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桁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
男人听见了不由得开跑,不知名的人感觉莫名其妙。再往前就又回到水街了,他俩更不好追。那人见甩掉了便舒了口气,准备开船跑。
梁桁过不去,只能等人都走过去他才能到那边去。萧数报了警,赶来时,男人已经被踹倒在地了。
“你TM的少多管闲事!!”
男人站起来对着面前的女生吼,试图威胁成功。结果被摔倒在地,女生也带着面具还穿着汉服,声音不屑道:“你TM的碍我眼了。”
“看着就不像好人。”
梁桁听着这道空明音觉得甚是熟悉。
“你是?”
南诩闲摘下面具,笑了笑:“没帮倒忙吧?”
“当然!你来的太及时了。”
南诩闲蹙眉,偏头说:“我就说这衣服太碍事了。”
“哎呀,尊重一下传统礼仪。”
陆榷以挑着灯来,长发青衣美轮美奂。
这一幕是真美。
“这就是…助人哥的一见倾心?”
萧数在梁桁的身后,垂头在他的耳边说。
梁桁回神看他,心虚道:“你看她们的衣服…真好看!”抓着他的袖角,晃着说:“我…过年从来都没有…提过花灯笼…”
萧数笑了,挑眉道:“今年可以。”
“允许你跟萧英一桌,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买一遍!”捏了捏他的耳垂,“这样,他以后就只认你当哥了。”
“啊!好烫!”
“都说了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裴灼嘴唇被烫的发红,他扇着风,瞥他一眼问:“芜州…每年都是这么过节的?”
邵书熠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好多吃的,回应道:“是啊。不过以前人没这么多,网络发达后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把饮料递给他。
裴灼边走边吃着两大串烤肉,觉得有些辣,接过来喝了几口,驻足在一个卖装饰品的摊摊前。
“我要这个,帮我包起来谢谢。”
“好的,七十九元。”
裴灼付了款,邵书熠探头看,笑着说:“送我的?”
裴灼认真摇了摇头,又思考了一下,说:“嗯…你选吧,你喜欢什么我送你,但我没有太多钱,送不了特别贵的…就当我谢谢你之前对我的帮助。”
邵书熠笑了两声,“你还真是…”
“之前不是已经谢过了吗?”
裴灼又喝了一口水,没说话。
俩人并肩走着,裴灼倏地开口道:“邵书熠。”
他偏头看,“嗯。怎么了?”
“我有喜欢的人。”
邵书熠停步,看着他。
对视了一会儿,邵书熠开始吃炸串,故作轻松道:“噢,挺好的啊,正常……”
裴灼笑着说:“我喜欢梁桁。他是我的初恋!”
“咳咳咳!!”
邵书熠猛地被辣椒面给呛住了。
“怎么个事儿!?你喜欢谁?!”
裴灼把没拆开的酸奶递给他,说:“梁桁啊,怎么…你什么表情!?”
邵书熠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哈哈着:“不是…哈哈哈…我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问,你觉得你们俩……”他话说一半又仔细斟酌着:“…你觉得你们俩能有什么结果?”
裴灼小脸开始皱巴巴的,一本正经的搞笑道:“我俩没有结果,因为花自开始就无法盛放。”
邵书熠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用手指挑起晃在他的眼前,说:“那你可以给我们一个相互了解的时间吗?”
“新年快乐。”
“别急,我不是想要一个答案。我说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东西是怀表,外壳很精致,有兔子先生的图案,链条像是项链,镶着块块小珍珠。
裴灼伸手接过,身后传来一声:
“裴灼?”
裴灼迅速转身,笑着说:“梁桁!”
邵书熠:“……”
梁桁摘下卫衣帽子,笑着说:“你也来玩了。”
金靡的光衬的他发亮,一张清华澄丽的脸在此刻明艳而凌冽。
“桁哥,你今天好帅。”
萧数:只要我听不见我就不生气。
梁桁禁不住笑,搂着他端起了架子,说:“还可以吧。”
裴灼抬起头,把刚买的东西送给他。
“梁桁,新年快乐!”
渐变的绿竹挂着一个如意金牌牌。
梁桁朝萧数伸了伸手。
萧数:“……”
梁桁拆开盒子给裴灼戴上了一个珍珠手链,同样挂着一个小金圆。优雅大方,小巧精致,即使是男生戴上也不违和。
“嘶,让我想一下。”梁桁捏着下巴思考道:“珍珠祈富贵,灼灼明月祝高升。”
“新年快乐。”
裴灼泛红了脸,心情雀跃的很,挽着梁桁的胳膊不放手。
萧数&邵书熠:“……”
邵书熠递给萧数一串淀粉肠,说:“吃吗?”
萧数接过来,倏地想起什么,看他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以前是什么时候?”
萧数答非所问:“你是篮球队的?”
邵书熠摆手:“早退了。”
萧数恨铁不成钢道:“都成了候选人还退…怂了?”
邵书熠气笑了,靠近他,说:“小兄弟,你这么关心我的从前吗?”
“我只是不想看到无能之人顶大梁。”
“你既然这么想,为什么还要拒绝沙猷?”
“这是另一回事。”
邵书熠得到主动权便要转移话题,正要接着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被梁桁插了进来。梁桁推了萧数一下,把他俩的距离拉远。
萧数说:“干什么?聊的正上头呢。”
梁桁闻声冷脸,看着他又扭头对他俩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啊。”
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萧数立即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眼瞅着就能贴到他的时候,梁桁又拉开了距离。
“你烦不烦人!?”
萧数被凶的一动不敢动,自我反省中,伸手勾着他的手指看着他。梁桁不耐烦作势要甩开,猛然间却被他搂腰入怀。萧数搂他腰的那一瞬间,梁桁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靠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我错了。”
萧数埋在他的肩窝,偏头要吻他。
梁桁没躲,微微抬头与他相吻,萧数的手抚向他的脖颈,眼瞅着怀里的人又要变成专属于他的娇媚桁桁了,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
“梁桁——”
“是不是梁桁!?看背影像。”
萧数迅速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
简淞杰攥着一把剑和梅寻瑞一起跑过来。
梁桁看他们,说:“老六呢?”
“桥对面呢,跑去看小姐姐们跳舞了。”
看跳舞?笑死,根本看不到!何惹鸣压根挤不进去。得亏他还穿了一身汉服,还做了发型,想着会不会在今天有场不期而遇……这么一看,自己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打开手机跟他们发消息,心情欠佳的往对面走,梁桁在群里发了消息,何惹鸣知道他们来了就赶紧去集合,跑了没两步对面也跑来一个人,俩人都刹不住车,正要撞上之时何惹鸣控制自己窜到了桥的右侧。那人戴着半截面具,也穿着汉服,长发飘飘看样子是位姑娘。
她掉了个吊坠,何惹鸣喊:“等会儿!你东西掉了!”
姑娘跑的很快,看上去很急的样子,只是摆了摆手。何惹鸣捡起吊坠,有看向她跑去的方向,心里不禁有个念头:不期而遇……
“好家伙,真孔雀开屏啊你!”
梁桁对着面前的何惹鸣如是说。
也总感觉他挺适合花里胡哨的打扮,与邱迟鹊有一丝的异曲同工之妙。
简淞杰看笑话,把他老底都揭出来:“前几天让人给算了一卦,说最近旺桃花,这不,找对象来了!哈哈哈……”
何惹鸣不好意思,梁桁笑了说:“关键是找着没?”
何惹鸣笑了,几人大吃一惊,梁桁说:“有戏!?”
简淞杰说:“还真让你小子碰上了!?”
何惹鸣不好意思道:“没什么…就…只是擦肩而过,她掉了个东西,我喊她她也没听见。”把吊坠拿出来看。
梁桁笑了,与萧数对视说:“这是缘分。”
萧英边跑边吹泡泡,笑个不停。邱迟鹊打了电话说转一圈就和琼沐回家了,罗屿琛和罗倦遥陪着外公外婆赏烟花。另外一拨人还在你追我赶,何惹鸣迎来阴冷的目光,吓得他双手投降:“闲…闲姐,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几个忽悠我…我还以为站着的不是……”
南诩闲卷袖口,何惹鸣吓得立马跑,南诩闲拿起一个瓢就使劲扔过去。他惨叫一声,那瓢正好精准的打中他的屁股,惹得陆榷以和那几个哈哈大笑。
南诩闲问摊主:“多少钱一个?”
摊主懵懵道:“十…十三…”
南诩闲付了钱,扭头看向他们四个,尤其是梁桁,这主意…不用想就知道是梁桁起的头,也就他敢!萧数根本没这心思。
四个人尬笑了下默默退出她的视野范围。
“桁哥,你怎么成第二了?”
“就是,这下咱们一点势气都没了!”
梁桁搂着萧数,说:“这不还有个第一吗。”
“萧数第一没意思,他总第一,还总站在南诩闲那边!”
萧数:“……”
梁桁看他,似笑非笑道:“是吗?”
萧数面无表情道:“跟女生有什么可较劲的?”
梅寻瑞痛心道:“你觉得她是女的吗!?”
萧数蹙眉,看着他说:“你眼瞎?”
然后就大步向前走。
梁桁拍了拍梅寻瑞的肩膀,说:“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生在和平年代,又怎么能有刻板印象?”又对着他俩说:“这话偶尔闹一下也就算了,别总挂在嘴边惹人嫌。”
萧数走到江边,烟花满天月亮垂入底。
晚风冷冷吹着,他心里非常明白在这个夏天之前他跟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从小他就傲的张扬,那时萧语对他说的话他还总不解。其实…自从上了高中他身边就有个鲜明的例子——南诩闲,可那时候的他并不觉。
他很佩服她,面对无数的打压她总是可以逆生长却总是因为区区性别而面对他人的嬉笑打闹。他觉得不公,自己不承认自己懦弱却总把问题归于别人身上。这个夏天之后,他更佩服她们。
“这么生气呢?”
萧数偏头看,笑了笑说:“我就是单纯觉得他们有病。”
“他们都在闹而已,又不是真不懂。”
萧数叹了声,说:“可能是…我生性不爱闹。”
“你就是太正经了。”
梁桁又捏了捏他的后颈,拿出手机说:“那就跟外婆打个电话,然后一起回家吧。”
“好。”
萧数对着月亮垂江就是一张,还拍下了一张梁桁的侧影。
按理说开学第一天应该是查的最严的时候,可今天不仅学生会没有查,就连系主任都不遛达了。
梁桁进学校抖了抖肩,说:“是我的问题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萧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俩人往创新楼走,看见了何惹鸣和简淞杰帮梅寻瑞搬东西。
“你仨搬什么呢?”
简淞杰朝他招手,他走近又问:“今天栾扰他们不查人啊?”
何惹鸣摇头说:“栾扰掉下去换瑞哥上来了。”
梁桁笑着对梅寻瑞说:“恭喜啊!”
“可那老更都不溜达了,这是…天变了?”
“确实挺怪…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几人要走,梅寻瑞却放下东西说:“萧数!对不起啊,我…我昨天…不应该说那种话的!桁哥说的对!我反省了。”
萧数看梁桁:你跟他说什么了?
梁桁:我没说什么啊。
萧数挠了挠头说:“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较真…不懂你们。”
何惹鸣搂他,对梅寻瑞摆手道:“我们萧数童言无忌你别放心上!”
梁桁笑哈哈,简淞杰直点头:“对对对!童言无忌!”
萧数:“……”
早自习完去吃饭路上与食堂吵吵嚷嚷的氛围让梁桁觉得陌生。
“你知道那件事吗!?”
“高三那件事!?”
“知道知道啊!我天,太炸裂了!”
“就是!家长都来闹了!”
……
梁桁好奇:“他们都在说什么?又出什么八卦了?”
几个人摇头,一脸懵逼。
梁桁还关心起栾扰,问他俩:“你俩没关心关心栾扰?他怎么样啊现在?”
何惹鸣冷笑一声不说话,简淞杰叹气:“关心他?人家根本不需要我们的关心!就说他自从入了学生会开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俩本来以为是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共同话题也变少了,可事实上……”
何惹鸣说:“事实上是人家根本不需要我们了。成天不是跟别班的人一起就是跟高三的一起,这有什么,掰就掰呗。”
梁桁觉得复杂,说:“你俩跟他聊过吗?别听风就是雨。”
“听风就是雨?要真这样的话,他谈恋爱了我们谁也不知道!”
梅寻瑞震惊下巴:“他谈恋爱!?”
“听他们说的,栾扰正在追文3的女班长,为此还给他们班放了很多水。”
梁桁也觉得惊讶:“这…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儿啊。”
跑操过后萧数去买水,梅寻瑞气喘吁吁的来送情报:“出…出……”
梁桁说:“你歇会儿再说!”
何惹鸣给他拍背,问:“出啥事了?”
梅寻瑞接过萧数扔来的水,喝了一口,简淞杰急得:“说啊!急死我了!”
“出大事了!”
梅寻瑞说:“我们篮球社换社长了,卢煜变成正社长,他带的那个叫邢忘的升副社了。”
简淞杰说:“怎么这么突然?”
梁桁感觉奇怪:“那篮球队不也…”
梅寻瑞拍手:“奇怪的点就在这儿!篮球社通知了,但是篮球队并没有!刚沙猷把熠哥喊走了。”
萧数说:“那这意思很明显了,让他回队当队长。”
裴灼抬眸问:“那你们原社长怎么回事?”
梅寻瑞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好像他家长来学校闹了…好像最后说是他转学什么的。”
梁桁笑了,对裴灼说:“压力给到邵书熠。”
没聊多大会儿,东方渠就跑来把梁桁给拽走了,说是去练舞,还拽走萧数,说是陪同。
仨人望着他们的背影,简淞杰佩服道:“还有什么是桁哥不会干的。”
舞蹈社正在准备当中,今天的确是反常的一天,因为卢煜今天没来骚扰舞蹈社。
陆榷以笑着说:“两位帅哥来啦!”
东方渠隆重介绍梁桁:“这可是我们的强力外援!”
梁桁直接摆手:“班长别把我架这么高,我都没跳过舞!”
“这位是我请来的观众!”
“副社好大的面子,全校最帅的两位都让你请来了!”
“就是!萧数跳舞会更帅吧!”
萧数达咩,说:“我跳不了。”
实话说梁桁学习能力确实强,不过萧数在这儿盯着他,也确实让他莫名其妙的别扭,不仅是他,挺多女生也都放不开挺害羞的。
东方渠领悟到,过去对萧数说:“那个…萧数啊,你不用一直在这杵着的,你可以随便逛逛,舞蹈社挺大的。”
萧数闻声点了点头,便到处走了走而不是一直杵在一个位置死盯着梁桁。
陆榷以和东方渠比较专业,也很认真,学动作非常快,然后帮其他人扣动作。东方渠既然叫了萧数来就不可能让男生帮梁桁扣动作,所以她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帮梁桁。
“哇哦!帅的帅的!就是这个感觉!”
陆榷以拍手说:“现在咱们跟着音乐把动作连贯起来好吧!”
东方渠笑着说:“加油呀梁桁!”
他们这场舞是街舞的一种,音乐的节奏感很强,很酷很炫。梁桁凭着短时间养成的感觉,将记忆里的动作融合起来,随着节奏完整跳下来了一整段。
都在惊呼:“好帅!”
萧数直愣愣的看着他,光影交叠在他的身上,似是笑一下便要盛放。风拂动着窗纱,他们带动着旋律,像是一幅画印在他的眸中。
萧数耳朵通红红的去门外透气,陆榷以让他们休息二十分钟。梁桁出来找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背后搂他说:“萧数哥,耳朵好红呀。”
萧数崇拜道:“你太帅了。”
梁桁抬眸看他,俩人偷偷牵手拉拉扯扯的,萧数感觉到小猫的喜悦,下一秒就要挂他身上了。周围没人,梁桁才敢勾着他的脖子伸懒腰,亲了亲才放手。
“渴不渴,我去拿水杯。”
萧数捏了捏他的屁股,梁桁捶他一拳,红着脸说:“别…别捏那儿!还疼着呢。”
昨晚俩人又做了次,这次比在老家要放肆,梁桁叫的更欢,萧数也不紧张,把青春期仅有的那点躁动全都释放给了彼此。
萧数伸手揉了揉,说:“那你就先别跳了。”
梁桁受不了了抹了把脸,推开他进去。
梁桁去拿水杯,水杯里没水了,他准备去接水,正好听见别人聊天:
“我现在磕cp磕的都难受!”
“谁说不是啊,怕他们是真的更怕他们不是真的。”
“你说…季暇添罪不至此吧?”
“没办法,国情就是这样的,但…我确实不敢把这种结果放到我的一枕萧梁身上,太让人难受了。”
又来个人说:“这有什么,你们知道上上届吗?我听我姐说的,当时他们那届被逮到的是两个女生!”
“卧槽!”
“啊?两个女生能干什么?不是更谨慎吗?是有人告小状了吧!?”
“你猜对了!告状的那位还是她俩共同的好朋友!”
“卧槽!真该死!那她俩最后怎么样了?”
“被开除了还……”
砰——
一声响打断了对话,梁桁手里的杯盖滑落在地,东方渠捡起来,说:“梁桁,你去接水啊?”
梁桁没反应过来,懵然道:“啊?噢,对!”
他接过杯盖,整个人有点不知所措的抖…所以…季暇添被逮到了?难不成也是被人告了状?
天边轻飘着碎影,流光溢彩,偏偏在那么明媚的日子有大片的雾霭笼罩于心。年少轻狂之时听风就是雨,尽管意气风发也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波浪。
“怎么这么慢?”
萧数在楼下看着惘然若失的梁桁。
“我走错地方了。”
萧数拿过水杯,就要喝水。
梁桁抬眸说:“你小心点,太烫了!”
萧数拽过他就走,说:“怕什么,尽管走就是。”
梁桁微怔,字字句句都在烘热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