他其实也不喜欢拍照,是被江珏影响的,江珏喜欢记录生活,他的照片大都是江珏拍的。
萧数看都不看:【搞这种?我发个自拍,你发个他拍】
梁桁:【我手贱,我道歉】
然后赶紧现拍了一张发过去,萧数看着照片里的梁桁笑着,有些可爱,梁桁又发了一条:
【像不像情侣照】
萧数答非所问,回复上一张照片:【这一看就知道是最好的朋友给拍的】
梁桁开始发表情包,奈何萧数一张没有,默默的添加他发的表情包,萧数:【干什么呢】
梁桁:【示爱】
【能感受到吗,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萧数:【怎么感受,就凭这几张图?】
梁桁:【萧数!!!】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萧数感受到了愤怒,梁桁又发:【一天了】
就在他再次摸过去的时候,萧数抓住他的手,吻向了手心,痒痒的但是很暖。
同一时刻听到了子桑的惊呼:“小喜鹊,有瀑布诶!”
邱迟鹊睁眼,笑了笑说:“眼倒尖,你再感受感受。”
子桑依旧看着窗外,被吸引的不行,说:“咱们这是在往山上走吗?”
邱迟鹊说:“差不多是。”
子桑感叹着:“好美啊,你们都是被山水养大的,真好。”
斜阳融进云海,霞染天地,西光漫尽山林,肉眼可见的往下沉,俩人一直握着手,打了半个小时2V2的斗地主。
庭院灯火明,饭香气四溢。
梁桁跑进家门喊:“外婆!!想死你啦——”
紧接着就是:“哥,我好想你啊——”
萧英扑过去抱住了萧数,然后又看见四五个人,声音小小的说:“哥。”
萧英这个个头萧数肯定是不费力气的就能抱起来,这也是萧数第一次抱他,萧英惊喜的不得了,说:“哇,哥,原来长这么高是这种感觉啊!”
萧数看他的小脸和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说:“怎么感觉变瘦了?不给你吃饱饭?”
萧英笑着趴在萧数的身上说:“没有,天天三碗饭,有菜有肉。”
萧数把他放下来说:“跟你大哥一个样。”
他们都进堂屋了,院子里只有他们仨,梁桁揉了揉他的头说:“想大哥了没?”
萧英也抱他,说:“可想呢!”
梁桁笑了,捏了捏他的脸,说:“可想呢,一天就那张小嘴最活泼。”
梁桁牵着萧英进去,被那一大桌子饭给香的走不动道,眼神直盯盯的说:“还有烧鹅呢……”
萧数拉他胳膊,说:“先去洗手。”
饭桌一圈坐满了人,梁桁去开冰箱,疑惑着说:“外婆,我记得当时都把饮料喝完了啊。”
外婆扯了俩鸡腿给江珏和子桑,说:“害,你外公见你爱喝,昨天买了一箱回来,往里放了三瓶。”
梁桁蠢蠢欲动,对上萧数平静的眼神,他打消念头,去拿箱子里的,给他们一人一瓶,说:“子桑,葡萄味的,能接受吗?”
子桑点头说:“我都可以。”
邱迟鹊说:“我就不要了,他这一瓶铁定喝不完,杜绝浪费!我喝他的。”
子桑偏头看他,满脸四个大字:你有病吧。
梁桁没给萧数,坐在他旁边,萧数说:“偏心眼儿?怎么不给我。”
梁桁凑过去小声说:“我喝不完。”
萧数笑了,叹气道:“行,现在混成垃圾桶了。”
梁桁又开始嗦面说:“那也是我的专属。”
外婆分大排骨,江珏碗里满满的,说:“外婆!真的够了,我怕吃不完。”
梁桁给他夹了块鱼肉,说:“吃吧,最丰盛的只有今晚,且行且珍惜。”
外婆也给子桑夹肉,生怕他俩客套吃不饱,人家子桑琼沐还没说什么,邱迟鹊倒是先撤开他的碗,梁桁见子桑碗里一大半都是菜,顿然也觉得邱迟鹊有病。
外婆说:“干什么呢!人家来做客就给人夹菜吃?!一大桌子肉看不见?”
外公也说:“肉多着呢,够你们吃的。”
邱迟鹊笑着说:“菜多好啊,看这一桌子的肉,大晚上的多腻的慌。”偏头看子桑,说:“你能吃肉吗?”
子桑琼沐无语至极道:“废话,谁不能吃?”
梁桁给子桑夹了块大排骨,邱迟鹊笑了笑说:“吃,使劲吃。”
餐后负责后勤的三个人又开始了忙碌,邱迟鹊把吃的都给分了然后带着子桑琼沐回家收拾去了,罗屿琛住在秦家,在南屋里收拾东西,萧数和梁桁送萧英回家。
萧数带着萧英进去说:“晚安桁哥。”
萧英有样学样说:“晚安大哥!”
梁桁还没反应过来,萧数就把门给关上了,梁桁瞬时间收笑,想一脚踹开门,气不过的转身走,下一秒门又开了一只手把他拽了过来,梁桁头都不回说:“给我撒手。”
萧数不撒,梁桁回头笑笑说:“晚安。滚回睡你的觉去!”
梁桁往回走,萧数扯着他,梁桁说:“现在我要回家睡觉,晚安,请让路。”
萧数一把拽过来把他抵在墙上,梁桁抬眸说:“干什么。”
萧数笑了笑,路灯的白光洒在他身上,他说:“耍流氓啊,今天一天都没有逗小猫了。”
梁桁这才笑了,说:“你哪天不逗?”
萧数说:“我还天天哄呢。”
梁桁冷笑一声,说:“求着让你哄了?”
萧数得意道:“我作的,我乐意哄。”抱着他说:“我错了。”
梁桁故意不吭气,他又说:“不该把你拒之门外。”
梁桁说:“少自恋,我没打算进去。”
萧数侧过头吻他,梁桁伸胳膊勾着他,俩人亲久了已经学会了伸舌头,萧数护着他的后脑勺俩人啃咬着,梁桁收紧了个胳膊,分开后萧数用指腹摸了摸他的嘴唇,说:“这下真成我对象了,也是真被我亲成这样的。”
梁桁抱的很紧,埋进他的颈窝里亲他。
萧数觉到些痛感,嘶了一声。
梁桁笑了说:“这回真成了。”
梁桁在暗处通过光影看着萧数锁骨间被他吸出来的红印子,萧数捏了捏他的腰,说:“别生气了宝贝。”
梁桁笑着说:“你喊我什么?”
萧数说:“别气了。”
梁桁说:“没气,主要是那一下提醒我了,我…不想跟你分开,你能睡我屋吗?”
萧数拉着他走,说:“那我回来肯定不可能天天睡你那儿啊,明天行不行?”
梁桁知道,也觉得自己矫情,点头说:“我没生气,也没闹你,我就挺不适应的。”
萧数笑了说:“挺好。”
梁桁也笑,说:“什么?”
萧数说:“桁哥现在离不开我了。”
梁桁两只手捂着萧数的一只手,说:“你离得开我?”
萧数说:“不行。”
梁桁蹙眉道:“你这手怎么捂不热?!”
萧数拉着他走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梁桁说:“什么地方?”
萧数偏头看他,扬着笑说:“属于我的秘密基地。”
破碎流浪的童年时光里小小少年邂逅过会飞舞的银河,他悄然闯进了另一个世界,墨绿山林间自然的狂欢乘风而来,像是大自然在告诉他:心底虔诚的小孩不会在黑夜里迷失方向。
这是梁桁第一次往山林间去,果然越往里越冷,梁桁握紧萧数的手,说:“这秘密基地是真秘密,你不会迷路吗?方向感这么好。”
萧数却说:“就是要迷路才能寻的到。”
梁桁听不懂,又走了一会儿,吹来一阵冷风,吹的梁桁瑟瑟发抖戴上了帽子,萧数关上了闪光灯,说:“梁桁,快看!”
梁桁闻声抬眸,下一秒直接愣住。
萧数说:“带你看会飞舞的银河。”
梁桁眸子闪烁着萤光,大片的萤火虫随风从山谷里轻盈飞来,飘逸着曲线下山坡,狂欢悄然转动像是自然深林间绽放烟火。
碎光萤海,随风飞舞,为赴少年,履初见之约。
萧数看向他,说:“桁桁,十七岁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芜州很奇特,十月也有萤火虫,大部分的地方的萤火虫都是七月到九月才有。”
梁桁说:“那要是遇不到,这生日礼物是不是就送不了了?”
萧数伸手,有一只试探的停留在他的手指上,说:“不会,一定会遇到的,我跟它们有个约定。我九岁那年有一天因为心情不好,往这边走,最后迷路了怎么也出不去,走了很久遇到了一片萤火虫,其实与其说是遇到不如说是它们在帮我寻找方向。围着我转了几分钟,我才意识到它们要带我走。”
“后来,我又来找过但是没有再遇见过,直到在十二岁那年的夏夜里与他俩出来捉爬蚱的时候我又遇见了。”
少年站在山林间,墨绿遍野欲漫天,萤火虫挥舞着翅膀围绕在少年的周遭。梁桁像是回到了那一夜,他说:“萧数,遇到你,我更开心。”
声音与记忆重叠,此刻太美让人感觉到些许的虚幻,萧数说:“梁桁,你能喜欢我,我特满足。”
萧数抱着他,他说:“你真的是我最最最最喜欢的人,没有之一,以后…不能吃江珏的醋了,也不能让我…吃醋。”
萧数贴在他的耳边,说:“宝贝,送你一片萤海,要记住今晚。”
荒夜飞舞着萤河,时间转动着驶向四季末,无须凭借太阳的光,黑也可以万丈闪耀,轻盈的包裹着少年的梦,在其中盛放一场“烟火”。
沾染萤光的少年亲吻初恋,浪漫与梦幻以荒夜间初见,心跳随风跃,爱意撞星火。
自那年开始,萧数就像是藏在了萤火的身体里做了一场梦,他认为希望可以长出翅膀,抓住了,就不再害怕孤单与流浪。
他说:“这个世界可以让我遇见你,就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