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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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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家大院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姐弟俩就从陈家大院走了。

陈惊鹤犹豫地回头看了眼大门,“姐,不再等等爹吗?”

“爹要待着就待着吧。”陈惊鸣拍拍他的背,“我带你出去吃。”

长兴街街角有家卖羊肉饺子的,和着羊汤,隔着十里长街都能闻到飘溢出来的香味。

“两大碗饺子!”陈惊鸣挑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

“得嘞!”后厨冒出个声音应下来,过了会儿,一壮汉手心里垫块厚布,托着两个大碗搁在桌子上,见着是陈惊鸣,笑了一下,“是小将军啊,将军不在吗?”

“不在,不知道哪儿去了。”陈惊鸣抽了筷子递给陈惊鹤,“你今天回来给家里帮忙了?”

“是,好不容易休息这么几天。”这店家从柜台那儿拿了两把勺子搁在碗边,“您先吃着,我先回去忙活去了。”

陈惊鸣朝他摆手,“你忙你的,不必管我们。”

老半天,却见陈惊鹤还握着筷子,一动不动的。

“怎么了?”她顺着他的目光朝窗外看过去。

长兴街街口有棵老树,不知道多少年份了,狮坡城最老的人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直在这儿。这饺子店开在这儿,临窗正对着这棵老树。

此刻,那树上隐约瞧见好似有个人,树底下站着的人不知朝着上面喊些什么,远远看着,热闹的很。

陈…朵?

“姐,那是陈朵姐吗?”陈惊鹤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树上的那个是……小梁哥吗?他不是……不会武吗?”

陈惊鹤不太确定,眯了眯眼睛,脑袋往前凑了凑,试图看得更清楚些,叫陈惊鸣一伸手,把他脑袋推了进去,“你自己吃着,我去看看,别又出什么乱子。”

“嗯。”陈惊鹤听话地往嘴里塞了个饺子,侧着脑袋,脖子费力地斜着还要专注地盯着窗外看。

陈惊鸣怕自己一声喊出去,把怀梁吓得从树上掉下来,那就真的出事了,忍了忍,走近了,才皱着眉,语气平静地问,“你们俩在这儿做什么?陈梁公子,你前几日才被羊顶了两个窟窿,你今天怎么又爬上树了?”

“惊鸣!你来得太好了!”陈朵看见她,简直两眼放光,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左摇右晃,“你快跟他说说,有我在底下接着,他大胆抱着树干往下溜,根本不会出什么事的。可他非不信,在这儿磨磨唧唧好久了。”

“我没不信!”怀梁梗着脖子反驳,不知道为什么,半张脸全是红的,说话又支支吾吾的,“我、我是想着……”

“不用那么麻烦。”陈惊鸣今日心情不好,耐性不足,说话间,就蹭的一下踢了脚墙翻了上去,手抓着怀梁的衣领,手臂发力把衣袖鼓起来,提着这人就跳了下去。

她一松手,眼见怀梁一腿软要跌倒,她猛地抓着衣领往后一提,“没事儿吧?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怀梁靠着陈朵的手臂站住了,连连摆手。

陈朵紧张地上下检查一番,忽然瞥见陈惊鸣,做贼心虚似的撇开手,怀梁没收住力气,差点砰——的一声又砸到地上去。还是陈惊鸣眼疾手快,又把人给揪住了,陈朵就又来扶。

“做什么呢?”陈惊鸣狐疑地看这两人一眼,觉着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你俩是不是偷偷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啊。”两个人对视一眼,脑袋摇得比拨浪鼓都快。

陈惊鸣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你俩是没事做了?上树干什么?从上边摔下来两条腿还要不要了?陈梁公子是觉着自己肩膀受了伤,好得这么快,觉着自己从此就是刀枪不入了吧?”

“没有没有!”又是两个人一起摇脑袋。

怀梁摸摸脑袋,“惊鸣,你之前不都已经直接叫我的名字吗?你现在老是这么叫,我怎么总觉得你对我有点阴阳怪气的?”

陈惊鸣似笑非笑,“哟,还能听得出人阴阳怪气啊?”

怀梁张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被猛地一个肘击,身子往前一倾,痛呼一声。陈朵装着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看天看地,在旁边站得安安稳稳。

陈惊鸣越发觉得这两人怪里怪气的,不过心情倒也没那么糟糕了,正色道,“还没跟我说呢?你爬树做什么?就在军营里练了这么几天,也就什么地方都敢上了?”

“我、我也没那么觉得。”怀梁还是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原因。

陈朵一个前扑,把陈惊鸣抱了个结结实实,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你别生气,我跟你说嘛惊鸣。我就是看话本,那个书生不会武功,为了追到心爱的姑娘,就不知道怎么的,自己能一个人上树一个人下来。我不是想着那陈梁都和我们练了这么多天了,不比那个树上强多了,我就、我就想让他试试。”

陈朵声音越说越低。

陈惊鸣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教训她,只道,“不要再干这种事了,出了意外怎么办?”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了。”陈朵讨好地给她捏捏肩膀。

既然没什么事,陈惊鸣提溜着这两人的耳朵,又交代了一番,便打算走了。临走前,抬头不经意地对上了怀梁的目光,那两只眼睛里写满了羡慕,她一时有点怔住了,扭头朝身后看了看,什么也没看着,只当自己看错了。

“姐,他们俩怎么了?”陈惊鹤就吃了一个饺子,便再没动,只等着陈惊鸣回来,同她一起。

“没什么。”陈惊鸣简单地讲了一番,就催他快些吃,“再凉就不好了,要不我再让他们拿去用热水烫一下吧,害你等了这么久。”

“没事没事,不用姐。”陈惊鹤扒拉了一个饺子,目光还是盯着窗外,他慢慢地嚼着饺子,咽下去,慢吞吞地提问,“姐,陈朵姐和小梁哥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他俩现在好像整天都黏在一起,我都没见着陈花姐了。”

“你陈花姐在值守呢。”陈惊鸣低头吃了个饺子,咬了几口,回出不对来,陈花值守的这个时间,有点过于长了,都能再值守一个人了。她立刻转头,从窗户朝外望着两个挨在一起的身影。

那挨得有点不太寻常的距离。

陈惊鸣终于想到,是哪儿有点不对劲儿了。

这俩人该不会是?

她抬眸看了一眼陈惊鹤,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打了个哈哈,“是吗?陈朵要教陈梁功课,关系近些也正常。你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过两日师傅查你,你可别被查住了。”

说到功课,陈惊鸣立刻闷不做声了。

两人吃了饭,在街上溜达着慢慢回府了。

城主府里安安静静的。

“大王!”陈惊鹤飞也似的窜进了陈惊鸣院子里,把肉一股脑地倒进碗里去,眯着眼幸福地摸着黑豹,黑豹吃着东西,就也好脾气地任凭他摸着。

“你现在倒是不怕它了。”陈惊鸣靠在屋里秋千上翘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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